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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尧毓和从前一样乖巧地窝在宣元帝怀里睡着了。
梦中再次出现熟悉的宫殿，大的离谱的大床，以及殿内仅有的一扇巨大屏风。
她被蒙住眼睛，根本看不到男人的相貌。
男人的声音嗜血残暴：“尧毓……从知道你抛弃我的那一刻起，我开始恨你！”
尧毓狠狠打了个哆嗦，跟着脖子上一痛，即便眼睛被蒙住，她依然被男人阴冷的视线盯得浑身战栗。
“尧毓，我恨你！”
衣衫撕裂，她被丢在大床上。
“你爱上的那个男人，还没舍得抱你，对不对？”
“他已贵为帝王，一国之君的心头好，却被我肆意蹂躏，被他亲眼所见……”
身体上的剧痛让她猛然惊醒，黑白分明的大眼里还带着梦里的惊恐慌乱。
“若若，做噩梦了？”
尧毓下意识点头，之前她都是白天午休时才会重复梦到这个情景，那时候宣元帝一般在前殿办公，她让含薇管住嘴，所以宣元帝一直不知道。
“梦到什么了？”宣元帝的声音很温和，似乎担心她被吓着了，将她又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自从及笄后，两人依然同床共枕，但是宣元帝甚至都不曾真正亲过她。
抓紧了宣元帝的衣袖，尧毓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可见梦中吓得不轻。
“若若？”
尧毓一想到梦里的画面，觉得尴尬，难以启齿。
可看宣元帝蹙眉关切地看着她，她也不能什么都不说。
“就是梦到自己被坏人抓住了，差点儿死掉。”
宣元帝眼底温和瞬间消散，进而被冰凌狠厉替代。
“若若可记住了对方长什么模样，是什么人？”
提到这个，尧毓更郁闷。
从她开始做这个梦开始，就从来没有看清过那个男人的相貌。
之后男人压住她做那种事时，也是被蒙住了眼睛。
“不知道，也没看清，我眼睛被蒙着了。”
古井幽潭般的瞳孔中看不出任何情绪，宣元帝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好端端的，对方为什么要抓你杀你？”
她更郁闷啊！
做这么个梦，而且还总是梦到，完全没有半点儿根据。
“不知道。”
宣元帝看着满头大汗，中衣几乎都湿透了的小姑娘，眉头蹙了起来。
“来人！”
魏顺的声音，很快在帐幔外响起。
“备热水！”
“是，陛下！”
这是贵妃娘娘及笄后，陛下第一次在夜里叫水。
魏顺安排下去，苏嬷嬷和含薇都愣了愣。
唯有连月，像是隐形人一样，立在屋檐下，眸光冰冷的像是个雕塑。
“陛下……叫水了？”
虽然尴尬，含薇还是乐开了花。
“啊啊啊……那是不是娘娘很快就会怀上小皇子或者小公主？”
哪怕一向看似温和，实则沉稳内敛的苏嬷嬷，嘴角也忍不住翘了起来。
“含薇，等会儿吩咐御膳房那边一声，早膳多准备些滋补的糖粥。”
含薇嘿嘿傻笑：“哎，苏嬷嬷，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御膳房那边交代一声。”
苏嬷嬷想提醒她现在还不到二更天，可含薇跑的太快，她好笑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