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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华时轻扶着她肩膀的手稍稍用力，拉回了尧毓的神思。
“阿毓觉得，画上的是谁？”
不！
她怎么知道？
尧毓下意识摇头，可潜意识里，虽然开始她不敢置信，可等看到娴妃最后罗比时，在画上女子眼角轻盈添上的那颗泪痣，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了一下。
画上的女子，和上辈子的她几乎一模一样。
哪怕那颗非常浅淡的泪痣，也一模一样。
这世上就算有模样相似的人，可不会连这样的细节也一样。
“傅华时，这到底怎么回事？”
稳住心境，尧毓侧头看向傅华时，似乎要透过傅华时那双明澈的眼睛里，看到答案一样。
傅华时轻轻抚了一下她脸上的碎发，声音依然温柔似水。
“不该是我问阿毓，为什么这么激动？”
尧毓：“……”
看到一个宫妃画的女子和她上辈子一模一样，连泪痣都一样，她能不激动？
只是这个，怎么跟傅华时说？
“你若真的不好奇，不若我现在带你过去问问？”傅华时并没有继续追问那个问题，而是含笑望着她。
尧毓心情跟过山车似的，她怕傅华时追问为什么她会那么激动，不管在哪个朝代，没有人会容忍借尸还魂的存在。
那都是异类，是妖邪，是要被烈火焚身活活烧死的。
“不用了，只是觉得……那画上的女子，非常眼熟！但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若不是傅华时看到她慢慢握紧的拳头，还有眼底得激动，可能会愿意相信她说的那个理由。
准备离开时，尧毓听到娴妃开口。
“画眉，你说……阿毓妹妹，真的还在红鸾殿中吗？”
尧毓又忍不住看过去，见娴妃手指轻轻抚着画上女子的眉眼，嘴角带着温柔的笑容。
画眉将旁边的笔墨纸砚收好，恭敬中带着亲昵。
“皇后娘娘走了九年了，娘娘也问了九年了，到了现在，还是不信吗？”
娴妃轻笑着摇头：“我总觉得，阿毓妹妹还在的。”
“娘娘……”画眉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娴妃垂眸轻笑，可笑容中带着说不尽的难过沉痛。
“九年前皇上执意迎娶阿毓妹妹为皇后，送入红鸾殿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这九年来，除了皇上，哪怕是太后娘娘想要去红鸾殿，都会被拦下来。”
说到这里，娴妃的声音有些哽咽，停顿了一下。
画眉忙递了帕子过去，娴妃却没有接，而是强颜欢笑摇头。
“我知道皇上不会苛待她，以前在凤鸣镇时，我见过他们相处，皇上看阿宇妹妹的眼神……是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宠爱。”
“我只是……不太明白，皇上册封了阿毓妹妹为后，为什么这九年来，却一直不让阿毓妹妹出现在人前？”
“而如今……却要册封大燕的四公主，与阿毓妹妹的名字谐音相似的姚瑜为后？”
娴妃微微侧头，她眼眶微红，声音很低。
“画眉……难道帝王，注定多情无心吗？”
画眉吓得脸都白了，顾不得身份去捂住娴妃的嘴。
“娘娘……”
娴妃低笑着摇头，示意她别紧张，轻轻拉开她的手。
“放心吧，这里只有你我主仆二人，难道你还会去向皇上告密不成？”
见画眉急的要表忠心，娴妃缓缓出声：“本宫跟你开个玩笑，夜深了，安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