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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兮安难得紧张，沉默了会儿，缓缓出声。
“陛下，娘娘魂魄特殊，微臣能力有限，六年前尚能感知娘娘身在何处，只上次之后，微臣对娘娘那边的情况，几乎无法查探半分。”
谢临君猛地站起来：“什么意思？”
季兮安猜到了宣元帝会震怒，可他无可奈何。
“天道法则，微臣无能为力。”
谢临君的眼神，几乎化为利刃。
“那你为何知道，她与傅华时，有夫妻缘？”
季兮安神色平和：“九年前已定的缘分，便是从头再来，也无可更改。”
谢临君缓缓重复着季兮安的话：“九年前已定的缘分，便是从头再来，也无可更改！”
所以呢？
招魂用了三年，费尽心血等待这三年年，有带在身边养了六年，却被告知，一切是为了给他人作嫁衣？
“季兮安！”谢临君眼底已然有了杀气。
季兮安心神一震，快速出声：“陛下……噗……”
一口鲜血喷出，季兮安整个人摇摇欲坠。
本就跪在地上的他，身体一个踉跄，单手撑着地面才勉强稳住身体。
谢临君面沉如水地盯着他：“魏顺，传太医！”
“是，皇上！”
冯院判来的很快，行礼之后，在宣元帝的示意下，给季兮安诊治。
季兮安身上还带着鲜血，嘴角也有血迹，地上还有血水，显然受过重伤。
但是冯院判把脉，却半点儿异样查不出来。
松开扣住季兮安脉搏的手，冯院判一脸羞愧。
“皇上，微臣无能，不知道季大人为何会吐血，但是……季大人体内并无异样。”
谢临君面色阴沉：“无任何异样？”
季兮安缓缓抬手，苍白如纸的脸上，慢慢恢复了一点儿生气。
“陛下，是天道法则，便是天医谷谷主来了，也查不出任何异样。”
冯院判：“……”
他自幼学医，信奉无鬼神。
现在听到季兮安这话，整个人情绪非常微妙。
若不是时机不对，他一定要好好问问季兮安，天道怎么个法则法。
“冯院判，退下！”
冯院判忙行礼：“是，皇上，微臣告退。”
大殿中，谢临君居高临下逼视着季兮安。
季兮安体内一阵一阵绞痛，分明无形，却又让人无法忽视，额头的冷汗很快变成豆大汗珠。
“因为朕询问了未来之事？”
季兮安忍痛点头。
谢临君面色阴寒地盯着他：“为何以前不曾如此？”
季兮安也莫名其妙，他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无形剧痛，可学道多年，潜意识告诉他，这便是天道法则。
“回陛下，微臣不知。”
他吸口气，忍着剧痛解释：“微臣从前不曾感受过，但是微臣师父曾经提过，有微臣等异能者存在，便有控制异能者的天道法则存在。”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什么。
“陛下，微臣师父临死前，也曾如微臣这般……浑身剧痛，口吐鲜血，但天医谷谷主为其诊治，结果如冯院判一样。”
谢临君俊美冷漠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儿情绪。
“你是说，你要死了？”
剧痛一点点消失，季兮安缓过那阵无形又像是刻骨骨血中的剧痛，缓缓摇头，声音没了被剧痛折磨的沉重。
“微臣应该，暂时无碍了。”
谢临君看了他一眼：“退下！”
季兮安慢慢出声：“陛下若想知道娘娘如何，无心大师应该能解惑。”
“朕知道，退下！”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