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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鲜血直流，肋骨断了三根，甚至腕骨也碎裂，慕阳焱痛的浑身冷汗直冒，忍着剧痛几乎跪趴在地上。
“大燕陛下饶命！”
“请陛下再给慕某人一次机会，慕某人保证，再不敢……有……任何小心思。”
谢临君阴冷地盯着他，即便没有抬头，慕阳焱依然被他的眼神盯的浑身毛骨悚然。
“为何要下噬心草？”
慕阳焱顾不得嘴里的鲜血，将嘴里的血沫子吞咽回去，说话都有些吃力。
“慕某人也有私心，是想着……想着傅华时既然会在易容丹中给娘娘做手脚，必定还有后手。”
“娘娘曾经被他抹除过记忆，等他再找到娘娘时，必定会故技重施，以求娘娘会将大燕陛下您忘得干干净净，和他重新开始。”
慕阳焱眼底是刻骨的仇恨，还有懊悔和棋差一招的不甘愤恨。
“陛下既然知道噬心草，也应该知道噬心草的作用。服用了噬心草对娘娘身体没有任何损害，但若服用第二次，依然对身体不会有任何损害，可再遇上抹除记忆的汤药，效果与第一次截然相反。陛下知道噬心草的药效，傅华时更清楚。”
注意到谢临君周身的杀气更重，慕阳焱一鼓作气。
“据慕某人所知，傅华时曾经对娘娘确实存在利用之心，但是他自己可能也没想到，原本的利用，到了最后将自己也折了进来。慕某人下噬心草，是笃定了他不敢拿娘娘的性命冒险，所以只能看到娘娘如今心中的人是陛下，让他尝尝心爱之人心有所属的痛苦和折磨。”
尧毓：“……”
她眉头紧锁，盯着慕阳焱。
“你说傅华时之前利用本宫？”
慕阳焱身体僵了一下，事到如今，他还能有什么好隐瞒的？
“是！”
尧毓双手慢慢握紧，双眸死死盯着他。
“什么时候？”
坠崖后？
借着给她治伤，故意拖延时间，将她留在身边，逼得谢临君不得不现身陈国，等同于自投罗网？
谢临君忽然出声：“在南安时。”
“不可能！”
那会儿她和傅华时意外相遇，而且她一个孤女，还是异世之魂，一直住在南安山下，能有什么值得傅华时利用的？
慕阳焱心脏紧了紧，显然没想到，谢临君居然什么都知道。
“大燕陛下说的是！”
看了一眼明显不信的尧毓，慕阳焱声音很低，额头汗水一滴一滴往下落。
“娘娘之所以不信，是因为娘娘从不知道大燕陛下的身份。而傅华时，他知道。”
尧毓的脑中，有什么轰然炸开。
她依稀记得，有一次与傅华时见面，傅华时问到了她身边有什么人，她就说还有阿寂。
她自己都不知道阿寂来自哪里，全名叫什么，因为她只认识阿寂这个人，和他的身份无关。
那时候她和傅华时认识多久？似乎不到三个月。
那时候他们多大？
她那会儿才六岁，谢临君九岁，傅华时十岁。
直到销魂殿谢临君强占她时，十年左右的时间，她和傅华时前几年的朋友，后几年彼此相互喜欢，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