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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毓！”
程世筠很快起身，出了黎安书局，没有去找尧毓，而是去了茶楼。
在茶楼坐了一会儿，又去了文人墨客喜欢聚集的地方。
他身上依然一身江湖气息，但生的好看，加上将杀手萧杀的气息掩藏的很好，有人注意到了，也只是看了一眼，继续和人说话交流。
“要说这大燕皇后，还真是世间少有，没想到堪堪十七岁，就消香玉损，实在……可惜啊！”
“可不是！都说天妒英才，兴许是因为大燕皇后，太过能耐吧！”
“是啊！据说大燕皇后长在乡下庄子上，十岁才入宫，几乎是大燕宣元帝一手带大，但才华横溢，无人不知，如今整个天元大陆流传的脍炙人口的诗句，十之八九都出自她。不仅如此，甚至还种植出了亩产四千五百斤的地蛋，若非如今大燕百姓人人都在说这事，我是不信的！”
“若非恰逢雪灾，怕是大燕百姓也不信吧！”
“是啊！而且据说她种植了水稻，不知道传播的如何，是否也和地蛋一样，亩产翻倍！哎！真是可惜啊！”
“那些山匪真是该死！那样一个人才……还是个女子，据说还有倾城之貌，他们怎么舍得下手？”
……
程世筠想到出门前，贺子石带给他的消息，传闻大燕皇后不知什么原因离开了大燕帝都明渊城，到了大燕边境，最后命丧山匪之手。
他又坐了会儿，文人墨客几乎都在惋惜大燕皇后红颜薄命，甚至用了上天妒英才这样形容男子的成语。
这些消息必定是傅华时为了将人留在陈国，故意让人传播的，程世筠没再听，起身离开。
到了街道上，再想想那些文人墨客说的关于尧毓才华横溢，又种植亩产四千五百斤地蛋的技艺，他眼底露出淡淡的笑容。
尧毓！
不管她是谁，才华，书局，地蛋种植等，这样的人才，就不该被推到风口浪尖，更不该成为棋子。
程世筠回了一趟落脚的客栈，贺子石刚好在房间。
“表哥，回来了。”
程世筠嗯了声，看向贺子石。
“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贺子石点头，又摇头。
“到底什么意思？”
看表哥神色严肃，贺子石马上坐直了身体。
“表哥，据调查的消息来看，陈韶帝元皇后确实就是尧毓，也就是您画上的那个眼角带着一颗泪痣的女子。但大燕宣元帝册封的皇后，是画像上另一位女子。她们同名同姓，若真的是同一人，这个……”
程世筠神色笃定：“她们是同一人！”
贺子石大着胆子问：“表哥，你为何这么笃定？”
程世筠淡淡看着他：“傅华时在八年前，避开国师冰华和天医谷谷主眼线，偷偷去过大燕明渊城，见过当初住在忠勇侯府中才十岁的尧毓，并且给她种下了承天门至宝天长地久丝。这个证据，够不够？”
贺子石：“……”
他抹了把脸：“表哥，哪怕易容丹的效果再好，也持续不了七八年吧？”
程世筠黑了脸：“和易容丹没关系，别的你不用去理会，只要知道她们是同一人，也是我们在找的人就好！”
说到这里，程世筠神色慢慢冷下来，看贺子石的眼神也变得深邃锐利起来，帝王威严一点点蔓延。
“子石，到你做选择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