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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
尧毓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谢临君的视线，从她眼神扫过，眸光深邃，哪里还有之前的透彻明净？
只不过，只有她一人看到。
边走边说，很快到了慎刑司。
尧毓没让人传话，一行人又是大半夜过来，慎刑司外面的大门已经落锁，守在门后的內侍正在靠着墙壁打瞌睡。
这边距离承乾宫挺远，再往前走几百米，和冷宫遥遥在望。
冷杀准备翻墙而入，里面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和惨叫一起传来的，还有一阵哈哈大笑声。
那些笑声尖细，阴柔，不难听出是內侍们的。
尧毓蹙眉，看向冷杀。
冷杀会意，翻墙而入。
不到片刻，慎刑司的大门被他从里面打开，里面血红的一幕刺激着众人的感官。
苏嬷嬷看到身上血迹斑斑的魏顺，快速跑了进去。
“魏公公！”
远处有人怒骂：“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给我拖下去狠狠地打！”
“还有，是谁在值夜守门，拖下去乱棍打死，尸体随着昨天被打死的那几个一起，天明前随着粪车偷偷送出宫！”
“是！”
冷杀准备动手时，尧毓和谢临君同时看向他，他马上停了下来，走到两人身后位置。
他们来的动静很小，加上里面的人应该喝了酒，门打开后，血腥味儿和酒味儿混在一起，非常刺鼻。
没一会儿，一个內侍摇摇晃晃走出来，到了尧毓面前。
等看到面前人的厚重的皇后礼服时，瞳孔微微一缩，不敢再看尧毓的脸，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奴才……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远处房子里面的人听到动静，丢开手中的酒杯，皱着眉头脸色不善地走了出来。
听着那內侍的话，他眼底没有丝毫敬意和畏惧，反倒不屑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哟，今天是吹了什么风，把皇后娘娘您吹来了。”
冷杀在这人出来时，就被谢临君用眼神示意站在了暗处，这人没看到他。
而对于站在尧毓身边的谢临君，依然没有对大燕帝王的尊敬和惧怕。
这很奇怪。
这边很暗，尧毓换上了皇后礼服，但是脸还是金诗兰的那张脸，因着光线暗几乎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出清楚。
来人并不在意，似乎和假尧毓非常熟悉。
“怎么？以为带着这个替身过来，就能耀武扬威？”
尧毓嘴角勾起，嗓音轻软。
“在陛下与本宫面前，你竟然还如此放肆？”
男人听着她的话，好像提高了天大的笑话一样
“哈哈哈哈……”
毫无顾忌地讽刺笑着，男人似乎一点儿不怕他们的谈话被人听到。
尧毓心中有了底，慎刑司这边，十有八九已经被这人控制住。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冷杀一眼，冷杀点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尧毓微不可见地摇头，往暗处靠了靠。
“我要带魏顺走！”
男人果然拒绝：“不可能！他是宣元帝的贴身內侍，大燕龙隐卫的下落，他必定知道！”
居然是为了大燕龙隐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