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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咱们的这个盟友,想要拿下那个位子,确实是不容易啊!”慕秋白将将手中的热茶喝了一大口,暖暖了暖身体,方才如此叹道。
“自是不容易,其他的人莫不是有母家,有妻族,但是这一位却是都没有。
生母不过是一个美貌无用,还早死的女子,妻族,这些年却是越推越远。听闻完颜家对他多有不满,莫不是看在两个小孩的缘故上,却是早将自家女儿接了回去。”
李硕拨了拨面前的火盆一时之间这大帐里却是暖和了许多,便是慕秋白那漂亮的桃花眼里也带了些许的暖意,叫人看着竟似阳春三月,春暖花开桃花流水,好不倩意。
众人皆是点了点头,便是他们本不是这八卦的人,只是对敌人自是要知根知底方才好计算,该如何对敌方才是上上之选,况这些却也不过是些在寻常不过的事,便是他们不用亲自去打听,这来来往往的商人却也说个不停,到底于这大金的王室,却也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
慕秋白的眼眸一转,笑得似狐狸似的,“关于这个,我这边但是有个传言,却不知是真是假,然却是甚有趣味。”
其他人尚未来得及说什么,杨全却早已经咋咋呼呼的嚷嚷了起来,虎目之中似带了熊熊的烈火,却是叫平日同她交好的人,觉着面上烧得慌,心中暗下决定,只要出了这大帐,愣是要叫他好好吃吃苦头,却是太有失去脸面了
平日里便算了,左不过大家皆是相熟之人,却也没有什么。却也没有觉着有什么,只是这京城来的侯爷,虽只他面上那疏离的似笑非笑的笑意,却也不是针对此,却也不是在嘲笑杨全,自然不是看不起他们这些边将。
但是却是真真很是碍眼,叫人恨不得将这个丢脸的家伙径直扔出去,最好是在大雪里埋上几天几夜的好。
便是他们本是粗人,但是却又是谁又规定了,粗人便不要脸面。
几人悄悄睥了眼自家将军,见自家将军面上并无愠怒,心下却又狠狠的松了口气。
虽则,这个家伙,却是甚是烦人,也丢脸,但是甚在讲义气,便是这行军打仗上却也有一套张法,为人为磊落,倒是却也值得人称上一声汉子。
虽则心中觉着他如此,却是挺丢脸的,但是到底却还是不愿意叫他真真受罚。
倒不是心疼他,他们其他人若是受罚,自是军法处置,只是这个家伙人是却是好命,除了必要的时候,却是从来不会收到军法处置。
因为军法处置越是严重这家伙越是欢,似乎是什么奖励似的,叫人看着便碍眼睛。
幸而他们将军高明,几乎从来不会军法处置那家伙,但是却是叫那家伙哭爹喊娘的,求饶。
杨全素来喜爱听故事传奇,便是叫他讲,却也能讲上三天三夜不休息的。但是这个
家伙虽然能讲,爱听,但是却是一看见字就头大,便是平日里大多数的军中文书,却也是寻了亲兵在一旁读与他听。
为着这,他们将军可是少罚他,既然你不喜欢,你头疼,那便叫你好好体会体会什么将生不如死。
故而杨全每次犯错,几乎都是抄书,背书,没有一次例外,没有不将杨全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背书却是没有人能帮得了他,但是这厮却是着实可恶,瞧着他们将军却也没有大把的时间来收拾他,大多数的时候却也要只是叫他抄抄书便可。
故而,一次两次的,这家伙便不老实了,凡是他要抄的书,最起码也有一半是他们这些人抄的。
谁叫人家拳头大,脑子灵活,便是打也打不过,阴谋也阴谋不过人家,除了乖乖认栽,还能做什么。
边将本就忙那里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慢慢的抄书,何况大多数的武将,却也不喜爱那些,软绵绵的文章,若是兵书这类的倒还好,但是他们将军罚的却是诗词歌赋,便是他们中最爱读书的,却也受不了。
每每见着杨全被罚,却是一边儿似火,一边儿似冰,叫人冰火两重天,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几人悄悄的摇了摇头,杨全却是顾不得这些,他这一生除了沙场,便只有这么一个爱好,便是自知如此不好,却仍旧改不掉。
此时的杨全那里还有一个将军的样子,竟是像一个小孩子似的,早跑到慕秋白的面前又是端茶倒水,又是讨好卖乖,只差将慕秋白给拱了起来。
见着慕秋白不为所动竟是似个哄小孩子吃的老顽童似的,似模似样的又哄又吓的。只是陪着他那副五大三粗的模样,却是叫众人,恨不得现在打盆水来,将眼睛好好洗洗的才是。
“小白,小白,你就说说嘛?探子营的那群家伙防我跟防贼似的,却是很叫人伤心,你瞧瞧,我这些日子都瘦了,便是这一身的威武霸气,却都弱了许多,若是叫那些狼崽子们知道,岂不是要笑点掉大牙。小白,你就说嘛,你就说嘛,便是将军,却也想听的。”
慕秋白却是觉着一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想想便觉着恶心,,他这般这虎背熊腰的模样,却是一点儿也不适合撒娇,况还是同那般清瘦的慕秋白。
慕秋白一下子将抓着自己衣袖的爪子给拍了下去,“收好你的爪子下心我给你剁了。”
杨全一下子便放开了慕秋白的衣袖只是整个人可怜巴巴的看着慕秋白,竟是叫人在其中看出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慕秋白连忙狠狠的掐了一把,软软娇娇的公主他不去想,想这厮做甚,便是杨全这般作态,慕秋白却是见着便牙疼,一想想那些楚楚可怜的女子的模样,却是觉着整个人忽然不好了起来。
便是连着瞧杨全的眼神都带了几分不喜,与嫌弃。
杨全却是不明所以,只是自家将军一个眼神过来,却是不得不怪怪的坐会自己的位子上去。
但是那眼巴巴的样子,便是君言却也觉着腻味,眼眸垂了又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