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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太太,我家小姐好像睡着了。”织儿向上首的两人行了个礼,柔声说道。
她也长长的舒了口气,毕竟也不知道小姐经历了什么,醒来后一句话也不说,只一个劲儿的哭,真真是要急死人。
上首的两人也长长的舒了口气,听到素儿醒来,两人便赶紧赶了过去,那料,一到门口就听到自家素儿嚎啕大哭的声音。
声音里尽是委屈和难过,哭的人心都要碎了,本是打算要进去的。
屋里传来两人互表心迹的话,自己这些个长辈进去也不合适。有什么事儿,两人说开了便好,长辈插手了,说不定还会给两人什么误解。
自家素儿好不容易,越到个合心意的人。这人从这件事里,也看得出来,对素儿很是上心。
虽说自家待素儿很上心,从不曾亏待她一二,但终究还是力所不能及。
毕竟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小家,不可能将心思全放在她身上。而她除了我们这些亲人,在这世间却是孑然一身。如今有一个将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当为她高兴。
只要这人人品没问题,而自家素儿又满意,哪怕是个没能力的也行。大不了,到时候多给素儿准备些嫁妆。
且现在这人,看着也不是个吃软饭的。如今这样也好,自己也总算是对的起自己九泉之下的弟弟了。
夫妻二人在周灵素的闺房外,听了会儿,便转身回了前厅,只叫织儿,有什么风吹草动便来禀报。
两个长辈在晚辈的屋子外听墙脚,毕竟不好。小儿女的事儿还是叫她两人自己去琢磨的好,以后的生活还是要她俩过,没有那一个长辈,可以陪她们一辈子。
自己这些长辈在旁边,帮忙掌掌舵便好。
周大伯沉思了一会儿,招来冬枣,“冬枣,你先送李大夫回去,待小姐醒了,在去请,万不可怠慢了。”
冬枣恭声应到,方转身去招呼李大夫去了。
周成氏唤来兰香,柔声吩咐她去厨房看着,做些周灵素爱吃的吃食,务必要周灵素醒来便能吃上。
让织儿下去休息,跟着跑前跑后的,担惊受怕了一个下午,也是够呛。
又唤来小丫鬟春晴去周灵素的闺房外面守着,待周灵素醒来,便及时来禀报。
周成远上前一步轻轻的握住周成氏的手,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如今素儿也无什么大碍,便不要让爹娘跟着担忧了,吩咐下去不要说漏了嘴。”
周成氏回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嗯!”
夫妻二人相携朝着后院走去,“慈忻,慈玫,慈璟应是要回来了吧!该吩咐人打扫打扫他们的屋子了。”
“是呀,应该是要回来了,慈扬那小家伙该高兴坏了。”
“赵秀才,这边请!”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带着赵修直接往三楼去。
赵修一肚子的疑惑,但是不论自己怎么问,这男人都不说。只说是有人给他准备了一份大礼,请他不论如何都要去。
他也曾拒绝不去,但这男人像块狗皮膏药一样恶心人,他到哪里,那男人就跟到那里。
本来今天已经跟大舅子约好了万花楼一聚,还请了红缨作陪的。红缨那天仙儿般的女子,是这万花楼里的一股清流,卖艺不卖身。
虽说比不得美名远扬的头牌水灵,但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请得到的。若是这人跟着去,岂不白白影响心情。
且虽他去看看,反正也在这万花楼,自己耽搁会儿,想来也不影响。
那男人带着赵修到了三楼尽头一间偏僻的屋子外面便停了下来。
回退一步将自己隐藏在阴影里,弓着腰,垂着头,声音平直不起一丝波澜,叫人窥视不了他的内心。
“赵秀才到了,请!”手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却不去推门。
赵修听到屋内传来的男女喘息呻吟的声音,一张脸黑得可以滴下墨来。
赵修忍着被人戏耍的怒火,沉声道,“你家主子请我来,便是来看这欢场之事?恕在下不奉陪,在下还有事儿,先告辞了。”
赵修语气很是不善,说完,一摔袖子,抬腿便要离开。
那男人从阴影里伸出一只手来,拦住了赵修的去路,仍然用他那一点起伏都没有的声音道,“还请,赵秀才不要为难小的,请移驾屋内。”
虽是说着请别人不要为难自己的话,姿势还是语气都是一副今天你不进去,哪儿也去不了的态度。
到底谁为难谁,这么看来到不好说。
赵修脸色难看的看着那男人,“假如我非要为难你呢?”
赵修上前一步,发现完全推不开那男人拦着的手。
那男直接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离着赵修一步远的位置,弓着腰,很是谦卑的样子,“还请赵秀才不要为难我一个下人。”
那男人其他的话也不说,也不回赵修的话,只是姿势摆那里。
屋里的战况越加的激励,那女子越来越浪,这是也听得出来屋里不只一男一女,而是……
赵修和那男人一直僵持着,谁也不愿意退让一步。屋里女子的声音赵修越听越觉得熟悉,却猜不出是谁来,听得赵修心里更是烦躁不已。
那男人也觉着有些蹊跷来,按原先的计划,应该不是假戏真做。这似乎是出了什么意外了,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和赵修僵持着。
过了许久,终是赵修败下阵来,毕竟他还约了人不可能和这人一直僵持在这里。
虽说这个角落来往的人确实是不多,但到底还是在青楼欢场,自己一介书生,和一个不知那儿来的人一直僵持在这里,若是叫人看见,传了出去,于自己面上不大好看。
自己停妻另娶,也是叫人诟病,若是在从欢场穿出些捕风捉影的事,自己在举业上的路,当是更难了些。
到如今叫一个不知打哪儿来的小人刁难,还是叫赵修愤恨不已,今天的这个仇他赵修记下了。
赵修狠狠的看了那男人一眼,转身大力的推开了身后那扇门,不管屋内的人在干嘛,这样做是否妥当。
屋里的人似乎没有听到推门的声音,该干嘛还干嘛。
那男人感觉脖子一阵凉风吹过,悄悄的耸了耸肩,待赵修一推门进去,便像个鬼魅般悄悄的走了,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赵修推开门看见那雕花的大床上几具翻滚的肉体,惊的目瞪口呆,这,这番场景怕是,世间少见。
不带赵修感叹一番,便见那床上的女子转过脸来,待看清女子的相貌。赵修怒从胆边生,拎了桌子上的茶壶便向那雕花大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