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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了账，尧毓和傅华时出了春江楼，坐上马车，往莞香楼去。
二楼雅间内，傅华祁喝了不少，纪茂彦说完后早早离开，雅间内只有他一人。
侍卫回来后，欲言又止。
懒散地靠着椅子的傅华祁看着他，慢慢挑眉。
“人呢，送回去了？”
侍卫垂头：“王爷，属下让小厮换了带迷药的新茶送过去，之后属下一直在不远处候着，那两人……什么事儿都没有，刚刚离开。”
“什么？”傅华祁坐直了身体。
侍卫忙跪下：“王爷恕罪，属下无能。”
“起开！”傅华祁一脚踢开侍卫，起身往外走：“去哪里了，知道吗？”
难得他一时对着那么一张脸还有有兴趣，居然还给跑了？
“属下急着来回禀王爷，身边又没有其他人，所以……不知道。”
“废物！”傅华祁骂完，快速出了雅间。
到了一楼大门口往外看，哪里还有那个女扮男装，有一双极漂亮勾人眼睛的小姑娘。
臭丫头！
真没看出来，是个机灵的！
越是这样，他心里越痒痒。
看侍卫已经跟上来，傅华祁黑着脸吩咐：“去将本王的马牵过来，去莞香楼！”
不去发泄一番，他终究不舒坦。
莞香楼一处雅间里，尧毓守在窗边，没过多久，果然看到傅华祁纵马而来。
“个色胚！”
傅华时看着她气鼓鼓的脸颊，宠溺地笑着：“阿毓别生气，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尧毓愤愤不平地点头：“我知道了，只是看着还是来气。”
“那等会儿找个机会，阿毓狠狠揍他一顿！”
尧毓眼珠一转：“你的意思是，我还能去他们那个房间？”
傅华时笑着点头：“自然，这莞香楼的宋妈妈，为我办事。”
尧毓嘴角抽了下，傅华时看着低低轻笑：“吓着了？”
确实吓着了。
不是为这个青楼是傅华时的，毕竟作为一国之君，私下开青楼什么的，极有可能是为了搜集情报，她能理解。
毕竟看过那么多小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她被吓着，是因为傅华时就这么直接告诉她。
尧毓吸口气：“傅华时，你一点儿不担心，我会是大燕派过来的细作？”
之前在宫里，她有次偷听宫女聊天，就听到过。
而且据说满朝文武大臣，有这种猜测的很多。
看着女孩儿因为震惊微微瞪大的眼睛，还有微微张合的小嘴儿，傅华时宠溺地笑笑。
伸手揉了揉她乌黑的发丝，嗓音清润好听。
“傻阿毓，这世上谁都会怀疑你，我傅华时不会。”
看着神色怔怔，显然被打动的女孩儿，傅华时眼中的笑容更加温柔，微微低头，与她额头抵着额头。
“阿毓，哪怕你换了个模样，我依然爱你。”
男人的声音清雅动听，好像珠玉轻微撞击时发出的声响。
不大，但清晰，撞入她心脏。
尧毓的脸颊，慢慢红了。
那双明澈的眼睛，那种毫不掩饰的真情，让她有些无从招架。
尧毓猛地侧头，连忙看向窗外。
“傅华时，傅华祁是不是上楼了？”
看着小兔子般惊慌逃开，眼神闪烁不定，脸颊绯红的尧毓，傅华时温柔地笑着。
“恩，一切按照阿毓的意思安排了，好戏很快就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