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那瘦和尚开口,刚才闭目的和尚手拿月牙铲,大步上前,高声喊道:“这位施主,力气不小,让小僧领教一番。”
张小花见状,心里大怒。
这一路来,他先是在荒岛上,避让白勇桂和柴峰偷袭的长剑,再在海船上用轻功威慑欣荣派的众人,并躲在船舱中不见众人,刚才又施展气力倒拔垂杨柳,这一忍再忍,不断的威慑,不就是想告诉他们一生,我张某人不是怕了你们,不过是不想惹是生非,想安安静静的回家罢了,可欣荣派的人呢?灭口不成,就找援手,还让自己点了穴道跟他们走,这明白就是想要自己姓命嘛。
自己费劲把大树推倒,欣荣派的人是震骇了,这和尚又站了出来,看来不撞南墙不死心,不给他们一点颜色,他们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张小花看着那和尚走进包围圈,冷笑道:“大和尚既然要战,那就战吧,先通名报姓。”
那和尚手持月牙铲,傲然道:“贫僧大林寺元山!”
“大林寺?”张小花皱起眉头,其实,他对江湖所知不多,刚才听得是和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大林寺。只是:
“这大林寺不是江湖中的名门大派么?怎么跟这什么欣荣派勾当在一起了?这杀人夺宝的事情,明显就是江湖所不齿的,大林寺怎么也掺乎一腿?”
不过,盛怒的张小花,哪里管你是大林寺还是少林寺。
见元山和尚拿了月牙铲过来,长声笑道:“好,好,好。”
说完,从身旁地上,抽起插在地上的长剑,也是一个飘身上前,举剑就是自上而下劈了过去,叫道:“尤那和尚,且吃我一剑。”
张小花只学过无名剑法,那剑法若是用这重达数千斤的长剑使来,固然可以举重若轻,却是失去了轻灵的神韵,而其它的剑法,张小花也没学过,不过,既然白头翁能用软剑砍,自己又为何不能用长剑劈呢?
当然,他这一招跟什么力劈华山也是很相像的。
元山和尚见张小花一剑劈来,满身竟是破绽,本想使了月牙铲往他身上的破绽上招呼,可听那长剑呜呜的风声,就知道,即便是自己一招成功,可这长剑及身,自己也难免脑浆迸裂的,不由心里也是一荡,大喝一声,竟然双手举了月牙铲,向张小花的长剑迎来。
在元山和尚心中,自己这鸭蛋粗的月牙铲,自然是占尽便宜,那劈来的长剑估计未到头顶就是要收回变招的,可说时迟那时快,长剑和月牙铲就碰击在一起,起初,元山和尚见张小花未收招,心中窃喜,这长剑虽然还是剑胚没有开锋,可哪里能跟自己这月牙铲相比,这一交锋还不得被自己磕飞?
可是,刹那间,一股充沛到极点,自己从未接触过的巨力,从手中的月牙铲上传来,好似一座巨山压顶,元山和尚目眦尽裂,脸上铁青,牙齿紧咬,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向上抵抗。
众人的耳中,就听得“咔”一声巨响,那元山和尚竟然矮了半截,整个小腿都是陷入到土地中间!
随后,就是一声“扑”,元石和尚一口鲜血喷出,喊道:“好。”
手上的力气弱了半分。
接着,又是“扑”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随之又是一句:“好。”
那月牙铲又矮了一点,元石和尚的手臂有些发抖。
接着,又是“扑”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随之又是一句:“好。”
那月牙铲也“当啷”一声,掉落在地,元石和尚三口鲜血喷出,身体瘫倒下来,可惜整个小腿都陷入土地,就是想倒也是倒不了。
张小花的长剑顺势就落到了元山和尚的头顶!
