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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的时候，尧毓又想到了紫陶对她的称呼。
“娘娘？”
她目前还没和傅华时大婚，先前姬十二喊她娘娘，她能理解为姬十二有脸盲症，分不清她和冰棺里的自己。
紫陶呢？
傅华时授意？
便是这样，她好像对这个称呼也没有任何排斥的感觉。
反倒，好像觉得理所当然。
尧毓背靠着浴桶，慢慢回想。
好像从到陈国开始，就是面对着傅华时的妃嫔们，她就在自称本宫！
只有到了太后面前，她才改口称本公主。
尧毓有些暴躁地抓了抓头发，觉得她上辈子就算刚入大学，可这些常识问题还是知道的。
她记得，“本宫”这个称呼一般是太皇太后、皇太后及皇后对臣子的公开称呼，当然，皇太后和太皇太后对皇帝也可以这样称呼。
但是因为这一称呼多少显得有一点傲慢无理，所以公主一般不使用这个称呼。
除非她的手足兄弟当上了皇帝，而她本人由“公主”晋升为“长公主”，便可以自称“本宫”。
她现在的身份是大燕四公主，兄长谢寂为大燕宣元帝，但是在她之前，大燕还有三位公主，不可能封她一个刚找回来的皇妹为长公主，完全不合规矩。
难道是因为，她虽然不记得曾经和傅华时相爱过，但却记得是他的皇后，所以才会自称本宫？
这个记忆还真是……她自己都不信。
若是真爱，为什么会忘了自己爱人，只记得一个自称？
不行！
不能再想了！
外面响起紫陶的声音：“娘娘，好了吗？时间太久，水要凉了，或者奴婢给您再加热水？”
尧毓晃了晃想的有些痛的脑袋：“不用，一会儿就好。”
一会儿后，紫陶拿着衣服进来，侍候着她更衣。
又拿了一块布巾，忙她擦拭头发。
忙活一阵子，等头发半干，姬十二从外面进来，她面色有些白，可能重伤未愈。
进来后快速跪了下去，一脸羞愧。
“奴婢见过娘娘。”
准备歇息的尧毓愣了一下，站起来将她扶起来。
“十二，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好好养着吗？”
姬十二笑着摇头：“奴婢已经大好，前来侍候娘娘。”
“我这边有紫陶，外面还有很多宫人，你先好好养伤。”
姬十二垂着头，一脸自责。
“都怪奴婢学艺不精，没有保护好娘娘，险些害的娘娘……”
尧毓知道姬十二忠心耿耿，而且当时在寒月宫，也是她硬让姬十二带着张姑姑离开，和姬十二没关系。
“傅华时迁怒你了？”
姬十二忙摇头，瞪大了眼睛解释：“没有，皇上对宫人们一向仁善，奴婢能够捡回一条命，还是因为皇上命严太医相救。”
看姬十二坚决要留下侍候，尧毓不再多说什么。
原本她也打算第二天去看姬十二，毕竟当时若不是姬十二拼命相护，哪里还有她尧毓？
“我准备休息了，十二你和紫陶下去吧。”
两人领命：“奴婢们就在外间，娘娘有需要随时吩咐。”
尧毓勾勾唇，微微颔首后躺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