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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寿王来了。”武梅莛的侍女恭敬古板的会着话,眉目间没有一丁点的机灵气,只一副油盐不进得样子。
武梅莛愣了下,随即对着侍女怒目而视,“既然是七哥来了,你为何将七哥拦在外面,还不快快有请。”
那侍女恭敬了应了一声,便要出去,只在走了一步,复又恭敬而坚定的道,“回公主的话,奴是奉公主之命,没您的命令谁不不能从奴这里未经禀报就到您的面前来。奴的主子只有您一个,奴告退。”
说罢,不得武梅莛说话,便快步退了出去。
顾亦瞧着武梅莛无奈的样子,在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殿下,你这个侍女,甚是有趣,无论是谁,她都会将人拦在外面,我尚且吃了她几次亏,更遑论其他人。只是她那执着得样子,却也甚是有趣,她的忠心,有时我都会羡慕上几分。”
武梅莛瞪了眼顾亦,面上虽有些无奈,却也能看出她的高兴来。这侍女名唤花月,本是武梅莛母妃江家的女儿。
江家正经的女儿,自是不可能给武梅莛做侍女,那怕武梅莛的公主身份在尊贵,也不可能叫陈郡江家将女儿送进宫来做侍女。
花月是江贵人本家的一个兄弟的外室女,那江家子素来风流,却是过不去他夫人那一关。
常在外面柳宿花眠,不知道惹下了多少风流债,花月的母亲就是如此被他给骗到手的。直至怀了花月之后才发现那江家子家中早有娇妻幼子。
花月的母亲很是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她不过是个小户之女罢了,如何招惹得起江家。便如此忍气吞声的忍了下来,那江家子带她却也有几分轻易,甜言蜜语不知说了几箩筐,首饰环佩不知买了多少。
花月的母亲不顾家中父母的劝阻硬是不肯将孩子堕了,做了那江家子的外室。若是换作其他的人,想来花月的母亲应也能抬做妾,却也不用被人整日里的指指点点,与生生父母恩断义绝,最后魂归九泉。
那江家子本就是个多情、薄情之人,他之相好不知有多少。花月的母亲也不过是其中之一,唯多了花月而。
待花月的母亲生了花月之后,不过两年那江家子便厌了花月的母亲,只是对这唯一的女儿,那江家子却还是尚有几分疼惜之情。
倒也没短了她们母女的花销,只是对着花月母亲在没了往日里的笑颜。若是家中夫人慈善些,那江家子早将花月认祖归宗了,只他那夫人对他尚且是三天两头的收拾,况这个他与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乎。
江家子寻思了番却也觉得如此也好,至少花月保得住性命。他那些娇美妾室们,从没生下过一个孩子,只怀了孕,没几日便落了。更有那得宠的,落得个一尸两命的下场。
若是没生下来便算了,只是如今他这女儿不仅生了下来,还如此可心,他那里愿意葬送了她花儿一样的生命。能瞒一时便算一时算了,自那以后他在没起过将花月认祖归宗的念头。
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花丛留恋多了,总有那会吞人精魄的花妖。
待到花月七岁那年,那江家子发现死在了花楼里的窑姐儿的肚皮上。听说死时赤条条的趴在那窑姐儿雪花花的身体上,叫江家丢了好大一个脸。
至于是那江家子是纵欲过度****而死还是被人有预谋的故意设计而死,这便不得而知了。只到是江家回过神来时,那窑姐儿已经被不知打哪儿的客商给买走了,一夜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在难寻其踪迹。
这个哑巴亏,好说不好听,江家只能捏着鼻子给认了下来。那江家子的仆从怕被主人家给追其责任,连忙将花月母女的事给报了上去,以求将功折罪,便是没有罪,也怕被迁怒不是。
自然他并不敢直接告诉那江家子的夫人,而是那江家子的双亲。江家子的双亲虽觉得荒唐不已,只不过,如今儿子已不在人事,还能如何,也只能将花月给带回来。
从那仆从的口中,那江家子的双亲,自是知道自家那个孽障对着女孩儿甚是喜爱,他们却也不愿意她一直流落在外,叫自家孩儿九泉之下难以瞑目,况,那有父亲离世,子女却不披麻戴孝的。
江家子的双亲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连夜将花月母女给接回了江家。待那江家子的夫人知道之时,却不能拿花月母女如何了,毕竟她们的身边守着的是江家子母亲身边的人。
那江家子的夫人咬碎了一口银牙,却也没有办法,只是脸色越发的难看。直至那江家子出殡的前一夜,花月的母亲同花月嘱咐良多。
带第二日醒来花月在没寻得她母亲,只在花月贴身的衣物里留了她母亲的一封绝笔信。
然因着花月寻不见母亲,甚是焦虑与害怕直至她母亲被发现掉死在那江家子得灵堂前。花月也尚且不知,只倒是那江家子的夫人看花月的目光里,淬了毒的刀子一样。
那江家子的夫人本是要将花月的母亲一床破席给裹到乱葬岗去。只那江家子的双亲却觉得自家孩儿路上凄凉,如今有个忍陪着他,且不美哉。
想来他们的孩儿路上也不寂寞,况这女子还为他们江家添了条血脉如何能等闲视之,且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子,又不是他们家的仆从,如何能如此草率的将人给葬了。
尤其是江家子的母亲,本就觉得自家儿子被人给谋害了,不能为他报仇便算了,又能不叫他体体面面的离开。
若不是大周严禁活人殉葬,怕是还不知道那江家子的母亲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如今花月的母亲这般,正和她的意,连带着看花月都多了几分的温情。
在她的有心之下,江家子不在是一个留连花丛的色中恶鬼,反而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痴情人。若不然,花月的母亲缘何殉情在江家子的灵堂之上。
江家子的母亲不仅不愿意将花月的母亲一张破席裹了扔到乱葬岗上去,反而要让两人合葬。
这下子,那江家子的夫人又怎会愿意,且不说那江家子如何差劲,那位子只能是她这个明媒正娶的嫡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