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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两年，凤鸣镇一个富商，距离瀚城千里之遥，没有关系，怎么成为商皇？
自然，是借着娴妃的身份。
尧毓挑眉看着娴妃：“你不想他发达起来？”
娴妃勾唇，眼底透着戾气，这是尧毓第一次从这个温柔娴静的女子眼中看到这样的神色。
“当年母亲为了嫁给他，不惜与父亲闹翻，后来不到半年，我外祖父就没了，当时母亲怀着我，他却不让母亲回家奔丧，因为我祖母以母亲体弱体虚，不宜到处走动为由将我母亲关在了府中。”
“母亲本就对外祖父心怀愧疚，入殓都没能见上一面，等母亲生下后我再回外祖父家，才知道我舅舅安葬了外祖父后，孤身一人离开了凤鸣镇。去了哪里，却没人知道。”
“我外祖父本是朝廷四品官员，先帝在位时因为办差不利才会被派遣到凤鸣镇。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舅舅，但是一直没有消息。”
说到这里，娴妃落下泪来。
“可能是……舅舅觉得，我如我母亲般，都是向着金家的，所以即便知道我如今在宫中，也不曾与我相认吧。”
尧毓递了一方帕子过去，娴妃含泪笑着接过去。
“让四公主看笑话了。”
尧毓没说话，娴妃低头擦泪。
画眉在旁边，似乎实在忍不住，冲尧毓福了福身，快速开口：“四公主有所不知，这些年来，老爷借着娘娘的名头，做了不少事，哪怕娘娘不同意，可老爷依然不管不顾。”
“老爷一门心思当着商皇，为府中那些庶子庶女着想，却不曾想过娘娘在宫中，到底多难。”
“入宫八年，若非娘娘一直不曾侍寝，只怕事事小心，也会被淑妃或者太后找办法除掉。或者，弄垮娘娘的身体。”
尧毓惊了：“你……没侍寝？”
娴妃点头，脸上没有半点儿尴尬，反倒一双美目静静地看着尧毓，眸光格外温柔。
“皇上同意我入宫，不过是看在当年那点儿情分上，并非对我有男女之情。”
尧毓不解：“若无男女之情，未必只有入宫这条路可走。”
“是啊。”娴妃笑了笑：“可是……”
后面的话，娴妃没说，尧毓却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之所以会答应你父亲入宫，是因为当年救了你的那个小妹妹，入宫了？而且，你和她失去了联系。”
娴妃泪目含笑望着尧毓，看着面前这张天资绝色的脸。
她知道，大燕四公主和阿毓妹妹明明不是一个人，就是年纪什么的，也对不上。
认识阿毓那年，她十岁，阿毓才七岁。
九年前阿毓入宫，十六岁，她金诗兰十九岁。
算着时间，阿毓妹妹应该已经十九岁，而四公主四现在才十六岁。
眉眼已经长开，倾国倾城，但是面容依然带着少女的稚气，即便伪装，也不可能伪装出来。
哪怕知道不妥，可娴妃还是说了。
“若是阿毓妹妹还在，算起来，应该也有十九岁了。”
姬十二立在一旁，可能觉得娴妃的话听着非常奇怪，下意识出声：“这就是娘娘啊，只是面嫩。”
娴妃：“……”
尧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