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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君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说的话偏执的让人毛骨悚然。
“若若，这个世上，我只剩下你了，如果有一天，若若你要离开我，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尧毓心头跳了一下，又觉得谢临君之所以这么说，十有八九是因为太后也没了，他才会忽然变得这么偏执凶狠。
抱紧了他的腰身，她笑容灿烂：“陛下只要不先厌弃我，我又怎么可能离开陛下？”
谢临君眸光动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就这么任由尧毓抱着，好像能这样天荒地老般。
等尧毓抱着抱着，眼皮开始耷拉时，谢临君勾了勾唇。
一直到靠着他的少女困得像是小鸡啄米般，他才将人轻轻抱起来，在龙榻上放好。
尧毓迷迷糊糊看到他抱着她，又见是在寝殿内，只瞥了一眼，含糊嘟哝。
“陛下，你也早些休息！”
翻个身，背对着谢临君睡着了。
谢临君半靠在床榻上，俯身将她小小的一团抱在怀里。
听着她绵长的呼吸，细细打量着她精致的眉眼。
“若若，无论如何，都不许你离开我！”
似是依然不放心一样，他吻上少女粉嫩的唇，辗转反侧般，细细品尝。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呼吸渐渐粗重，而睡着的少女不满地皱眉，宛如梦呓般哼哼。
“陛下，别闹！”
少女绵软的嗓音像是带着钩子，勾的他心绪不稳，一双漆黑的瞳孔中，是压抑的宛如饿兽般的疯狂。
谢临君猛然起身，快速往外走去。
等走了几步，似乎想起什么，又折了回来。
立在龙榻前，将龙榻四周帐幔放下来后，才快步离开。
看到外面候着的含薇等人，视线落到宛如隐形人一样的连月身上。
“你去龙榻外面守着！”
连月：“是，陛下。”
含薇虽然惊讶，但一想到连月武功好，而且几乎能不说话也不说话，只是多了个人和她一起守在娘娘身边，乐滋滋地和连月一起进了里面。
——
御书房中，冷杀跪在地上，宣元帝面容冷峻地坐在龙椅上。
“查清楚了？”
冷杀点头，将一封密信递了过去。
宣元帝看了之后，向来面无表情的他，面色阴沉如水。
那瞬间，即便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冷杀，都有些受不住宣元帝身上的杀伐之气。
将密信点燃，看着信件一点点烧成灰烬，宣元帝额头突显的青筋一点点消失，又变成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方才那浑身杀伐之气，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坐在龙椅上，似乎只是一尊金尊玉贵的雕塑。
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站起来，大步出了御书房。
暗室中，面容憔悴不堪的太后，忽然看到出现在门口的宣元帝时，瞳孔微微缩了一下。
慢慢地，她勾起嘴唇笑了起来。
开始是低低的笑，慢慢地变成了张扬大笑。
披头散发，衣衫散乱，再没有曾经的雍容得体，而是像寻常百姓家垂垂老矣的老妪般，苍老颓然。
“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