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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元帝踏进昭阳宫，一眼看到坐在主位上，但是苦着一张包子脸的小团子，眸光闪了一下。
“她们欺负你了？”
赵凌燕&胡莹心&尧毓：“……”
你说啥？
胡莹心脑子转的快，嗓音轻软好听地解释。
“陛下说笑了，贵妃娘娘才十岁，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又生的这般玉雪可爱，臣妾和赵美人怎么可能欺负她？”
宣元帝侧眸，眼神冰冷。
哪怕没有抬头，胡莹心还是被宣元帝那冰冷的眼神吓得小脸发白，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陛下恕罪。”
赵凌燕完全不知道胡莹心为什么会忽然跪下去，但是大殿内的气氛好像瞬间变了。
等眼角余光触及到宣元帝冰冷的眼神时，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去看宣元帝那张俊美至极的脸，哆嗦着跟着跪下去。
颤颤巍巍，又茫然又惊慌地喊了声“陛下”。
尧毓被这莫名地状况弄得一脸懵逼，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宣元帝，听着他用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问了几个字。
“是没地方住？”
怎么会？
后宫这么大，一共才四名妃嫔，一个人一个宫殿还空着若干个呢！
赵凌燕和胡莹心忙摇头，和尧毓一样，赵凌燕对宣元帝的问题也完全摸不着头脑。
“有地方住，臣妾住在复香轩。”
胡莹心闭了闭眼，觉得事情发展超出了预料。
她知道赵凌燕性格泼辣强势，也没脑子，但是这个时候还有个猪队友拖后腿，她真的很崩溃。
“陛下，臣妾”
面无表情的宣元帝慢慢走到她面前，什么都没说，但是那种扑面而来的帝王威压让她根本无法再说下去。
“魏顺！”
魏顺忙从外面进来，暗暗觉得情况不妙，鼓起勇气冲小贵妃使眼色。
尧毓正纳闷儿着呢，忽然看到魏顺冲她挤眉弄眼的，不由多看了几眼。
宣元帝眼角余光瞥到尧毓盯着魏顺一看再看，眼神化作冰刀般落到魏顺身上。
魏顺几乎跪趴在地上，感觉稍微好些的屁股又在隐隐作痛。
“陛下？”
宣元帝转身，慢慢踱步到了尧毓跟前，眼神平静地看着她。
“她们欺负你了？”
赵凌燕和胡莹心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儿，赵凌燕生怕还是个孩子的贵妃说错话，那她就完了。
胡莹心藏在袖子里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
尧毓深吸一口气，避开宣元帝黑沉的眼睛。
“没有！”
宣元帝似乎不信，伸手捏住她白嫩的下巴，迫使她望着他。
“恩？”
尧毓有些想哭，主要是她下巴最近有些遭罪，时不时会被宣元帝捏住。
“真的没有，我们在聊天来着！”
然后，尧毓发现，刚才眼神还算平和的宣元帝，不知道为什么那眼神忽然就冷了下来。
盯着她的时候，她又冒出那种阴冷粘湿浑身不舒坦的感觉。
“你们……聊天？”
生怕尧毓改口，赵凌燕迫不及待点头附和。
“对，陛下，臣妾们刚才真的是在聊天，昭阳宫内这些宫人都可以作证。”
宣元帝看都没看她，极薄的唇吐出一个冰冷带着暴虐气息的字眼。
“滚！”
冷酷又阴冷的声音，赵凌燕和胡莹心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昭阳宫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