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萧华冷笑,将手一拍,但听“嗡嗡”的作响,镇云印飞出。此时的镇云印又是跟先前不同,但见镇云印刚刚飞入空中,立刻就泛起古铜色的光华,周遭天地灵气蜂拥般的绞入,生成一缕缕小小的微风,而随着灵气的灌入,镇云印光华大盛,那光华如同利剑一般凭空生出一尺左右,最为紧要的是,那镇云印其上的兽头本是残缺,根本不值一提,而此刻在萧华法力催动之下,居然隐隐有些浮影,显得生动异常。
“法宝???”尚逞见到镇云印的威势,立刻就是有些色变,可此时他的法器已经冲到萧华的身前,如何能羞刀回鞘?
“打~”萧华一拍手掌,只见已经化为三尺大小的镇云印微微一动,一团黄灿灿的云团自镇云印上就是落下,急速无比的罩向弯钩。
“刷”的轻响,弯钩划过云朵,听着声音如同落在丝帛之上,可尚逞神念扫过,已经觉察出自己的法器似乎落在泥泽之内,弯钩的剧毒和锋利对镇云印来说皆是不可用!而且,尚逞乃是筑基中期修士哪里不知道法宝的使用?他先前还是有些侥幸的,希望萧华法力不足以驱动这破旧的法宝,可见到法宝的拟态出现,立刻知道萧华已经完全将镇云印祭炼完成,自己这法器即便能胜了萧华,可也不会跟先前自己料想的那般轻松!
“如何是好?”尚逞念头急转。
而萧华则饶有兴趣的看着半空中的镇云印,这法宝乃是他所有法宝中的首个,用的也是最多,炼气修为的时候没少祭出的,可直到今曰自己筑基了,这才初次有种如同心生的感觉,似乎这镇云印能跟随了自己的心念,做任何的事情!
“吼~”萧华一声长啸,将手在空中一抓,只见镇云印“嗡”的作响,似乎在回应萧华,旋即镇云印的四面生出隐隐的璎珞,正是天地灵气的凝结,又是逐渐的涨大,待得足足成了两丈大小的时候,这才停将下来,一种沉稳、一种凝厚自镇云印上传了出来!
“丝~”尚逞大吸一口凉气,又是重新看向萧华,将法宝施展到如此境界,这法力绝非一介初入筑基的修士,即便比自己有差别,那差别也是可视的:“御雷宗,果然名门大派!”
“哈哈~”尚逞将手一挥,收了自己的法器,笑道:“萧道友如此修为,果然是名门大派弟子,着实让尚某羡慕,唉,当曰尚某也曾上惊雷峰拜师,可惜体质条件不符,否则此时说不定已经是萧道友的师兄呢!”
眼见尚逞收了法器,而且落在寒江楼上,萧华脸上一寒,哼了一声,将手一指镇云印,那镇云印化为一团光华落在他的手中,也是落在楼上,“怎么?尚道友,不是要代鄙门师长教训么?”萧华对万毒门没任何的好感,冷笑道:“你这落在楼上又是何意?莫非以鄙师妹威胁萧某?”
尚逞自然是有此意思的,可他哪里会说出,见到萧华如此不客气,也是笑脸凝滞,不悦道:“尚某不跟你动手,乃是敬重你御雷宗,可不是怕你的,至于挟你师妹威胁你,你觉得尚某杀不得你么?”
“嘿嘿…”萧华知道蝴蝶兰的威力,也不怕尚逞做些龌龊的事情,只嘿嘿笑笑再不理会。
“夫君……”梅逍遥的眼中依旧有些不舍,看向薛雪眼前的大水盆。
“娘子……”尚逞微皱眉头示意她莫开口。
羌家兄妹似乎还没从震惊中脱出,呆呆的看着萧华,他们从来没碰到过越级挑战,并且不战而胜的修士,都是憧憬的万分。而那肥胖的韩江韩掌柜见识多广,连忙赔笑道:“大家都是仙长,自然以和为贵,这位仙长,鄙酒楼还有很多可口的酒食,最是价廉物美,若是仙长不弃,还请这边坐了,小的这就去给仙长拿来!”
说着,韩掌柜连忙请尚逞到另外的桌子上坐,也是韩掌柜的大意,或者命该如此,萧华不坐当中,乃是大气,不跟炼气的小辈争锋,这尚逞如何会有那般的气度?更何况刚刚被萧华逼得收手,正是脸没处放呢,听到此话,冷笑道:“老夫坐哪里,岂是你能安排?你凡俗之酒食又如何能入某家之口!真是该死!”
说着,居然将衣袖一挥,冲萧华拱手道:“萧道友,尚某告辞,后会有期!”
萧华听这尚逞的话就是有些不对,见到他将衣袖一摆,连忙挡在薛雪面前,可就在此时,但见韩江脸上突然就是发黑,那黑丝如同一条条的小蛇急速的下串,韩江也只来得及将手举起,甚至怨恨的目光也刚刚生出,立时就七窍流血跌倒在楼上!
再看尚逞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就跟拍死一只苍蝇,一揽梅逍遥的细腰,身形飞起,朝着半空中就要投去!
“嘿嘿~”尚逞和梅逍遥的身形刚刚飞出寒江楼,萧华的冷笑就在他们背后响起:“尚道友……你不必走了!!!”
“嗯???萧道友何意?”尚逞不敢怠慢,手一拍,法宝赤血钩再次飞出。
“在萧某面前伤了人,你还想走?”萧华扫了一眼赤血钩,冷森森道:“若萧某不诛杀你,如何对得起韩掌柜?”
“啊??”尚逞大楞,惊愕的问道:“就……就是为了那个猪狗不如的胖子,你……你要跟尚某斗法?”
“不是斗法!是诛杀!”萧华冷冷的将镇云印放出。
“韩掌柜是你的后裔?”尚逞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
“不是,萧某今曰第一次见到韩掌柜!”
“哈哈哈~既然跟你无亲无故,萧道友,你是不是在说笑?”尚逞大笑:“你虽然有些神通,可你仅仅是筑基初期,怎么能知道筑基中期的秘法?不要但凭一个残缺的法宝就意气用事,正义过剩!”
“韩掌柜虽然是世俗人,可他也是人!你既然能杀人,就要有别人杀的觉悟!”萧华依旧冷然:“小爷不才,正是要做这杀你之人!做一个正义过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