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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因为她的出现，四周非常安静。
这一声“尧毓”，尧毓听得真真切切。
虽然奇怪太后见过她这张脸，但她并没有在意，而是快步走向姬十二，看向被她护在怀里的金诗兰。
“送去最近的宫殿，马上传太医！”
“是！”
边上还有一具尸体，看起来同样血肉模糊。
金诗兰被姬十二抱着即将离开时，死死抓住尧毓的手，她意识逐渐模糊，却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尸体。
“画……画眉……”
“画眉？”尧毓猛地看向不远处的尸体，她身后的宫女见状，连忙让伙计上前，将那具尸体抬了起来。
看到金诗兰脸上的悔恨和自责，尧毓握了握她的手。
“诗兰姐姐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讨回公道！”
金诗兰似乎一直在等她这句话，听到后缓缓闭上眼睛，彻底晕了过去。
姬十二将金诗兰交给一个身材高大的宫女，然后快步回到尧毓身后。
尧毓看向太后：“敢问太后，娴妃娘娘哪里惹恼了太后，让向来礼佛，慈悲为怀的太后您大开杀戒？”
太后从尧毓那张脸的冲击中缓过神来，她心中疑惑不定，想到最近的传闻，又在迟疑恍惚。
听到尧毓的质问，太后并未说话，青珠适时出声。
“放肆！看到太后娘娘不行礼，该当何罪？”
尧毓忍不住轻笑：“青珠姑姑说说，到底该当何罪？是不是也要杖责三十，将我打死在这里？”
这个女人，认识她？
不是说，只是和先皇后相貌极其相似，所以才会被皇上爱屋及乌，留在了红鸾殿吗？
这才入宫多久，她几乎没出过红鸾殿吧？
太后眯眼，声音还算平和。
“青珠！”
淡淡的一声青珠，刚才还严厉的似乎要给她一个下马威的青珠，马上收敛气势，恭敬地候在太后身边，低垂下头。
“尧毓？不知是哪两个字？”
没等尧毓说话，太后淡淡地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
“哀家要先跟你说一声，哀家听过两个叫‘尧毓’这个名字的姑娘，不管是尧毓还是姚瑜，最后似乎都没什么好结果。”
拨弄了一下手上精致的金色护甲，太后笑中带着讽刺。
“一位呢，不过二八芳龄，消香玉损，明明有泼天富贵在等着她，到底没有那个富贵命。”
“一个呢，似乎也是二八芳龄，明明天潢贵胄，但时运不济，从小流落在外，也算锦衣玉食，到底不如从小到大养在皇家的公主，最后下落不明，不知所踪。”
幽幽叹息，太后轻笑：“传闻……似乎也已经死了。”
尧毓也笑，笑的轻软，眉目含笑，似乎一点儿听不出太后话中的讽刺。
“到底是哪两个字，太后应该心中有数，难道我这张脸，还不够给太后提示吗？”
“还是太后贵人多忘事，这才多少年，这么近的距离，曾经风华正茂的太后，如今已经老眼昏花识人不清了？”
青珠大怒：“大胆！”
尧毓娇笑：“这就叫大胆了？亏得青珠姑姑还是太后身边一等一的大宫女，这见识也太浅薄短浅了！”
“今日，让你长长见识，免得以后跟在太后身边再丢人，连带着太后也跟着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