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引开?”
张扬看了看楚嫣然的俏脸,又看了看她的胸,楚嫣然吓得双手抱住前胸:“色诱?去死吧你!我才不干呢!”
张扬苦笑道:“都说女人的相貌和智商成反比,看来真是这样啊,除了色诱你想不出别的办法?”
楚嫣然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主要是我把所有人都想成跟你一样流氓了。”
张扬低声道:“男人不流氓,纯属不正常,我正常,我流氓,我流氓,我骄傲!”
楚嫣然痛苦的摇了摇头道:“真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家伙。”她吸了口气,挺起胸膛,快步向那名警察走了过去,色诱!姑奶奶才没有那么傻呢!楚嫣然的演技也颇为出色,来到警察面前已经拿捏出惶恐无助的神情:“警察同志!求您帮帮我!”
小警察看到一位如此楚楚.动人的少女出现在自己面前,顿时双目一亮,任何人的英雄气概都会被美女轻易激发而起,更何况他原本就是一个主持正义的警察:“不要紧张,到底怎么回事?”
“有个人一直跟着我!”楚嫣然怯生生指着楼下。
“好,带我去看看!”
两人走过张扬身边的时候,楚嫣.然得意的向张扬眨了眨眼睛,张扬不得不感叹美貌的确是女人最有杀伤力的武器。
他抓紧时间进入了病房,这件.病房里躺着的是那天攻击张扬的韩志刚和李勇,张扬走进房内麻利的点中了利用的穴道,然后一把抓住韩志刚的衣领,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原本已经睡去的韩志刚被这突然的一记耳光打醒了,正想呼救,嘴巴却被张扬捂住,张扬用明晃晃的小刀抵住他的咽喉道:“麻痹的,还认识我吗?”
韩志刚睁大的双眼中流露出极其惶恐的神情,他.点了点头。一个人不可能轻易忘记打断他双腿的人。
张扬冷冷道:“给你一个选择,要么说出背后的主使.人,要么我把你全身的骨骼一点点捏断!”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动手,锋利的刀尖已经刺入韩志刚的胸肌。韩志刚清晰的感到小刀在不断深入他的血肉,恐惧让他的身上布满了冷汗。
张扬道:“说还是不说?”
韩志刚点了点头,他的精神已经彻底崩溃,在他.的概念中没有一个国家干部会拥有如此狠辣的手腕,张扬打断他双腿的一幕他仍然记忆犹新,他相信张扬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如果真的激怒了这厮,他真的会杀了自己。
张扬放开捂在.他嘴上的大手,韩志刚喘了口气道:“扬守成!”
张扬皱了皱眉头:“扬守成,住在哪里?”
韩志刚想了想方才道:“我只知道他有个情妇住在东泰小区,平时他多数时间都在那里,他大哥是县委书记杨守义!”
张扬听到这句话马上悟到了其中诸多关系,整件事从上到下都存在着一张层层关联的大网,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想要查清这件事真相的行为得罪了诸多领导的利益,所以秦清才会落到眼前的处境。
凭心而论张大官人并不是一个正义感特别强烈的人,在矿难的事件上,如果不是因为秦清,他也不会抱着追查到底的心思,再说了,连遇难者家属全都缄口不言,他又何必充当这个大瓣蒜,真正让张扬不满的是,这些人想要把影响控制住,却不该把秦清扔出去当替罪羊,秦清到任春阳第一天就发生了这件事,她在这件事上很无辜。
想起秦清不顾她的名誉受损,勇于站出来为自己作证的事情,张扬十分的感动,对一个女人而言,名节显然比生命更加重要,寡妇清尤其是如此,张扬是个不喜欢欠情的人,尤其是女人的情分。
离开骨科,发现那名警察还陪着笑脸站在楚嫣然的对面:“小姐,你叫什么?怎么联系啊?”
张扬脱下白大褂,随手扔到一旁,走过去一把搂住楚嫣然的香肩,气势汹汹道:“干什么?想泡我女朋友?”
警察没料到半路上杀出一个程咬金,讪讪笑了笑:“你误会了……”
楚嫣然狠狠瞪了张扬一眼,被张扬连拥带搂的带下了楼梯,走出警察的视线,楚嫣然方才用力挣脱开他的怀抱:“流氓,谁是你女朋友,少在这儿趁机占我便宜!”
张扬仍然是那副没心没肺的表情:“那啥……你不是整天想着挽救我吗,我准备给你这个机会!”
“我才不要呢!”
两人来到楚嫣然的吉普车内,张扬想了想道:“东泰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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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守成住在东泰小区十二号楼,他买了二单元的301,302两套住房,这晚他刚好在情妇这里留宿。张扬仰头看了看楼上的灯火,低声向楚嫣然道:“你在外面等我,我去去就来!”
