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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灵素点了点头,这些面她亲舅舅同样因着许多的事儿,同她有着很深的隔阂,若不是成亲走的那一趟,想来她们两家如今还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才是。
喜子,伸手拦了拦碧梨,碧梨不明所以却也是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喜子。
喜子的面上带着同平日里一般无二的笑容,“碧梨,将药给我就好,熬药甚是幸苦,你去歇会儿吧,等下还要伺候夫人。”
碧梨狐疑的看了看喜子,只是她也知道,有些事,她家主子也不知是不信她们还是如何,她们知道的甚少。这喜子虽从他们从脱颖而出,径直成了主子的心腹,挺招人恨的,只是却也不曾暗地里给谁使绊子,况现在他又得主子的器重,隐隐是主子的心腹,连织儿都比不上。
碧梨将手中的药递给了喜子,道了谢,便向院子外面走去。
喜子心里松了口气,将胸口里的浊气吐了出来,端着托盘里的两碗眼便步伐稳健的朝屋子里走去。
屋子的门并没有关,喜子故意将步子放重,好叫屋子里的人听到。到了门口,却也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门口低声请示。
“夫人,药熬好了,君少爷还是先喝药的紧。”
周灵素听见门外传来喜子的声音也不做多想,带来的这些人里,就数喜子最会察言观色,同样也是喜子最得她的心。毕竟喜子不仅聪明,还是个嘴紧的。
周灵素高声道,“端进来吧!”
喜子听见周灵素的声音,连忙端了药就进来了。喜子将药放在桌子上,端了其中的一碗就递给君孟。
“夫人,王大夫说这两方药,先喝那一方到没什么要紧的,只一点,那便是两者间得隔上半个时辰。”
周灵素笑着点了点头,这个她自是知道的,王大夫说的时候她也在旁边,心里越发的满意喜子了。
喜子见自家夫人面上的神情并与异色,而床上的君少爷同样没甚不悦的神色,心里送了口气。
待君孟喝了药,将药碗接来过去,将桌上的碗筷一道收了出去。
“小孟,以前的那些事儿,我们得从长计议,毕竟这么多年了,许多事儿都已经是物是人非了,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不过你先告诉我,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君孟垂着眼眸暗自打量了好一会儿周灵素,瞧得周灵素浑身不自在。
良久方开口道,“当初,来京城,只是听爹娘的话跑一趟罢了。只是,爹娘的事,我不能不介怀,若是找到那君家之人,我,”
君孟顿了顿,手中的关节捏得泛白,面上带着狠厉,
“自是要他们尝尝失去的滋味,爹娘隐姓埋名了这么多年,自是要回君家的祖坟的,这些年里插手过我家事儿的人,一个都跑不掉。自是要好好给爹娘忏悔忏悔,不然如何对得起我们兄弟这些年受的哭,我这些年的心血呢?”
君孟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来,只是言语中的恨戾却是一点儿没有少,看得人心惊。
周灵素点了点头,她这人大部分时候皆是个万般不在意的主,许多时候,便是人家都欺负到她头上了。她也只是置之一笑,便将事情给揭过去了,平日里瞧着便是个好欺负的。
只是,她却是个护短的,平日里她并不在乎别人如何欺她,辱她,只要没真刀真枪的伤到她,她却是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的。
然若是她在乎之人,旁人却是一句闲话都说不得的。顾,以后君孟做什么,她皆不会觉得如何,只会觉得理当如此才是,因而她并不觉得君孟迁怒旁人有什么不对的。毕竟人的心本就是偏的,生来便是自弃的,现在君言便是她在乎之人,连带着君孟自然也是她在乎之人,自家人受了委屈,没道理她还要帮着旁人的。
君孟瞧着周灵素并无不喜,心里也送了一口气,毕竟若是一家子连人心都不齐,又如何收拾别人。
君孟将心头的万千思绪理齐了,方想起自己忘了些事儿,面上带着焦急,连忙问道,“嫂嫂,同我一起的人如何了?”
周灵素拍了拍脑袋,“我却是不知的,那日喜子从人群中将你捞了出来,放在马车上便架着马车离了状元楼。直至离状元楼甚远之后,喜子才将马车放缓了下来,我也是那时方知喜子缘何如此。状元楼那边人多眼杂的,因着不知你是为何在状元楼外昏迷不醒的,身后是否有追兵,我便让喜子将马车架到闹市里转了许久,直至日落十分方回了家。”
君孟的嘴角抽了抽,幸得自己命大,本就是些皮肉伤,若真是有那致命的伤,怕是没被敌人给杀气,也会被活活的给托死了。
“如此,想来嫂嫂应是不知道了,想来应是没事吧!”君孟的眼睛里闪过失落,说不担心却是假的,二人本就是受他的拖累方才落得如此下场。
最后一句的感叹,瞧着是同周灵素说,其实听着他那惆怅的语气,却也是外安慰自己。
君孟转念又想到,以着二人的家世想来应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终是将心里的担忧给压了下去,如今也不知道外面是乱成什么样子了。
君孟的嘴角带着丝丝冷意,想来还是乱些的好,不然总有人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想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总是恶心人。
“小孟,可是怎么啦?现下,天已经要黑了,明儿一早我让在喜子去打探打探。你也莫要太过担忧,这天子脚下,应是闹不出人命来的。是我考虑不周,若是我当时多个心思……,”
周灵素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君孟,毕竟这事儿,周灵素觉得其实心里却是有些理亏的,毕竟她却是是从来没有想过其他人,事后也不曾让人去看看。
君孟笑着道,“嫂嫂,莫要多想,应是无事的。只是嫂嫂以后却是要远着这皇家的人,这家子人惯会装腔作势。”
君孟的面上带着担忧和愤怒,一双深幽的眼睛想淬了毒一样,恨不得将人拉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