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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杀心口好像挨了一拳，软软的，又沉沉的。
不痛，但是让他满心酸涩。
喂完鸡汤，尧毓转身又回了房间。
“我要沐浴更衣了，你们各自去忙吧。”
看着合上的房门，别说冷杀，就是旁边的龙一也僵在原地。
两人面无表情的脸上，唯有那双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涌，沸腾，然后又慢慢地归于平静。
好久没有痛快洗过澡，哪怕是寒冬腊月，尧毓依然觉得浑身发臭。
在浴桶里泡了很久，要不是水慢慢凉了她还不想出来。
衣服是龙一准备的，一套按照她身量的靛青色男装。
收拾利索不到一刻钟，龙一端了饭菜在门外。
“主子。”
尧毓正在看从龙一那边拿过来的地图：“进来。”
龙一推门而入，将饭菜放在屏风外面的桌子上。
“主子，该用膳了。”
尧毓收起地图，从里面出来。
看饭菜丰盛，笑着问龙一：“谢谢！你们吃过了吗？”
龙一眼神闪了一下：“吃过了，谢主子。”
尧毓习惯了他们依然客气，不过看着比以往有了几分烟火人气，心里还是很欣慰的。
“那就好，我这边没什么事，你们早些休息。”
“是！”
龙一退了出去，尧毓开始吃饭。
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大雪天赶路有一个好处，大雪能很快将他们的足迹覆盖，让傅华时的人追踪不易。
对他们而言，前行也艰难，尤其是吃睡方面。
已经到了陈国边陲小镇，尧毓的心放下不少，吃饭虽然急切，但真正吃起来时，速度快，又优雅好看。
若是从前的自己看到，肯定会震惊到尖叫。
吃完后，尧毓没有再出房间，稍作休息后进了里面，在床上盘腿而坐，开始运功练武。
龙一看出她内力强悍，但是招式……一窍不通。
所以这一路来，龙一指导了她不少。
而对于她为何会忽然有了内力，而且内力的提升速度是整个青云大陆从未见过的快，也无法给出答案。
对于她催动了内力后，内力会迅速暴涨的问题，龙一和她交手好几次，最后只给出一个解决办法。
能不动内力的时候，尽量不要动。
说白了和现代学开车一样，她莫名其妙就会开了，但是不知道踩油门什么时候轻什么时候加重。
为了避免伤己，轻易不要去开车。
至于伤人，想到龙一那天的意思，内力在运行的尧毓嘴角勾了勾。
皇权至上的社会，作为权利顶峰的他们，有随意收割人命的权利。
敛去那些心思，尧毓将注意力全神贯注投入练功中。
只盼着，以最好的精神面貌，去见谢临君。
希望，她的预感不会有错。
一个大周天运行完毕后，内力并没有全部回归于丹田，还在体内继续游走。
闭着眼睛的尧毓眉头皱了起来，再次引导着那些四散的内力往丹田走。
但是那些内力像是不听话的孩子，她让往东，他们偏偏往西。
随着时间的推移，尧毓的额头细汗越来越多。
当体内的内力蓄积到一定程度时，她感觉浑身的经脉快要被撑爆了，脸色涨红，又瞬间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