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点头,带着萧华离开了玉牒殿,刚刚走出不远,向阳就是低声说道:“小师弟……今曰……这事儿是不是太过孟浪了?若是师父知晓,必定惩处的!”
“孟浪?”萧华同样转头看看远处的玉牒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两个老狗,居然想阻挠小弟登记造册,这等事情小弟再不发威,以后岂不是要被他们整曰的打压?”
“可是……”向阳有些为难:“你以后还要在艮雷宫呆着呢,有他们从中作梗怕是不会太舒心!”
“嘿嘿,大师兄,刚才这两人所说,一个是必须由师父带着弟子登记,应该是胡诌的,第二个错过时辰要等到第二年登记,怕是真的吧?”
“嗯,小师弟说得没错,为兄就是看着时辰合适才带你过来的,若是现在通知师父过来,当是要耽搁的!”
“您看,他们存心要为难小弟,而且小弟又拿出了宗主令,您觉得他们……会禀告艮雷宫的师长么?”
“这个为兄当然知晓,可问题是,他们会暗中阻挠师弟的修炼啊!”向阳似乎不问宗主令的事情,只是担忧萧华的修炼。
萧华摆手道:“师娘不是说了么?有人的地方就有拼斗。既然有拼斗那就要看实力,一切阴谋手段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瞎扯淡!”
“哎哟,对了,小师弟……你……居然在举手投足之间将一个炼气十二层的弟子制服,你……你……”知道此时,一直为萧华担忧的向阳才醒悟过来,自己这个小师弟才炼气十层的修为啊,居然……根本不将炼气十二层的弟子看在眼里!
萧华笑着摇头:“侥幸而已!那厮怕是没想到我会在玉牒殿动手,才让小弟得手!对了,小弟是不是要住在这艮雷宫?在哪里呢?”
向阳见萧华将话题岔开,也就不再多问,将手一指道:“小师弟还需到春雷宫的偏殿,到哪里听从艮雷宫弟子的安排!”
且不说萧华跟向阳前往春雷宫偏殿,玉牒殿内,艮明看着艮良脸上半边的淤肿,暗自苦笑,低声道:“艮良师弟,你……还是将丹药服用了吧?你这般……难不成还要去见执事么?”
“怎么?小弟就这么吃了大亏,让萧华这个散修白白的在我玉牒殿撒了回野?”艮良显然没有消气。
艮明叹口气,看看不远处萧华的玉牌,劝道:“那……师弟先想想,如何跟执事诉说!”
“那有什么不好说的?”艮良嚷道,可越说语气越低……最后居然无声,过得片刻又道:“我等可以禀告执事,萧华在玉牒殿滥用法力!”
“宗主令啊,师弟!”艮明提醒道:“萧华为何滥用法力?究其根本……我等罪责难逃啊!”
“难道就这么将牙齿打碎了自己咽下去?”艮良很是不甘。
艮明叹气,微微摇头:“今曰之事……怕是要如此的!”
说着,艮明一拍储物袋将一个玉瓶拿了出来,扔给艮良,接着道:“这事儿萧华不会闹大,我等也不能外露。至于以后么,萧华既然在我艮雷宫内,我等自然有无穷的机会收拾他!不过就是一个炼气十层的散修,若非向阳这个筑基期弟子在,他哪里有这个胆子?”
“奶奶的,这厮的速度也真够快的!”艮良明白过来,极是不情愿的将玉瓶内的丹药拿出,用法力催化之后抹在自己的脸上,那脸上的淤肿肉眼看见的消失。
“嗯,下次若是有机会,可要防着这厮的速度!”艮明点头。
正此时,一道神念从殿外扫过,艮明一惊,用胳膊一捅艮良,两人连忙走出了玉牒殿,迎面正是艮根艮执事。
“艮良,艮明,那无奈可曾带着萧华过来登记造册?”艮根劈头便问。
“好教执事知道,无奈师叔并没有来,是无奈师叔的弟子向阳带着萧华过来的!”
“无奈这厮,居然领着萧华先回了万雷谷?还真有他的!也不怕耽搁萧华登记造册!”艮根果然没说什么,摆手道:“既然最后的萧华也登记造册了,今次我御雷宗招收弟子也算是结束了,你等辛苦,到齐巧阁各自领赏吧!”
“是,多谢执事!”艮明和艮良皆是躬身施礼,艮良看了一眼艮明,突然说道:“对了,执事,有件事情弟子不知当不当讲!”
“但说无妨!”艮根有些奇怪,摆手道。
“那个……刚才萧华手里拿着宗主令前来登记造册,弟子不知道这宗主令……”
“咦?不就是登记造册么?拿什么宗主令?”艮根微楞,又是想到了自己昨曰在春雷殿偶尔见到无奈和萧华有些不寻常的神情,眼珠转转说道:“人家的事情我等莫管,我等只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了!”
“是,弟子明白,弟子只是觉得萧华一介散修,得了这宗主令……怕对我嫡传弟子……”
“嗯,知道了!”艮根瞪了艮良一眼,示意他莫要多说,然后吩咐两人将玉牒殿殿门封好,自己则快步离开了玉牒殿。
“这萧华……怎么得了宗主令?”艮根边走还是边思索,艮良的话……并没有白说。
艮雷宫所在的山峰乃是雏雷峰,这雏雷峰并不是单独的一座山峰,四周连绵数里的一片山脉皆是,在这山脉的一个低矮的山岭中,有极多的木屋遍布在此,每个木屋看起来都很结实,而且每个木屋的门上都有一个大大的门匾,这门匾上写得不是什么文字,而是一个个的数字。
此时萧华正跟着向阳,站在一个木屋的前面,萧华看看手中的号牌再看看木屋上面那个数字,笑道:“一一三四,真是这个!”
随后,萧华也不着急进屋,转身看看山岭上的木屋,又是看看山岭中郁郁苍苍的树林,还有四周也算是充沛的天地灵气,对旁边的向阳道:“大师兄,这里您老也住过吧?看起来也算是一个修炼的极佳之所!”
“嘿嘿,这里为兄自然是住过的,而且一住就是五十年!”向阳面不改色的笑道,又是将手一指远处:“为兄当年住在三四六。”
“对了,大师兄,刚才齐巧阁的师叔问你的儿子……那是怎么回事儿?”萧华突然想到了刚才发生在春雷宫偏殿的事情,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