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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陈连长插话了:
“对!营长说的对!
劳资杀猪专门杀**,各有各的刀路,杀的死猪就是杀猪匠!”
“是这个道理。”
一营长继续说:
“我估摸着大田庄的鬼子是没有胆量,就凭着他那么几个人去进犯咱们根据地,他的用意还在于大田庄总的战略目的。
根据他们又搭桥,又修路的,八九不离十是在为更大的行动做准备。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们接到的就是死命令,也会有相当的计划和准备。
你们看这样行不行,鬼子无论占了便宜还是吃了亏,一回到他们的营地,必然会放松警惕,要么休整,要么庆祝,咱们给他来个冷不防------。”
他做着一个强有力的手势,手掌平摊着,用力向前插去!
“哦,明白了!”
一连长陈世璞说:
“营长的意思是,给他来个贯通伤?”
一营长陈俊霖说:
“对!
我们现在虽然没有消灭他的实力,但是给他来个开肠破肚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干部听着听着感觉越来越有味道了,也都聚精会神的天听着,不停的朝炕中间挤着。对于自己的初步打算,一营长是非常得意的。
他的计划就是把他带的这二百号人形成一把尖刀,从鬼子的整个防御的大田庄穿透过去,打的就是突然性,等鬼子回过神了,老子都跑出去几里地了!
他对大家说:
“现在大田庄的北面是根据地,南面是东海县城,他们的重点应该在南北的方向,老子从西向东,用强大的火力开路,一路杀出去!
我在想,无论鬼子的预防方案有多少,也不会想到这一招!
当然,这也是有非常大的风险的,一旦被敌人粘住,敌人就会越打越多,把我们层层包围,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我们要想取胜,就靠速度,鬼子还没有明白,劳资呼啦一下已经出去了!”
一连长陈世璞说:
“我看这个办法行。
前面清一色的轻机枪开路,后面的用手榴弹朝两边招呼,再后面的集中神枪手打那些敢冒头的,行,可以!”
一营长陈俊霖说:
“这样的打法,对我们是有利的,
第一,大田庄咱们连住过,地形没有问题,
第二,咱们这次带出来的战士都是好中选好,个个身体强壮,
第三,咱们带的手榴弹,炸药包不少。
但是也有不利的方面,时间上要求高,你们都清楚,穿过大田庄慢跑怎么也得七八分钟,这时间太长,留给鬼子的反应时间太长的话,他们就会做出反应,对我们不利。
还有就是伤亡,有了伤亡怎么办?”
一个干部说:
“我看咱们边冲边打,五分钟没啥问题!”
还有的干部说:
“伤亡也应该不影响部队的速度,规定下来,谁伤了,谁两边的就架着,牺牲的就背着,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大家热烈的议论着。
看着大家的意见发表的差不多了,一营长陈俊霖对大家说:
“我看咱们基本就这个谱!
具体的执行上呢?
我看这样,以咱们出来临时编制顺序,一,二,三班由我带队,负责前面的开路,七,八,九班由陈连长率领,负责断后。
前后的班把力气大的,投掷远的战士和四,五,六班换出来,集中手榴弹和炸药包专门给他们,我在前,陈连长在后,你们就一心一意的给老子捣腾手榴弹和炸药包,尽量的朝远处丢!”
话还没有说完,一连长陈世璞就站起来抢着说:
“哪怎么可以?你是营长,得负责全面,按道理也该我在前面啊!”
一营长陈俊霖那双独特的大手朝他一挥,做了个坐下来的手势,大家都是坐在炕上的,他独自一个人站着,虽然他的个子和营长比差了好大一截,但是现在看,就有那么一点鹤立鸡群的味道了。
一营长陈俊霖对他说:
“你以为劳资给你的任务轻啊?
告诉你,不看你还有那么点能耐,这任务会有你的份吗?
咱们在前面是正着在冲,你可是倒着跑!
既要保障部队的尾翼安全,还得跟上队伍的速度,别让敌人给粘了去,你以为轻松啊!”
一连长陈世璞一听,这才露出笑容,说:
“这还差不多,那连长你就放心,听我爷爷说,我妈生我的时候就是脚后跟先出来,活该了这就是我的活儿!”
这就叫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个别脑子转的快的就听出了一连长的话不对劲,就发话了:
“怎么听着别扭啊!
你妈生孩子,你爷爷在那里看的那么清楚,算那门子事情哦!”
大家回过神仔细一想,对啊,也就哄堂大笑起来!------。
“好了,至于陈连长他妈生他的时候究竟谁在场,等以后你们有了机会再问也不迟。
我看咱们的方案基本上就可以这样定!
这次战斗的胜利,就取决于咱们能不能动作迅猛,在敌人预料不到的方向和方式的情况下,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什么事情都得留一手,再好的事情也要考虑最坏的结果,万一部队被粘住要坚决脱离战斗,谁他妈的恋战,那别怪到时候老子枪毙你!
如果被打散,分头突围,在猴王洞集结。
还有,不准丢下伤员,除非特殊情况,牺牲的同志也给老子带回来!
老子的兵,死了也得有个坟堆!
大家分头准备,明天凌晨二点出发,早上七点发起攻击!”
松井老鬼子带领着前队,出了“驴叫沟”,在沟口机枪的射程外停了下来。
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顾不得擦汗,扭头盯着沟口。
真的是把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大冷的天,头上的汗还不停的冒,作为军人,他现在甚至是害怕枪声的响起。
因为他知道,一旦现在枪声响起来,就证明了他已经落在了新四军的算计之中,虽然他已经对这个结果有了预料,并且做出了动作予以防范。
但是毕竟新四军又走在了他的前面。
他也知道,对战争来说,没有常胜的将领,但是如果对手什么事情都比他快一个甚至是半个身子,那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啊!
就在他陷在这种犯愁中不能自拔的时候,“驴叫沟”传来了密集的让他害怕的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