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莹为楚嫣然收拾好了房间,虽然楚嫣然并不想留下来居住,可是看到父亲殷切的眼神,又看到柳玉莹如此的热情,她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其实张扬专门从梁成龙手里借了一栋别墅,两人双宿双栖的如意算盘只能落空,得知楚嫣然回来,张扬的那帮朋友都排着队要给楚嫣然接风洗尘,可谁也没想到,楚嫣然来到东江后所约见的第一个朋友会是秦清,这一切都是在张扬不知情的前提下。
秦清虽然见惯了风浪,可是对和楚嫣然的这场见面仍然有些忐忑不安,毕竟楚嫣然才是张扬正式的未婚妻,可在事实上她们都爱着同一个人,秦清斟酌再三还是去和楚嫣然见面,两人约在蓝岸*啡馆的露台huā园相见,午后的阳光和煦的洒在人们的身上,让人感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慵懒了起来,楚嫣然身穿白色皮草,静静龘坐在阳光下,仿佛一张美丽的图画。
秦清缓步走向楚嫣然,远远就向她露出一个矜持而礼貌的微笑,事实上除了微笑,她不知道应该做出怎样的表示。
楚嫣然的态度比秦清想象中要平和,她微笑着站起身,迎上去握住秦清的手掌:“清姐,我的邀请是不是有些冒昧?”
秦清淡然笑道:“嫣然,我听说你从美国回来,正打算找机会问候呢,想不到你先联系了我。”
楚嫣然邀请秦清坐下,向侍者要了两杯拿铁*啡,四目相对,两人同时微笑起来,秦清何等的睿智,她当然清楚楚嫣然肯定对自己和张扬的关系有所了解,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要向自己摊牌,让自己从此退出这段感情?秦清也有想过要结束和张扬之间的一切,不再损害他和楚嫣然的感情,可是她始终都下不了决心,她无法割舍和张扬之间的感情。
楚嫣然喝了。*啡轻声道:“清姐,你认识张扬有四年了吧?”
秦清点了点头:“四年,当初我在江城党校被一个疯子劫持,是他救了我。”
楚嫣然幽然叹了口气道:“他总是这样,喜欢英雄救美,可是他又从来都不是个做了好事不求回报的人,所以往往被他救了的女孩子最后都会被他占了便宜,你说他这个人是不是够无耻?”
秦清俏脸一热,她没想到楚嫣然会如此的冷静和理性,婉转的揭穿了张扬和自己的私情,把责任全都推到了张扬的身上,不知她的目的何在?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顾及自己的颜面?秦清轻声道:“感情这种东西很难说谁对谁错,他这个人喜欢招惹女孩子不假,不过他应该不会去强迫别人。”
楚嫣然道:“我知道,所以才有这么多的女人甘心为他默默付出无怨无悔。”
秦清望着楚嫣然明澈如清泉般的美眸,真挚道:“无论那些女人怎样做,她们都会伤害到他的未婚妻子,可是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在你面前,她永远带着负疚的心理。”
楚嫣然轻声道:“感情就像一杯毒药,明知喝下去必死无疑,可是我们却还一个个抢这杯酒来喝。”
秦清默然无语,端起*啡喝了一口,借以掩饰心中的难过。
楚嫣然道:“做这个人的妻子真的很需要勇气。”
秦清咬了咬嘴唇道:“嫣然,你是个勇敢善良的女孩子,我相信你愿意对他好,而且只有你才能带给他幸福。”
楚嫣然却摇了摇头道:“他的幸福不仅仅存在于我一个人的身上,他是个占有欲极其强烈的人,记得当初咱们一起在帝豪盛世一起喝酒的事情吗?”
秦清点了点头,她低声道:“那晚我们喝了好多,说了好多的酒话!”
“虽然是酒话,但是我相信是真话,我们还相互说了对不起!”
