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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陛下……”
宣元帝蹙眉：“说话都结巴，朕是不是还要让人教你说话？”
尧毓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用！我……不，臣妾只是噎着了，一会儿……咳咳，一会儿就好。”
顾不得宣元帝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面前，不想做第一个被噎死的穿越者，尧毓果断接过茶杯，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一杯茶下肚，她依然觉得嗓子里难受。
宣元帝：“再来一杯？”
尧毓一点儿不客气：“谢谢！”
魏顺和王忠看的目瞪口呆，要不是魏顺极快地踹了王忠一脚，王忠还在发呆。
若不是亲眼所见，魏顺和王忠完全不敢相信，陛下居然会容忍一个小姑娘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更要命的是，贵妃娘娘胆子那么大，居然敢这么大刺刺的直视龙颜。
尤其是，看陛下的眼神，甚至称得上痴迷。
这要是以往，但凡有女子敢这么直视龙颜，不用等到痴迷，就被陛下处死。
陛下未必厌恶女子，可没有他的允许直视龙颜，绝对会被杖毙。
被杖毙了几个心思大胆的宫女后，这宫中再没人敢像贵妃娘娘这般，直勾勾地盯着陛下看。
再看陛下……
王忠麻溜地去备茶，很快送进来。
准备递给贵妃娘娘时，却被宣元帝接了过去。
王忠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快速退到了师父魏顺身边，眼观鼻鼻观心当木雕。
宣元帝：“张嘴！”
尧毓皱眉：“陛下，臣妾又不是残废，自己喝！”
宣元帝视线从她嘴角还有衣领上滑过，尧毓马上低头看。
衣领上沾了茶渍，她今天穿了一件粉嫩嫩的裙装，这茶渍落在上面，瞬间难以直视。
尧毓：“……”
“张嘴！别让朕说第三遍！”
尧毓能说什么？
尧毓什么都不说了，张嘴就张嘴，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又一杯茶水下肚，宣元帝再问：“还喝？”
尧毓摸了摸鼓鼓的小肚子：“不喝了，再喝肚子的撑破了。”
宣元帝斜睨了她圆滚滚的小肚子一眼，嘴角抽了下：“陪朕出去走走！”
尧毓正求之不得，哗啦一下站起来：“好嘞，陛下您请！”
宣元帝牵过她的小手，带着她出了含章殿。
魏顺和王忠对视一眼，再次从彼此眼底看到了震惊，忙跟上去。
说是出去走走，其实也只是在承乾宫中。
比起昭阳宫，承乾宫太大，尧毓跟着宣元帝，走在铺着汉白玉的地面上，发现承乾宫里安静极了。
尧毓奇怪：“怎么没有蝉鸣鸟叫声？”
宣元帝嗓音低沉：“朕喜静！”
尧毓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忽然觉得有权就是好，他只一句话，三个字，这宫里的奴才侍卫得跑断腿费尽心思捕蝉捉鸟吧。
将小姑娘脸上神色尽收眼底，宣元帝声音冷了几分：“若无用处，朕留着他们做什么？”
尧毓：“……”
所以，他今天护着她，是因为他需要她当挡箭牌，有用！
瞥见小姑娘用一双乌黑黑的大眼睛瞅着他，一脸“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应该还有用”的表情，宣元帝什么都没说，径直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