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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影娆仿佛明白过来绿萝的意思,却还没等她回过神,眨眼间绿萝便不见了,等她再看时,清露殿门口的侍卫,倒了一大片。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如果想知道清露殿的情况,光靠她们是根本不可能的,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下的举措。
影娆咬咬牙纵身一跃,往清露殿的距离靠近了些,她在心里暗骂绿萝的冲动,却还是不得不配合她,在暗处观察了许久也没看见绿萝的身影,影娆有些着急了,“这丫头,跑哪去了,怎么还不见人影!”
此时的清露殿,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刻,明宗帝和承德皇后针对喻清寒是肯定的,然而他们对凌恪的残忍,亦是始料未及,又似乎是意料之中。
喻清寒少不了要挑拨离间,他们越痛快,她就越觉得解气,“太子殿下,我想皇后娘娘一定是因为太担心六皇子才不得已这么做的,你们是亲母子,可千万不能生了嫌隙才是。”
她自然不会忘记错过大声提醒凌恪的好机会,他和承德皇后是亲母子,身上流淌着一样的血液。
其实在这一点上,她还是挺感谢承德皇后的,感谢她如此配合,将原本很棘手的问题,轻易就化解了。
看来这次,她是真的不需要同喻致谦对峙了,喻清寒心里忍不住的得意,凌恪这个傻子,也许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真心跟他站在同一阵线的吧。
倒不是她真的害怕跟喻致谦对峙,而是如果这么做的话就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她不想这样,方才她就觉得很后悔,似乎她好像忽略了一件事,白眼狼永远都是白眼狼,又怎么可能奢望他会做出改变。
喻致谦根本不可能因为对她一时的忌惮,就对明宗帝三缄其口,这是明摆着的事实,到底还是低估了他,只是喻清寒很想知道,喻致谦究竟告诉明宗帝到何种程度?
如果只说了一点点,那倒是无妨的,可若他将秦羽军之事也一并说了,那事情就严重了,毕竟现在无论她多么神机妙算,也不可能真的可以做到光明正大与明宗帝抗衡,他是南齐的天,尽管现在民怨四起,他还是南齐唯一的王。
“喻清寒,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承德皇后着实气得不轻,自家儿子现在已经是完完全全被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虽然已经决定了选择凌淇,但凌恪始终是她的亲生儿子,不可能就这么任由明宗帝要了他的性命,而凌恪为何就这般顽固不化,以为喻清寒是一心一意为了他好。
是敌是友,是人是鬼,凌恪都分不清,就更别提做太子了,承德皇后心里,更加确信,这个儿子无法堪当大任。
喻清寒不紧不慢,脸上挂着微微笑意,“皇后娘娘说的是,是臣女无礼了,只是您和太子之事,终究是皇家内部的事,臣女在这里待着不是很方便,不如就先告退了。”
喻清寒的胆子实在是大的没边了,明宗帝还坐在这里,她竟然可以这么堂而皇之的要求离开,难道她就不怕激怒明宗帝!?
事实证明,喻清寒还真是不怕的,不仅不怕,还颇有些挑衅意味地看着明宗帝,仿佛在问他,就算到了现在,你又能奈我何!?
被一个小姑娘耍得团团转,明宗帝心里的憋闷可想而知,可无论是身在皇家还是出身平民,都会有个不成器的儿子。
凌恪听闻喻清寒这么说,也点头附和,“母后,儿臣以为,阿寒说的没错,这毕竟是皇家的事,阿寒待在这里,未免有些不妥,还是放她出宫吧。”
“你给本宫住口。”承德皇后气得浑身发颤,“圣上在此,容不得你插嘴。”
“喻清寒,从前是朕小看你了,但是现在,你既然来了这皇宫,再想离开,恐怕是有点难度了。”明宗帝冷眼看着她。
喻清寒眼神淡漠,她摊摊手,有些遗憾道,“是吗?那臣女倒是很好奇,圣上会以什么理由惩治臣女?”
“红颜祸水的罪名,不知是否合适啊?”明宗帝厉声反问,“太子如此钟情于你,朕要想治你的罪,只是这个理由,只怕就连温丞相也不能如何。”
喻清寒眼里露出一闪而过的诧异,甚至还有些错愕,似乎她也没想到明宗帝会说出这样的话,红颜祸水!?
她祸的这是哪门子的水,凌恪对她死缠烂打,胡搅蛮缠,压根就不是因为喜欢,而是本该属于他的东西,突然属意他人,这种心爱之物被人抢走的滋味,谁都会觉得不好过,更何况是身为东宫太子的他。
喻清寒啼笑皆非,“圣上当真是看得起臣女这样的罪名,臣女愧不敢当,只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起,圣上您要降罪臣女,臣女也只有受着的份。”
喻清寒眼神坚毅,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毫不畏惧迎视明宗帝的眼神,犀利而冰冷,那眼里透着的复杂情绪,让明宗帝忍不住皱起眉头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他能感受到,喻清寒看着他的眼神,是充满恨意的,可是为什么?当初秦羽军的事,喻清寒应当是不知道的,他对喻风秦做的那些事,喻清寒又怎么可能清楚!?
但是喻清寒的眼神,又明明白白告诉他,她恨这里,也恨他,这么强烈的恨意,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因此他不得不怀疑,其实喻清寒是知道这一切的,一直以来都只是在装傻罢了。
她骗了所有人,淮阳城里,她的“草包”名号早已经人尽皆知,却没想到原来是这个意思,只有让所有人相信,她喻清寒只是一个无能的草包,才能让常年待在宫里的他深信不疑。
喻清寒利用了百姓,利用了自己的名声在淮阳城里布了一出好大的局,一个不小心就落入了她的圈套。
他还有他们所有人,都被喻清寒玩弄于股掌之中,竟然还自作聪明,以为可以瞒天过海,殊不知被别人当成傻子一般愚弄。
明宗帝忽然感到一股寒意从内心深处渗出,他不自觉打了个寒噤,这样的陌生的喻清寒,让他完全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