秦清的表情有些尴尬,她小声道:“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楚嫣然道:“应该说对不起的那个人是张扬,我们其实谁都没有错。”
秦清道:“嫣然,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
楚嫣然摇了摇头道:“清姐,你并不明白我的意思,其实在我们那次喝醉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你和他之间的关系。”
秦清因为窘迫俏脸变得绯红,面对年龄比自己要小得多的楚嫣然,她竟然不知该如何去回应,在对待张扬的感情上,秦清从未想过要去和楚嫣然竞争,她从没有想过要把张扬从楚嫣然的手中抢回来,这样一个男人,任何女人都拴不住他。
楚嫣然道:“开始的时候我很伤心,我认为感情就该从一而终,感情就应该一心一意,有段时间,我甚至恨过你。”
秦清调整了一下情绪,勇敢的看着楚嫣然的眼睛:“你应该恨我,也有资格恨我。”
楚嫣然缓缓落下*啡杯,轻声道:“可是那晚我们喝酒之后,我发现,你对他的感情未必比我少一分,如果仅仅是这样,我不怕和你竞争,可是真正麻烦的是,他对你的感情和对我的感情也是同样的,我可以改变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但是我改变不了他,这些年我虽然身在美国,可是我一直都在关注他的一举一动,我一度和他解除了婚约,可是当他为了佳彤姐的事情只身潜入美国,我忽然发现,自己对他的爱从未减少过一分,也从不曾淡忘,为了佳彤姐,他可以做到性命都不要,为了你,为了我他也会一样。”
秦清慢慢梳理着头绪,楚嫣然的话让她不知如何去回应。
楚嫣然道:“清姐,我明白了一件事,想拥有这个家伙,就必须要包容他的缺点,虽然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难,但是我想我已经学会习惯。”她细腻柔滑的纤手伸向秦清:“以后,让我们一起照顾他好吗?”
秦清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楚嫣然居然可以放开胸襟包容自己,允许她分享自己的感情。
看着秦清的表情,楚嫣然道:“我离不开他,我尝试过,没有成功,他这个人就是拥有一种说不出的魔龘力,我想,你也一样。”
秦清终于伸出手去,和楚嫣然的手握在一起,过了好久,她才尝试着去感受楚嫣然掌心的温度,轻声道:“嫣然,谢谢你!”
楚嫣然摇了摇头道:“不用谢我,事实上,我一个人照顾不来!”楚嫣然说这句话本没有其他的意思,可是在秦清听来,却想到了别的地方,登时羞得面红耳赤,楚嫣然看到她脸红了,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什么话,俏脸也不觉红了起来,其实她这句话并没有说错,张扬旺盛的精力绝不是她一个人能够应付得来的,直到现在身体的某部分还有些隐隐作痛。秦清对楚嫣然的这句话当然是感同身受,虽然她是个接受党和国家教育多年的好干部,可是遇到张扬之后,她相信,张扬这种男人理所应当的要多找几个女人,如果让他一夫一妻,恐怕做妻子的没多久就会被他用出毛病来。
张大官人并不知道楚嫣然和秦清悄然达成了协议,这个下午他在前平海宣传部长陈平潮家里,陈平潮生病了,丁兆勇、梁成龙、袁波都是陈绍斌的好朋友,现在陈绍斌在上海经商,听说他父亲生病,所以几个人一起去探望他。
陈平潮病得并不严重,说是生病,其实是被儿子陈绍斌给气得,陈绍斌在东江募集了一个亿的资金,投入环宇金融,可最近听说环宇的财务出了问题,现在各方听到了消息,全都找陈绍斌要钱,陈绍斌现在手机关机躲了起来,这帮投资人之中不乏高干子弟,单单是省委家属院的就有好几个,有些人找不到陈绍斌就直接来找他老子,陈平潮连惊带气,再加上联系不上儿子,心中担忧,一下就病了。
张扬帮助陈平潮看了病,又给他开了张调养的方子,关切道:“陈叔叔,您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气火攻心,一定要把心态放平和,着急上火对你的身体没有任何好处。”
梁成龙也道:“陈叔叔,事情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您别生气,明儿多安排几个警卫员,不要让那帮混小子随便进来就是。”
陈平潮叹了口气道:“一个亿啊!你让我上哪儿去弄钱还给人家?这混账东西真是胆大妄为,骗了一个亿,现在他人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
丁兆勇道:“当初我们就劝他了,这种金融投资风险很大,可他非得要玩。”
袁波年龄大一些,他看出陈平潮的脸色不好看,轻声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别说这些了,其实绍斌并不是诈骗,他应该也是受害者,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他再说。”
陈平潮道:“我让他大姐大姐夫去上海找他了,办公室也关了,手机也关机,你们说他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张扬道:“不会,绍斌头脑灵活,应该没事,我估计他就是害怕,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梁成龙跟着点头道:“陈叔叔,你放心,我让上海那边的朋友帮忙找找,有了消息马上通知您。”
陈平潮叹了口气,脸上写满失落和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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