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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灵素清醒之后,便十分的黏人,只这云中,能叫她黏的却也屈指可数,除了军中忙得脚不沾地的君言,便是府中的君孟与周孝棠。
只君孟如今心性同稚子没什么两样,便是时有正常,却也不正常,阴沉的厉害,一日日一夜夜的念着求着找一个什么叫朱颜的女子,只你稍有寻思,大口大口的血便吐了出来。
数来数去,最后只剩下一个年龄小与她血脉相连的周孝棠,周灵素不黏着他还能黏谁,况姐弟二人虽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因着周灵素是家中的独女,
本就没有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与自己叔伯家的兄弟姐妹们素来亲近,同周孝棠这个幼时在她家住过一段日子的堂弟更是亲近。
周孝棠虽家中的同胞亲兄亲弟亲妹虽多,然到底这人多了,情谊到底便多少有了偏颇,不是独一份儿的。然其在周灵素这个表姐这里,因着周灵素并无同胞的兄弟姐妹到成了独一份儿的。
人的心到底是肉做的,你待我好我,我自是不会薄带了你。
故而姐弟两人越发的亲近,与亲手足却是没有两样的。
那窗外的事儿,周灵素醒来之后虽一字未提,只是每每周孝棠方才远了她一点点儿,周孝棠一转身,便能瞧见她脸上,她眼中的恐惧,若是离得更远些,却是整个人都在微微的颤抖。
看的周孝棠心中一阵刺痛,哪里还舍得见她如此这般,至于那窗外面的那些许小事,钱顺儿早已经叫进来送药的碧梨给他穿了话过来。
既能叫他二姐夫留在他孟二叔身边贴身照顾,想来本就是他二姐夫的心腹,且也是个妥帖人,想来自是不会有什么事,到底周孝棠却也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罢了,便是早慧,所思所虑到底有限。
故而便径直不去想太多,索性便由着性子一直陪在周灵素身边。
君孟身边离不得人,这府中除了君言夫妻,便对着钱顺儿还多些亲近,余者一概进不了其身,便是他自己的暗卫却也同样如此,
更因着那事,是他身边的人背叛所造成的,成了这番的模样之后更是见不得他自个儿的人。
故而,若不是情况特殊,钱顺儿对着君孟却是寸步也不敢不离,匆匆将人丢进了许和子两个从京城来的太医的院子里,叫人将其留下的痕迹抹去,派人将许和子他们住的院子看了起来,匆匆给军中的君言送了信,便连忙回了君孟住的院子。
果然,回去之后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暗一,下去给我找这个人,一找到人便马不停蹄的立即给我传消息回来。”君孟将手中一副墨迹方干的画递给了阴影里那个五官普通的男子。
男子面上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手脚飞快的上前从君孟手中接过画。
许是想到了什么,君孟面色悲戚,眼中皆是伤痛,“莫言伤了她,找到人之后,只好好的将人给看住,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打搅了她。”
暗一将手中的画,展开看了一眼,眼中闪过惊讶,便将画给仔细的收了起来,“诺”
君孟无力的摆了摆手,便叫人给退了下去。
暗一看了一眼自家难得清醒的主子,嘴巴动了动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未曾讲,便干脆利落的从君孟的面前消失得一干二净。
钱顺儿自君孟吩咐暗一下去找人时便进了来,只是眼下这一刻君孟却是清醒的,他到底却也不便插手,只在院子里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