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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
冰棺中的女子，也就十六七岁模样。
穿着大红色喜服，喜服上是一只翩然于飞的凤凰。
几乎没有任何妆容，保持着原本的清秀五官，双眸紧闭，睫毛细长，微微弯曲着。
左眼下原本微微泛红的极小的泪痣，因为寒气，没了原本的颜色，呈现出一种死寂的苍白，一如女子的脸。
似乎只是睡着了，却又用那种死寂的苍白告诉旁边的人，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
尧毓捂着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人……
这个人和她上辈子，一模一样。
当初看到娴妃画上女子时，她就觉得震撼。
现在看到和几乎是上辈子的自己就在眼前，这种震撼……
她微微张嘴，除了说出两个“她”字，其余一个字眼也说不出来。
傅华时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安抚地拍着她的背脊。
“阿毓别怕，你还在，我也在，我们都还在。”
感受着怀中人微微颤抖的身体，傅华时抱着她的力度微微加重。
“原本想着，早早带你过来看看，又怕你……一时无法接受。阿毓，我说过，我的皇后，从来都是你。”
“不管九年前，还是现在。”
大手轻轻扣住女孩儿的后脑勺，让她的脸颊紧紧贴在自己胸膛上，傅华时的声音，有些发哑。
“阿毓，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尧毓大脑一片空白，这种看着上辈子自己的尸体出现在现在的自己面前，实在太刺激她的心脏。
阿毓，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轻轻推开傅华时，尧毓转过身，一步步走到冰棺前。
看了一会儿，她看向跟着她一起到了冰棺前的傅华时。
“我能打开冰棺吗？”
傅华时对她非常纵容：“当然可以。”
“这边有个机关，阿毓轻轻按下，冰棺会自动打开。”
尧毓顺着傅华时说的地方看过去，果然看到一处凸起。
她没有犹豫，快速按下去。
冰棺下沉，冰棺自己打开。
这么静距离地看着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尧毓的心情格外复杂。
如果这个身体还活着，或许心情会好受些。
偏偏……
她准备再问傅华时时，傅华时似乎猜到了她想做什么。
“阿毓，这是曾经的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尧毓鼻尖有些发酸，她抿了抿唇，哪怕冰棺中带着一股寒气，她没有迟疑，快速伸手解开少女身上外面的喜袍。
掀开喜袍，露出里面大红色的中衣，她的手指顿了一下，然后快速掀开中衣衣角，露出腰身一截。
不用去拽下面的裙装，当看到小半截蝴蝶印记时，尧毓身形一晃往尸体上趴了下去。
“阿毓！”
傅华时眼疾手快拉住尧毓，注意到她双手寒凉入骨，嘴唇发青，忙运了内功输入她体内。
“阿毓，我不会骗你。”
尧毓依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她不认。
“我为什么……什么印象都没有？”
确定尧毓手指不再冰冷后，傅华时收回手，一边替冰棺中的人整理好衣服，一边轻轻按了一下机关。
冰棺回到原来的位置，上面的琉璃棺盖也已经合上。
这么看过去，冰棺中的少女，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