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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西沉，落日的余晖洒在红墙绿瓦的宫城上，巍峨的皇宫看起来多了几分暖意，少了些森严厚重。
傅华时迎着晚霞回到了红鸾殿，尧毓正站在红鸾殿右边偏殿外的一处院子里，看着一池夏荷发呆。
“阿毓？”
舒缓温柔的声音慢慢响起，拉回了走神的尧毓。
她侧过身，看向傅华时。
眼底有困惑，更多的是茫然。
“皇……傅华时，我到底怎么了？”
她身体，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下意识摸了摸后脑勺，后脑勺的撞击早就好了，而且她也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只是偶尔……在觉得累了或者起的太急时，才会觉得视线模糊。
可她之前在红鸾殿书房内看到的那些……等等……
她看到了什么？
她才醒来没多久，之所以在这里发呆，是因为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所以才会在这边想。
结果想着想着就呆了。
“傅华时，我记忆好像出现了问题，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
看着女孩儿眼底的不满和困惑，傅华时宠溺地看着她：“阿毓觉得忘了什么？”
尧毓摇头：“我不记得了，就之前……我醒来一会儿，想着我晕倒前，到底在做什么来着，不记得了。”
傅华时侧头，问不远处的姬十二：“娘娘之前在做什么？”
姬十二非常恭敬：“回皇上，娘娘之前在书房看书。”
傅华时看尧毓：“想起来了吗？”
尧毓依然眉头紧锁：“我问过她，她也说了，可我脑子里只有些模糊片段，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看了哪些书。”
见傅华时又准备问姬十二，尧毓抢先出声：“我也问过，她也都说了。我在意的不是我看了哪些书，而是我这个记忆……”
傅华时伸手，准备给她按摩太阳穴，尧毓微微偏头，躲了过去。
“不用了，你也很忙，去忙你的吧。”
看出她眼底刻意的疏离，傅华时心中顿了下，脸上笑容不减，非常自然地收回手。
“我陪你一起去书房看看？”
尧毓刚要拒绝，傅华时已经转身往外走。
“我记得你之前喜欢看各种话本子，书房那边有很多。”
尧毓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皱的更紧。
两人还是到了书房，尧毓第一件事，是直奔书房最里面。
看着里面贴着墙面的书架，她什么都没说，卯足了力气去移动。
傅华时瞧见，笑着帮忙。
露出里面的藏书后，尧毓指了指旁边一角：“我总觉得，这个盒子里装的那些画，不该是那样的。”
傅华时奇怪地看着她：“那应该是什么样的？阿毓可记得大概，只要稍微描绘，我能让人去找来。”
这话说的大气又霸道，尧毓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忽然想起以前在大燕含章殿，和谢临君相处时的画面，她对什么感兴趣的时候，他也那样说过。
不过谢临君向来都是冷漠霸道，不容违逆的模样，说那些话她并不觉得奇怪，反倒是而傅华时清隽内敛，能这么说，自然是对她在意。
而这份在意……
尧毓在谢临君那里跌了一跤，头破血流……
她笑了一下，声音很淡：“皇上别对我太上心，您要的，我给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