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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的时候,听见大门口传来了喧闹的声音,正想问呢,通信员在门外面大声报告:
“报告营长,来了两个人,说是派到咱们一连的指导员,特务排长不让进,正拿枪顶着他脑门呢!”
陈营长一听,知道事闹大了,对他们几个说:
“刚才研究的事情,就咱们几个知道,任何人都不能再知道,我说的是任何人。
走,看看去。也他妈的真会选时间。”
一到大门口,看见特务排长的驳壳枪大小机头张着,顶在一个穿八路军军装的带着眼镜的年轻人的太阳穴上,特务排其他几个兵把另外一个看样子是通信员的战士都下了枪,正在捆呢!
陈营长问:
“怎么回事情?”
特务排长嘴快:
“报告连长,nn的冒充新四军,还说是咱们连的指导员。
叫他拿团部的任命,又gr的拿不出来,八成是特务!”
陈营长细心观察了他一下,知道是真的。
可也不能就这么拉倒了,谁叫你不拿出介绍信呢?
首先违法纪律的是他啊!给个下马威也好。
他就问:
“派到我们团一连当指导员?”
年轻人回答:
“是的。”
陈营长问:
“命令呢?”
那人回答:
“昨天过敌人封锁线的时候跑掉了。”
三营长问:
“我怎么不认识?
团里支队里的干部基本上眼熟。”
那人回答:
“我叫唐有亮,苏北军区派来的,没有到支队和团部,直接到这里的。”
高副营长问:
“你怎么知道我们部队在这里?
支队里都不清楚我们连的具体位置。”
那人回答:
“军区说了个大概位置,我一路就找来了。”
三营长现在铁着脸,对他说:
“现在不管你是不是八路军,是不是派来的指导员,我认的是命令,是盖了军区大印的命令!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跑掉了?
说的过去吗?
不懂人在命令在的道理吗?”
那人一见三营长变了脸,连忙说:
“我知道一连长叫陈世璞。怎么样,没有错吧!”
一连长陈世璞上去就是一脚:
“他妈的这连城里的鬼子都知道,能证明你什么?”
三营长想到他们刚才研究的计划,部队有这么大的重要动作,不能让给搅了。
对特务排长说:
“先把他们的武器下了,关起来。派人给老子守住了,别跑了。
咱们吃什么给他吃什么,不许打骂,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特务排长的责任。
军区如果来人证明你是咱们连的指导员就放了你,否则就按特务处理,枪毙!”
柳金华政委把陈营长拉到一边,对他说:
“没准是真的。”
三营长看了柳金华政委一眼,说道:
“真的怎么了?
他没有命令,以后说起来,犯错误的也是他啊。
万一被敌人拿着命令钻了空子,那丢的就是我们的脑袋啊!”
柳金华政委一听也点了头,自言自语的说:
“是这个理啊!这年头,啥事没有?”
李光把他的别动队的指挥部设立在城北乡镇是有他的道理的。
其一就是可以不在日本人眼皮底下过日子,啥事都得看日本人的眼色行事。
其二就是这里的地理位置特别好,由于清河在这里拐了一个大弯,城北乡镇实际上是三面环水,没有水的一面不远就是鬼子的县城。
两边的曹庄渡口和南周庄渡口都有日本军队把守,应该是绝对安全的。
自从清河以北的村庄都被新四军疏散了以后,河北面也就不存在什么隐患了,他现在的主要任务也就是在浚河以南执行巡逻任务。
他的别动队指挥部原来是一个地主的大宅子了,从大门开始是连着的又相对隔开的三进院子。
来了以后,他在四个角上修筑了炮楼,加高加厚了院墙,大门也重新换了,门口还有两个连着院里面的地堡。
现在他的别动队人数增加了,大约三百人左右,就是现在出去执行什么任务,大院留的人也没有少过七,八十人。
他知道他爹的事情就是新四军干的,好在路上那阵黑枪没打着啊!
他把他爹安排在最里面那个院子,说真的,对爹他还是有真感情的,可是对他爹那几个小老婆特别看不上眼。
特别是现在,自己也算扬眉吐气了,就是有的时候进去问候他爹,他爹那几个小老婆他眼睛都不瞟一眼!
为了安全起见,任何人进这个大院必须有他的亲自批准,谁私下带了人进去那可是真罚啊,好嘛被臭骂一顿扣一个月的军饷,不好还得挨军棍呢。
这天,他端着茶壶在大院里到处转悠着呢,门口的值班排长过来了,见了就是一个军礼:
“赵排长的老婆来了。”
他一听就问:
“不是才走没有几天吗?怎么又来了?”
值班排长说:
“这次是穿了孝服来的,估计家里老人没了。”
关心部下还是李光在新四军县大队养成的习惯,一听是这事,马上就说:
“四狗子呢?”
值班排长说:
“今天轮到他们巡逻,没有回来呢。”
他对从县大队跟他过来的人还是信任的,这个四狗子杀起人来也没有手软过,对他也算忠心耿耿。
所以他对值班排长说:
“安排好他老婆,马上派人把四狗子换回来。
叫后勤官准备点大洋,谁家没个老人呢?
咱们中国人讲的就是个孝道,回来了也不要来见我了,给他10天假,回去安葬老人,告诉他,回去的时候换上便衣,带上枪。”
说到这里,他想到了他自己的父亲被新四军逼成这样,心里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当赵四带着极度悲伤的情绪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爷爷奶奶父母亲都在,当他看见里屋的门帘挑开后,走出来的竟然是县大队的柳政委和新四军的陈营长,他“扑通”一声跪在柳政委他们面前,把他携带的短枪也丢在地下,痛哭起来。
柳金华政委扶起了他,让他坐了。
他爷爷已经过了八十了,老人走到孙子面前,战战兢兢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