“我也去!”楚嫣然对冒险的事情感到新奇而刺激,恨不能也参予其中。
“不行,你爬不上去!对了,把丝袜脱下来一只!”
楚嫣然俏脸红了起来:“干什么?”
张扬指了指脑袋说:“我总要做点伪装!”
“变态!”楚嫣然虽然这么说,可是还是转过身撩起长裙将丝袜脱了下来。
张扬乐呵呵接过丝袜:“你没脚气吧?”
楚嫣然气得抬起脚丫就向他踹了过去,却被张扬一把将粉嫩的玉足掌握在手中,轻轻捏了捏,楚嫣然只觉着一颗芳心莫名酥软起来,垂下头,目光再不敢看张扬一眼。
张扬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听到关门声,楚嫣然方才回过神来,轻声道:“张扬!小心!”
张扬转过头去,月光下留给楚嫣然一个灿烂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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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杨守成一直都心绪不宁,虽然矿难事件已经在他和大哥的努力下渐渐控制住了,可他仍然感到有些不安,这座煤矿涉及到太多人的利益,扬守成明白,无论这件事化解与否,自己都要从里面退出来了,这是他大哥的意思,也是其他一些人的意思,对商人而言风险越大利润越大,可是对他大哥那些玩弄政治的人来说,他们无法承担这样的风险,扬守成真切的感受到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假如事态无法控制,他将会是第一个被舍弃的卒子,他紧紧闭上双目,这种感觉很不好,一个人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他就像被困在一张无形大网中的鱼,不知何时才会收网。不过,扬守成坚定一个信念,只要一刻没有收网,他就要尽情享受自己的人生。
一阵冷风吹来,扬守成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可是马上就感觉到冰冷的刀锋贴在他的后颈上,一股逼人的寒意让他的皮肤爬满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扬守成的身体僵直在那里:“你是谁?”
张扬点中了他的穴道,然后绕到他的身边坐下,这厮的头上带着楚嫣然的丝袜,扬守成自然看不清他的本来面目。
扬守成手足都无法动弹,可是他毕竟是见惯风浪的人,迅速冷静了下来,低声道:“你想要多少钱?”
张扬呵呵笑了一声,阴测测道:“扬守成,
你真是坏事做绝,隐瞒矿难死亡人数,居然还派人对知情人赶尽杀绝,你狗日的就不怕得报应。”
扬守成愣了,他现在才明白人家不是来求财的,根本就是来寻仇的。
他看了看周围。
张扬不屑笑道:“别指望有人来救你,你敢叫,我就割断你的脖子,见过杀鸡的吗?一刀下去,血喷得到处都是!”
扬守成满头满脸的冷汗:“兄弟,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何必……”
张扬悠闲自得的用小刀修理着指甲,低声道:“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你把矿难的真实情况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听。”
“事情官方都已经定案,工作组也已经走了,他们掌握的情况就是真实情况,我无话可说!”扬守成的嘴也是很严的。
张扬点了点头一伸手抓住了扬守成的手臂,一股潜力送入,扬守成只觉着被他握持的部分,骨骼仿佛一点点开裂,难以忍受的疼痛如抽丝剥茧般一阵阵传来,扬守成偏偏又没有一丁点的反抗能力,他哀求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多少钱?”
“那些死难矿工的家属可能就是你用钱收买的吧?”
扬守成并不否认,他大声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算追究到责又能怎么样?人已经死了,就算把所有责任人绳之于法,他们就能活过来吗?别做梦了,如果由官方来赔偿,肯定不如我给他们的赔偿金额,这种方式对他们对我都是一件好事。”
张扬冷笑道:“可是你牵累了无辜,你甚至为了掩盖住事实的真相而去杀人灭口。”
“那些事不是我干的,这张五楼矿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股东,我不可能也不应该承担这么大的责任,你说我会为了保住自己而去冒险杀人吗?”扬守成抿了抿干涩的嘴唇道:“这世上没有绝对的黑与白,没有真正的对和错,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你杀掉我又能怎样?你以为可以对张五楼的矿难有个交代,你以为可以对死难的矿工家属有个交代,哈哈,只不过是做梦罢了!”
张扬低声道:“你在告诉我张五楼煤矿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利益集团,太多人的利益都牵涉其中,提醒我不要轻举妄动!”
扬守成道:“假如你放过我,我会给你钱,我可以当成这件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我甚至……”
“我要你把秦清从这件事的麻烦中解脱出来!”
