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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
这张脸为什么那么熟悉？
她记忆力一向不错，不可能记不住，除非时间太长。
时间太长……
那瞬间，傅嘉兰脸上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
“是你！”
尧毓挑挑眉，笑盈盈地看着她：“是我？可不一直都是我么？”
“不！不！”傅嘉兰快速摇头：“不！你已经死了，你早就死了！你死的透透的，绝对不可能还活着！”
“你不能活着！谁都能活着，你不能！”
那瞬间，傅嘉兰好像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说话开始语无伦次。
“你死了才对！你本不该活着！没了你……这世上的人，就不会有那么多牵扯！”
“你死了……你不知道吗？死在销魂殿中，死在那张榻上，被你当成弟弟一样的男人谢寂强要，是不是很恶心？”
“哈哈哈……哈哈哈……谢寂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却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承天门……哈哈哈……承天门确实厉害，能让你起死回生，一次又一次，可……你知道吗？谢寂野心勃勃，可未必世间所有男子，都如他一样！”
“所以……你就是个祸害！你死的时候，上天也会让你绝望窒息，被深爱的人看到那不堪的一幕……是不是恨不能消失成灰？深爱……哈哈哈……你可能永远不会知道，尧毓，你深爱的……”
“你……”傅嘉兰的声音，忽然顿住。
碧俏不知什么时候醒来，指尖弹出一枚银针，扎入了她睡穴。
姬十二瞬间挡在尧毓面前，尧毓笑着拉了拉她衣袖。
“没关系，这是她最后的爆发力！”
看碧俏眼底的冷意，尧毓勾勾唇：“看来你知道的，似乎比嘉兰公主更多呢！”
“那不如，你说……”
尧毓话没说完，忽然觉得不好。
“十二！”
还是晚了。
姬十二速度再快，也没快过醒来后封住了傅嘉兰睡穴，然后咬舌自尽的碧俏。
她羞愧地看着尧毓：“娘娘，奴婢……”
“和你没关系，你做的很好。”尧毓拍了拍姬十二肩膀：“她一心求死，拦住了这一次，拦不住下一次。而且她能咬舌自尽，我们也很难从她嘴里问出什么消息。”
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傅嘉兰，尧毓笑了笑：“没关系，这不是还有个吗？”
尧毓没想到，碧俏会那么毒。
她自尽前谈入傅嘉兰睡穴的银针上面带着毒，那种毒尧毓没见过，傅嘉兰醒来后，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形同废人。
“她不是傅嘉兰的人！”
但一国公主身边的贴身丫环，除开已经被谢临君处理掉的那个宫女，这个应该是傅嘉兰身边最贴身的人，居然不是傅嘉兰的人。
难道是程世筠的？
脑中闪过对程世筠为数不多的印象，又觉得不大像。
姬十二看她皱眉沉思，主动出声：“娘娘，不如奴婢让人去查查这个婢女的具体情况？”
尧毓觉得希望不大。
这样的人，一般都是死士。
而死士，从来不会在身份信息上被人抓住把柄。
但看姬十二还在羞愧，她笑着点头。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