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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毓静静地站在原地，脑中一遍一遍地回想着以前的自己和傅华时相处的情景。
他的温柔，他的宠溺，他的端雅，他的闲适自然，亲近宛如三月的春风……
原来，都是一场戏。
她以为自己会撕心裂肺的痛，但是发现情绪确实在翻涌，撕心裂肺不至于，更多是的被利用的愤怒不满。
内心最深处，居然还有一种解脱。
原来是利用啊！
所以哪怕她变了心，其实不怨她。
自从和谢临君在一起后，在没有明白自己对谢临君的心意，每次想到傅华时，她都心如刀绞，茫然无措。
她觉得自己背叛了傅华时，她羞愧憎恶自己喜新厌旧。
因为傅华时的存在，她甚至不敢去回想谢临君在她第二次穿越过来后宠着她的那六年。
利用！
也挺好的。
傅华时，从今以后，正好她和他，两不相欠。
她不去在意他的利用，也不用因为如今和谢临君在一起而觉得背离了他，良心受到谴责。
她眨眨眼，看向面色阴沉不定，但眼底力气翻涌，又竭力在压抑着那股暗黑情绪的谢临君。
握住他的手，尧毓嘴角勾了勾，眼底似乎有万千星辰，璀璨迷人。
“你别这样。”
她的声调很软，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你这样，我有些怕。”
慕阳焱：“……”
他真没看出来。
但这些都不重要，如今所有一切，都不如他的命重要。
不等谢临君说话，慕阳焱匍匐在地上。
“大燕陛下，请再给慕某人一次机会！”
“慕某人绝对……绝对不敢再动任何手脚，否则……啊！”
伴随着慕阳焱一声惨叫，谢临君伸手捂住尧毓眼睛的同时，抬手间腰间软剑挥出，砍了他一只胳膊。
慕阳焱痛的在地上打滚，但他知道他的命保住了。
哪怕对谢临君痛恨至极，断臂之仇他记下了！
但现在，他依然要匍匐在谢临君的脚下，为他办事，替尧毓拔除傅华时添加在易容丹里致使她不孕的药物。
颤巍巍地再次跪在地上，慕阳焱声音都在发抖。
“谢……谢大燕陛下，不杀之恩。”
“慕某人……慕某人留了备用的草药，两……两个时辰，慕某人能将汤药调配熬制好，娘娘能……能趁热喝。”
谢临君没说话，但眼底的戾气和杀意，明明白白地告诉慕阳焱。
再有下次，被砍掉的不是一只手臂，而是他脖子上的脑袋。
示意慕阳焱马上将那些血迹收拾干净，谢临君一边捂着尧毓的眼睛，一边牵着她往旁边走。
不远处有一张石桌，他扶着尧毓在石桌旁的凳子上坐下，让她背对着慕阳焱那边，而他坐在她对面，正好能看到慕阳焱的一举一动。
慕阳焱连着服用了两颗丹药，煞白的脸才稍微有些好转。
他武功被废，若不是还有医毒傍身，早就是废人一个。
谢临君……
今日断臂之仇，来日必定相报！
他张嘴准备要吐出一口血沫，谢临君弹指间一枚黑色药丸顺着他的喉咙直接进了他肚子里。
慕阳焱瞠目结舌地盯着谢临君，看到谢临君眉眼处的凌厉杀气，浑身的血液倒流，但整个人又僵硬的宛如一尊石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