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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皇宫，夜色中，程世筠风尘仆仆入京。
暗卫假扮的替身看到他归来，连忙迎了上去。
“皇上。”
程世筠挥挥手，替身行礼后快速退了下去。
影卫很快出现在他跟前：“皇上，奉命前去大燕江南查探的探子传回消息，差了一步。”
程世筠一直在等着这个消息，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怎么说？谢寂那边有动作？”
影卫点头：“是，大燕宣元帝将尧忠曦一家三口接回了大燕帝都明渊城。”
“接回明渊城？”程世筠皱眉：“一路上就没有机会吗？”
影卫摇头：“没有，那些人武功极高，两班轮守，探子的武功在他们眼前，掩藏不了行踪。”
程世筠换了个问题：“知道谢寂为什么会将他们带回明渊城吗？”
影卫皱眉：“不知。”
程世筠缓步走到龙椅上坐下，舒朗的眉眼中藏着锐气。
“让他们一直盯着，若有机会，一定要单独找淑人夫人聊聊，记得……态度一定要非常客气。”
“是，皇上。”
“退下吧！”
影卫退了下去，程世筠先去沐浴更衣。
之后去了御书房，太师贺宏深已经在御书房中候着。
“微臣见过皇上。”
程世筠忙过去，亲自将人扶起来。
“这里没有外人，舅舅何须多礼？”
贺宏深正要说“礼不可废”时，程世筠已经松开手，示意他在右侧第二把椅子上坐下来。
他没有去正前方的龙椅上落座，而是选择了右上手的位置，与贺宏深只隔了一张檀木桌子。
“陛下？”
程世筠看向贺宏深：“舅舅对先帝，知晓多少？”
贺宏深没想到皇上会问他这个问题，但对先帝，他心中敬畏几乎没有，只剩痛恨。
若非先帝昏庸，外甥哪里用得着隐藏身份多年？
“皇上想知道什么？”
程世筠也不拐弯抹角了：“舅舅觉得，尧毓一定就是我的妹妹，母后另一个孩子吗？”
贺宏深没想到他会质疑：“皇上难道不信微臣之前说的话？那消息是云炎门主亲口说的。”
看贺宏深神色激动，程世筠笑着安抚。
“舅舅，并不是我不信，而是……太匪夷所思。我也希望尧毓能是我妹妹，那样如今她是大燕皇后，北国和大燕联姻，也是好事一桩。”
“对！”贺宏深肯定地点头：“这消息不会有假，哪怕匪夷所思，但是皇上要相信承天门的能力。”
程世筠笑了笑：“承天门的能力，我自然相信。”
“舅舅在御书房等我，所为何事？”他笑着换了话题。
贺宏深确实有事：“皇上，您之前一直微服在外，朝中文武百官一直在议论中宫一事。”
程世筠知道，这个躲不掉。
“舅舅的意思呢？”
贺宏深看向程世筠，见程世筠神色温和地看着他，眼底还带着在太师府书房中常有的孺慕之情，心中一定。
“皇上为一国之君，皇后人选，自然要仔细斟酌选之。”
看舅舅打太极，程世筠心中有些失望。
但坐上这个位置，如舅舅这般的亲人态度有所改变，也在情理之中。
“灵儿……”
马上有宫人来报：“皇上，贺侍卫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