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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尧毓不说话，只是用那双水汪汪明澈纯净的眼睛看着她，赵凌燕美艳的脸上，平添几分委屈无措。
“娘娘，陛下传召，臣妾……臣妾不得不去，否则……否则便是抗旨，臣妾……”
“臣妾只是一个小小美人，父亲已经伏诛，几乎孑然一身，哪能抗旨？”
说到这里，赵凌燕嘴里已经带了哭腔。
看着说唱俱佳的赵凌燕，尧毓觉得，她这些年来被她骗了，真的不能怨她蠢笨。
而是，赵凌燕太会演戏了。
这演技……
瞧瞧那眼底的无措惶恐，还有小心翼翼的期盼……
若不是亲眼所见，换做任何人告诉她赵凌燕一直在欺骗她，她肯定不信。
尧毓扬眉：“本宫何时说过，本宫在意你去侍寝了？”
赵凌燕一双含着泪水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开口时，声音在微微哽咽。
“可是……可是娘娘今日……”
尧毓看向迎风招展，开的灿烂的各色菊花。
“本宫今日是为了赏花而来，不是听你说这些没意义的事！”
赵凌燕心头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哪怕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尧毓现在不喜欢她。
可除了那次侍寝一事，她实在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事，能让尧毓对她生出厌弃？
“娘娘……”
“赵美人不是很喜欢侍弄花草吗？今日似乎……并没有从前那般对花草上心呢。”
“还是……今日的菊花开的……入不了赵美人的眼？”
赵凌燕忙垂头：“娘娘误会了，臣妾确实喜欢花草，但……臣妾更在意娘娘身体安康。”
扯来扯去，都是些废话。
尧毓再没耐心，带着苏嬷嬷等人继续往前走。
赵凌燕跟上来，准备说话旁敲侧击时，尧毓忽然停住，清凌凌的双眸带着几分冷色盯着她。
“本宫今日心情本来还算不错，但与赵美人聊了这会儿，心情已经很不好了。赵美人确定，要继续让本宫厌烦？”
赵凌燕心底咯噔，忙噗通一声跪下去。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尧毓哼一声，带着苏嬷嬷等人扬长而去。
苏嬷嬷的话，从空气中传来。
“赵美人以下犯上，触怒皇后，娘娘仁慈，但宫中规矩不能不尊，赵美人还是在这里，跪上一个时辰吧！”
赵凌燕的心，狠狠抽了一下。
她咬牙，眼中神色怨毒。
“是！”
尧毓去了湖边，湖边凉风习习，夏末初秋的季节，这个时辰还是有些燥热。
“派人去远处盯着赵凌燕，回头跟本宫说说她面上笑眯眯，其实低头时咬牙切齿，恨不能将本宫生吞活剥了的狰狞表情。”
苏嬷嬷愣了下，看皇后娘娘看着她，忙点头。
转身吩咐了一名宫女：“去吧！”
回头又看向尧毓：“娘娘，要去采莲子吗？”
尧毓摇头：“不去了，就到处走走就好。”
苏嬷嬷点点头，看皇后娘娘真的只是想到处走走，并没有因为赏花时被赵美人恶心的没了心情，稍微松口气。
但赵美人那边，确实需要好好敲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