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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仙府,引仙桥旁。
“天啊,风不停是不是被葛鹧威胁了?他怎么会选这么一个胆小懦弱,无权无势,只知道哗众取宠的家伙。”
“太可惜了,风不停如此珍贵的血统竟然便宜了别人!真不知道风不停出于什么原因选择葛鹧师弟,诸位弟子中明明我的血统最是高贵。”
“哼,你们酸什么?既然风不停选择了葛鹧,就证明了风不停本身仙缘缥缈,难以成就大道。”
诸位弟子在一旁议论纷纷,又酸又贬,快把葛鹧说成恶魔在世,把风不停说成脑瘫异种。
葛鹧在高声骂道:“你们这群家伙,之前说我没攀登麒麟崖,走后门靠关系,笑我无法炼气入体。我炼气入体后你们笑我家境贫寒,本领低微,此生无法进入炼气后期。我炼气后期后你们笑我银枪蜡头,空有修为。我战胜陆云海之后你们又开始抨击我的血统。”
“我终于知道我错在哪里了,我错在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把你们当成同伴,你们从始至终都是这个修真世界嘈杂的声浪。”
就在葛鹧舌战同窗之时,风麒麟风不停慢悠悠地飞到葛鹧身边,落到他的头上。
风麒麟笑道:“葛蛤蟆你可别骂了,你看看你现在浑身绷带,走路拄拐的可怜样子,再和他们骂下去,我怕你没命结道印。”
一人一麒麟口中各念道诀,风麒麟灵海中飞出风灵之印,葛鹧的灵海中则飞出一道模糊的身影,风灵之印印在葛鹧额头之上,那道模糊的身影则钻入风麒麟灵海之中。
交换道印,道侣已成,一人一麒麟看彼此都顺眼许多。
葛鹧腼腆地笑了笑,见风不停没有反应,连忙提醒道:“风仔,现在轮到你了!”
风不停疑惑地问道:“什么轮到我了?”
葛鹧怒道:“你这家伙装什么糊涂?变身啊,你没看火高兴那家伙都变回麒麟法身,凌风师兄骑上火高兴飞出去兜风了?快变吧,我等着骑你回家看一眼我弟弟。”
风不停冷笑道:“哼哼,对不起,我现在就是麒麟法身。别痴心妄想了,我天生就是这么大,哼哼。”
葛鹧抱起他,往自己的胯下比划半天,最终觉得骑一条狗还是有些影响他化灵强者的声誉,最终作罢。
看着凌风师兄兴奋地在天空画着圈,葛鹧又看了一眼面前这只不断扑腾着翅膀,小狗大小的家伙,欲哭无泪。
风不停安慰道:“你也不要悲伤,我们是道侣,所以谁骑谁都是正常的,既然你没法骑我,不如换过来。”
葛鹧警惕道:“什么换过来?”
风不停一个瞬移来到葛鹧脑袋上,一屁股坐在浑圆的脑壳上,抓起葛鹧的长发缠了两下做缰绳,小脚丫紧紧地扑腾着,一对小翅膀呼扇着,小尾
巴欢快地摆动着,脸朝着前方口中高声喝道:
“驾~架~架~”
葛鹧废了好半天劲才将脑袋上闹腾的小家伙拽下来,再次看了一眼在天上乱飞的火麒麟火高兴和凌风,心里又是一阵酸楚。陈燃虎凑了过来,热情的和自己的新师叔打招呼,师徒二人灰溜溜地离开了道侣仪式。
风不停一个瞬移又回到了葛鹧的脑袋上,继续驾驶着葛鹧躲避青石,抄近道,葛鹧哭丧着脸,虎子跟在葛鹧身后偷偷窃笑。
道路的尽头又出现了那个让葛鹧躺三个月的冷艳女人,木不觉身着浅蓝色纱衣,肩上披着白色轻纱,微风吹过,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一头青丝散散披在双肩上,略显柔美,一对妙目直勾勾地盯着葛鹧,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木不觉的化形之躯非常彻底,她的身上没有一丝麒麟的特征,如果没有见识过她恐怖的力量,任谁都无法想到一个冷如冰霜,艳超绝色的冰山美人是个暴力狂。
“哎呀,蛤蟆儿,我忘了我母亲叫我回家吃饭,咱们再会啊。”风不停仿佛没看到木不觉一样,拉着虎子落荒而逃,留下自己瑟瑟发抖的新道侣。
“两个没有义气的崽种,等下次相遇,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俩。”
一阵狂风吹过,木不觉和葛鹧踪迹不见。
麒麟仙府后山,无名古洞,葛鹧又回到了那间带给他恐怖回忆的粉色闺房。
一来带这里,葛鹧自然熟一样地从厨房里取出肉食和清水,在被送往阴阳界前先做个饱死鬼。随后拄着拐棍来到木不觉的淡蓝色大床上,大字型往床上一躺,两眼一闭,等待痛苦的折磨。
木不觉坐在一旁的硬木椅上,眼中多种多样的复杂情绪在眼中互相追逐,一会儿杀机凛然,一会儿柔如月光。
葛鹧闭着眼睛,横着脖子,等待着最后的审判。等了片刻,一双冰凉的小手在他身上上下其手,满身的绷带一缕缕破碎,浓郁的药香传来,葛鹧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惊恐万分地睁开双眼,发现木不觉俯下身子,像伺候丈夫的小媳妇一样为他的果体擦拭药膏。
葛鹧随手将木不觉的枕头扔向木不觉,遮住自己的要害部位,缩在淡蓝色大床的一角,声音中已经带了哭腔。
“你这个女魔头,又想出什么方法折磨我?我知道你惦记我的清白之身,呜呜,别痴心妄想了,我是不会从了你这个女魔头的。”
啪~~药膏盒砸到葛鹧的脸上,葛鹧接过,惊奇地发现药膏居然在盒子里缓缓的流动,形成一绺绺絮状物。
“这是柳絮续骨膏,你涂抹全身,全身的内外伤能在三日内痊愈。你在梦中侮辱我是你有错在先,我把你浑身骨头打断是我有错在后,自此我们两不相欠。”
木不觉轻咬嘴唇,背过身去,这个时候反而不敢去看在床上大肆涂抹柳絮续骨膏的果体葛鹧。
葛鹧气哼哼道:“我就是打不过你,如果我能打得过你,我就把你抓过来做我的通房丫鬟,早上看着不顺眼打一顿,中午看着不顺眼打一顿,晚上看着不顺眼再打一顿。”
涂抹完柳絮续骨膏,葛鹧只觉得浑身火热,他挑衅一般地从壁橱里取走木不觉的道袍,裹在身上摇摇晃晃地向着洞口走去。
“风不停在骗你,他的体型是本届所有麒麟族中最大的。”木不觉见他吊儿郎当地从自己面前经过,冷冰冰地不看自己一眼,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是啊,我早知道,那又怎样?和你这家伙有什么关系?”
葛鹧摇头晃脑地回怼了一句,随后快步走出山洞。
在他走后,一滴眼泪从木不觉精致的脸颊上划过,她喃喃自语道:“母亲,我究竟要怎么做?”
摇头晃脑的葛鹧迈着正步来到洞外,见木不觉没有追出来,顿时瘫软在地。巨大的恐惧使得他双股战栗,他捡起一根树枝做拐棍,一瘸一拐地向着自己的小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