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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犯了心疾，太医还没来得及救治，人就没了。”彩绘有些担心：“娘娘，这个消息，未必可信。毕竟陛下行踪，从来不许人后宫打探，她刚得到消息，人就犯了心疾死了，实在蹊跷。”
萧静怡压下那份躁动不安：“恩，先当做不知道吧，别到时候成了别人的刀。”
彩绘忽然出声：“娘娘，齐王府傅侧妃，似乎在别院住过，兴许能打探一二？”
萧静怡笑了一下：“去安排吧。”
“是，娘娘！”
——
傅嘉兰在作画，是一副兰花图。
她画工娴熟，兰花栩栩如生。
听到贴身宫女带来的消息，手上的笔颤了一下，一滴墨汁落在兰花图上，栩栩如生的兰花图瞬间毁了。
放下笔，她脸上依然带着笑容。
“洛云被禁足在齐王府中，还是因为冲撞了陛下身边的人？在开福寺，一个多月前？齐王妃近来足不出府，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宫女点头，神色惶惶不安。
傅嘉兰抿唇，神色间带着几分厉色。
“一个多月前的事，她为什么现在才将消息告诉本宫？”
宫女马上解释：“傅侧妃当时动了胎气，险些落胎，一直在齐王府中静养，清醒的时间不多。”
傅嘉兰眯了眯眼：“可有说冲撞了陛下身边的谁？”
陛下极少涉足后宫，德妃有了身孕后，倒是去了冰泉宫两次，可德妃摔了一跤落胎后，陛下就再也没有到过后宫。
身边的人，难道陛下身边有了新人？
这样重要的消息，居然迟了一个月！
傅嘉兰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又很快隐去。
“让洛云好好养身子，希望能一举得男，这样齐王……”后面的话她没说下去，而是看向宫女：“去库房挑一些珍品，送去齐王府！”
“是，娘娘！”
复香轩赵凌燕听了那些消息后，只是勾了勾嘴角，无声冷笑。
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只管继续研究面前的兰花。
——
别院中，尧毓看着颜色几乎是深黑色的药浴，想到冯院判的话，虽然有些害怕，可一想到能够将所有回忆找回来，又咬了咬牙，踏了进去。
“啊……呜……”
凄厉的惨叫声被一块布巾堵住，嬷嬷在她踏入的瞬间，塞了布巾后扣住她的双手，用后面的铁链锁住。
铁链敲击在木桶边缘，发出沉重的撞击声，和同她痛苦的惨叫，让人毛骨悚然。
尧毓的理智，几乎只保持了不到半刻钟，消失殆尽。
然后疯了一样想要爬出浴桶，却因为双手被禁锢，也不知道浴桶内哪里来的开关，她整个人被贴在桶内壁上，怎么也挣脱不开。
“呜呜……”
一双眼睛几乎变成血色，那眼底只有想要逃离这痛楚的执拗疯狂。
哪怕向来恭敬严肃的嬷嬷，在看到她因为痛晕过去，但无法摆脱药浴时无意识抽搐的身体，也忍不住动容。
可她知道不能心软。
七七四十九天，最后一次。
陛下有令，只许成功，不许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