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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名宫女出声：“陛下，奴婢也能作证，赵美人是从贵妃娘娘的船上掉下去的。”
宣元帝一步步往尧毓面前走，嗓音极冷：“即便是从贵妃船上掉下去的，能说明什么？”
到了尧毓跟前，宣元帝伸手，在小团子不敢置信地眼神中，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身体刚好，去那边坐着！”
似乎没看到萧静怡和胡莹心瞠目结舌的模样，宣元帝的视线落到两人身上，声音很淡，但帝王威压扑面而来，两人面色煞白，不自觉垂下了头。
“既然你们是一起去的，为何抛下赵美人先走？”
胡莹心似乎害怕极了，声音微微颤抖着，可依然柔美好听。
“回陛下话，赵美人看到贵妃娘娘的船后就去了贵妃娘娘船上，臣妾和德妃姐姐依然还在原来的船上，后来德妃娘娘说走，臣妾想着和德妃姐姐说说话，就跟着一起走了，一时……一时忘了问赵美人是否要一起走，是臣妾的错，请陛下责罚。”
萧静怡闻言，心头一跳。
胡莹心认下前面的错，那之后赵美人中毒一事呢？
一想到这里，萧静怡跟着出声：“陛下，臣妾有不查之罪，请陛下责罚。”
宣元帝神色淡漠地看着她们：“仅仅只是不查之罪？”
萧静怡发懵，胡莹心也惊疑不定，可谁都不傻，看得出来陛下有意护着尧毓，直接将她排除在外。
胡莹心抿抿唇：“臣妾愚钝，请陛下明示。”
与此同时，冯院判赶到，匆匆给宣元帝行礼后，快速给赵美人把脉。
萧静怡心跳如鼓，总觉得事情超出她们的控制。
“陛下，臣妾……不该让赵美人去贵妃娘娘的船上，毕竟贵妃娘娘年幼又大病初愈，即便发生什么，贵妃娘娘也无暇顾及。”
胡莹心心思一转，忙跟着接话：“德妃姐姐说的是，论年龄臣妾等人比贵妃娘娘大，该照拂贵妃娘娘才是。”
宣元帝呵了一声，视线一转落到了后面的两名作证的宫女身上。
“你们可还有人证？”
萧静怡呼吸艰难，双手握紧，然后看到一个內侍往前跪了一小步。
“回陛下话，奴才看到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含薇姑娘第一个救了赵美人，之后赵美人被侍卫们送到复香轩。”
跟着，又有三名內侍齐齐出声：“奴才也能作证！”
答案很明显，他们齐齐指证赵美人之所以中毒，和含薇脱不了关系。
含薇跪在地上，快速辩解：“陛下，奴婢只救人，根本没给赵美人下过毒。”
尧毓刚要说话，被宣元帝一个眼神制住。
恰好这时，冯院判那边有了结果。
“陛下，微臣现在要为赵美人施针解毒。”
也没问到底什么毒，宣元帝颔首，走到尧毓面前牵过她的手：“魏顺，将所有人带到昭阳宫！”
魏顺忙点头：“是！”
看到宣元帝牵着尧毓的手离开，萧静怡眼底闪过一丝惶恐。
魏顺已经开口：“德妃娘娘，胡婕妤，请！”
扫一眼一地的內侍宫女：“所有人不许交头接耳，不许东张西望，若被发现，赐一丈红！”
所有人心头一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