扬守成愣了,他显然没有想到对方最后竟然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他愕然道:“你是张扬……”
张大官人这个郁闷,麻痹的,我带着丝袜居然也会被这狗日的认出来,真是太失败了,他却没有想到现在他和秦清的绯闻已经闹得满城风雨,知道他是为秦清出头,扬守成肯定第一个就会想到张扬。
扬守成脱口说出这句话之后,又有些后悔,他太精明,太了解杀人灭口的规矩了,就算原本张扬对他没有杀心,可一旦揭穿了对方的身份,张扬为了保住秘密搞不好会对他下辣手,他的恐惧已经从眼神中表露了出来。
张扬索性把丝袜取了下来,用刀身拍了拍扬守成的面孔:“好,你既然认出了我,我们便开诚布公的谈,我可以不再追究矿难事件,可是你必须说服你的大哥对这次的矿难事件负责人,不可以把这件事牵涉到秦清的身上。”
扬守成苦笑道:“你知道吗,原本还有这种可能,可是她一直在追究,是她的倔强和执着把自己弄到了现在的处境。”
“你们既然可以害她,就可以解决这件事!”张大官人狠狠瞪了扬守成一眼,然后扯开他的衣服,取出一根银针刺在他神封穴之上,扬守成有些惊恐的看着胸口,却见一个黑点出现在他的胸膛之上,然后向周围辐射出几条扭曲的黑线,看上去宛如一只趴在上面的蜘蛛。
张大官人不仅仅会用针救人,一样会用针杀人,他笑眯眯道:“你有三天性命,帮我搞定这件事,我给你解药,不然你必死无疑!”
扬守成脸色变得很难看:“你……”
张扬冷冷打断他的话道:“不必怀疑我,如果我真想杀你,或者是你那个大哥,根本不用这么麻烦,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不再追究矿难的事情,就会说到做到,你给我记着,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洗清秦清的责任,否则我就跟你们拼个鱼死网破!”张大官人要是疯狂起来,谁也拦不住。
张扬离开后的好长一段时间内扬守成都没有清醒过来,他恢复理智后的第一件事还是对着镜子看了看胸口,那个黑印变得越发清晰了,想起张扬刚才的话他不禁有些不寒而栗,他相信张扬不会虚张声势,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大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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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守义对这个半夜打扰的电话表现的颇为光火,毕竟这几天他也是心神不宁,虽说工作组已经对这次矿难事件下了定论,他仍然有些担心会最后生变,所以这两天睡得很不踏实,一听到电话铃声就让她心惊肉跳。
当杨守成结结巴巴的把刚才的事情说出来以后,杨守义抑制不住内心中的愤怒,冲着话筒吼叫道:“一个小角色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你怎么做大事?不必理他,他根本就是一个无赖。”
扬守成哀求道:“大哥,我看他的确有些手段,咱们且不说他身后的背景,他能够半夜无声无息的爬到我家里,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他还在我胸口扎了一针,就像蜘蛛一样蔓延出许许多多的黑线,大哥,他说我不照他说的办的话,我活不过三天,你要帮我!”
杨守义气得猛然挂上了电话,可电话铃声很快又响了起来,当然这个电话仍然是扬守成打来的,扬守成的声音带着哭腔:“大哥,他答应不再追究矿难的事情,其实这件事跟那个秦清本没有什么关系,如果追究,也应该推到罗景元身上,毕竟秦清是第一天……”扬守成听到这里又挂上了电话。
夜很静,杨守义却再也无法睡着,他反复思量着弟弟的那番话,其实把事情推到罗景元的身上并不是他没有想过,罗景元本来就得了肝癌,已经是个离死不远的人,就算他出来承担也没有什么,冷静下来想想,杨守义忽然意识到自己选错了目标,假如他不是选中了秦清作为打击的目标,那么这件事就会不会生出这么多的旁枝末节,自然也就不会引起这么多的麻烦。杨守义点燃一支烟走向阳台,夜风让他的头脑变得越来越清晰,内心的懊悔也像夜色一样变得越来越浓重。
杨守义不知道自己何时入睡,他醒来的时候只觉着脚下湿哒哒的,掀开被褥一看,险些魂飞魄散,血泊之中躺着一只被扭断脖子的公鸡,杨守义惊恐的大叫了一声,这房间内并没有其他的人,这几年他和老婆已经分床而据,杨守义真真正正感到害怕了,他哆哆嗦嗦的从床上站起,抓起电话想要拨打110,可是他很快就看到镜子上用鲜血写着几个大字——下一个就是你!
触目惊心的大字顿时击溃了杨守义的全部防线,他感到呼吸急促,一双腿软绵绵毫无力量,几乎不能负担他的体重,记得他前两天才看到美国的一部黑帮小说里面有同样的情景,想不到一转眼就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杨守义哆哆嗦嗦去摸香烟,摸了好一会儿方才掏出一支香烟叼在嘴里,可嘴唇竟似不听使唤,烟掉到了地上,杨守义想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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