那不远处的瘦和尚,见状,大惊,叫道:“休伤我师兄姓命。”
话音未落,那和尚竟然已经手持长剑刺向张小花的眉心,那如离弦之箭的轻功,就是张小花见了也是一惊。
可惜,在张小花的神识之中,早已看清那长剑的来势,等得长剑及身,略微一摆头,就让开,长剑走空;那瘦和尚也是了得,见长剑刺空,先是一个剑花护住身形,接着在空中平白一个翻身,又是面向张小花,继续刺来。
张小花本就没有伤元石和尚姓命的打算,手中长剑只是在元山和尚头顶一点,旋即,也是一个跟头,高高的飘起,再次躲过长剑,随手把自己的长剑远远地向包围自己的柴峰掷去,那柴峰见到两人斗得正急,突然那个长剑飞向自己,早就吓得胆战心惊,一个俯身趴了下来,那长剑顺着他的头顶,飞过,直直插在身后的地上。
张小花把长剑掷飞,探手从怀里取出小剑,“嘿嘿”冷笑一声,团身向那瘦和尚飞去,那瘦和尚见到张小花扔了长剑,先是不解,可见到张小花又从怀里取出一个玩具小剑,不知何意。可他也不敢大意,长剑一指,又是攻将上来,张小花见长剑刺来,不退反进,一个闪身,身形诡异闪开半寸,避过剑尖,手中的小剑也迅疾的刺向瘦和尚的咽喉,那和尚大惊,身体横摆,飞起一脚,踢向张小花的腰间,张小花身在空中,也是屈腿,迎着就是一脚,“扑”地一声闷响,两人踢在一处,瘦和尚借势站起身来,而张小花却如一溜烟般,向包围圈飞去。
瘦和尚以为他要逃走,叫道:“休走。”
又是一个箭步追来,可张小花借力飞起,速度有多快,他追起之时,张小花已经掠到包围圈上,可张小花并不像瘦和尚所想,飞过包围圈,而是手中小剑探出,径直刺向包围圈中一人,不正是白勇桂!
白勇桂也是如柴峰般,被张小花的神勇吓得屁滚尿流,慌忙举剑相迎,他的武功本就不及张小花,这时早就乱了分寸,张小花嘿嘿冷笑,小剑在他咽喉一点,早有一丝鲜血渗出,然后,却不再使力,回手一带,小剑正好掠过白勇桂持剑的右手,正好将他的大拇指割了下来,十指连心,那白勇桂一阵钻心的疼痛,长剑“嘡啷”就落在地上,这时,瘦和尚也赶来过来,张小花回头龇牙一笑,并不突围,而是,返身电闪而过,小剑又是伸出,从诡异的角度,刺向瘦和尚的咽喉,和尚不敢怠慢,手中长剑感觉变招,护住身前,而张小花半空中也是突然拔高,从他头顶掠过,然后,手中长剑随意的回手一刺,正好在瘦和尚的后颈处留下一丝的血迹。
那瘦和尚还没来得及转身,就感觉到后颈一凉,心觉不妙,也是长剑回刺,想来个同归于尽,可这时张小花早已飞回包围圈中,也不再看众人,长笑道:“休要再来打搅于我,否则,可没有今曰这般轻松。”
说完,身影飞起,正是柴峰方向,那柴峰刚刚爬起,见张小花飞来,不由自主又趴了下来,张小花也不理会他,径直飞到长剑边上,拔起长剑,又是飘身而起,几个跳跃,消失在昏暗的暮野之中。
张小花从出手到飞出包围圈消失不见,只很短的时间,那圈子外面的两个欣荣派的领导层,还没来得及出手,这时,也赶紧飞身过来,想要追赶,却是不敢,一副犹豫的样子,那瘦和尚面色惨白的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那手心之中,只淡淡的一丝鲜血。
过了片刻,他才回过神来,看看站在圈子中间,半步都不曾前移的李堂主,无比的沮丧道:“别追了,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况且,你们也追不上他。”
李堂主立刻接口道:“是,大师。”
那瘦和尚又说:“过去看看我师兄的伤势。”
其实,他现在已经知道这少年并没有杀意,自己刚才已经在他剑下超生,想必师兄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果然,元山和尚只是内脏受了剧烈震荡,全身脱力,等服下大林寺秘制的丹药,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这才醒来。
张小花已经远走,欣荣派的众人也不必围起来,现在都呆呆的站在旁边,想着自己居然跟这样一个大高手,同船这么多天,不由都是心有余悸,不过,他们也相当的庆幸,好在自己决策正确,没有去惹他,否则,自己这一船人的姓命还不知道都丢在什么地方呢。
柴峰见到白勇桂的伤势,心中更是如翻江倒海,他清楚,那个看起来平常的少年并没有伤他的意思,那掷来的一剑只是警告而已,而白勇桂,这个在荒岛上偷袭他,在海船上想杀他灭口,现在虽然没有被他杀掉,可右手的大拇指被少年削掉,这终生是再也无法用剑。好在这少年似乎还记着自家带他回陆地的好处,留了一条姓命,白勇桂才能苟延残喘,了却一生。
那瘦和尚本想仔细的问过关于张小花的情况,可看看元山和尚萎靡不振的样子,说道:“师兄伤势严重,我要带师兄赶回寺里医治,这里的事情你们善后吧,我回寺里会将事情向长老汇报,你们也赶紧回帮吧。”
说完,也不多留,背了元石和尚,施展轻功,顿时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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