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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住了大臣们，杜永丰微微拱手看向尧毓。
“皇后娘娘，陛下如今这般，娘娘可有什么章程？”
章程？
她能有什么章程？
尧毓垂着眉眼，神色看起来比杜永丰更加沉重，不安。
“本宫已经让人遍请名医，甚至就是陈国那边也安排人去了，陛下这病现在看着确实棘手，但冯太医说或许三日，或许三年，亦或者更久，全看个人。”
杜永丰的眉头，皱的更紧。
“娘娘，陛下如今的状态，怕是瞒不住。若是陈国或者南伊国再次攻打我大燕，陛下……”
尧毓拧眉，不满地看着他。
“即使陈国或者南伊国出兵攻打我大燕，难道还需要陛下御驾亲征不成？所有武将都是摆设吗？”
不等杜永丰说话，尧毓冷眼质问。
“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文臣武将，拿着朝廷的俸禄，若只是因为陛下一时有事无法发号施令，整个大燕就如同腐朽树木般不堪一击，那么大燕的消亡，不仅仅是大燕帝王的问题，而是整个大燕朝廷的问题，也只能证明你们……”
她勾了勾唇，透彻黑亮的眼底，尽是讥讽。
音色分明非常甜软，却让人血气上涌，险些喷血。
“都是庸才！”
“娘娘，都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有大臣站了出来。
尧毓反唇相讥：“陛下不是好端端地在这里？”
大臣辩解：“可是陛下……”
“陛下四岁登基时，心智也不过比现在大一岁，那时候你们也各种反对了吗？”
不等那位大臣说话，尧毓跟着补充。
“据本宫所知，那个时候先帝的几位皇叔，年轻力壮，不管是谋划还是心思，都比四岁的陛下要好很多，但你们不是一样，尊奉一个四岁的孩子为帝王？”
谁也没想到皇后娘娘会这样说，不管是站出来的这个大臣，还是偏殿中所有大臣，一时被怼的哑口无言。
好一会儿，站出来的那位大臣才慢慢出声。
“可是娘娘，那时候太后尚在，又背靠曹国舅，不是现在尧侍讲能够比拟的。”
尧毓勾唇浅笑，眉眼中的讽刺看的那位大臣下意识皱眉。
“曹国舅若还在，这大燕江山，怕是那个时候就已经易主，改姓曹了吧？”
“娘娘！”大臣冷呵一声：“大燕皇室姓谢，娘娘岂可戏言？”
“啪”地一声响，众人跟着听到一声惨叫。
地上咕噜咕噜滚动着的，是一枚金裸子。
顺着声音看过去，才发现刚才冷呵皇后娘娘的那位大声，脸上鲜血四溅，一只手捂住眼睛，痛的浑身发抖。
“这……”
“啪！”
又是一声响，一方砚台砸中大臣的额头，鲜血四溅，旁边离得近的大臣，官袍上都沾染了血迹。
众人快速抬头看过去，见从到了偏殿，一声不吭地陛下，拿起旁边的茶杯，再次砸了过来。
“砰！”
“砰砰！”
“砰！”
“啊！”
“啊……”
含章殿偏殿中，大臣的惨叫声，无数倒吸凉气的声音，偶尔还有大臣的唏嘘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