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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啦”一声响,紫菀手里的陶瓷碗应声落地,而她也迅速从床上起来,跪在刚踏进屋的喻清寒面前,“小姐,奴婢该死!”
喻清寒眼眶瞬间红了,忙弯腰扶起她,“你是该死,醒了为什么不告诉我?紫菀,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紫菀听到喻清寒这么说,紧张感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松快的笑容,“小姐,是奴婢不好,奴婢应该告诉您的。”
霍骁也吓白了脸,主要是他对突然出现的喻清寒一点防备都没有,愣在原地,表现得很尴尬。
喻清寒擦了擦湿润的眼角,目光有意无意从霍骁身上扫过,有种不言而喻的冷漠,她抬手摸了摸紫菀的脑袋,说话轻声细语的,“紫菀,乖,你跟他们先去隔壁待一会,我有话要单独和霍世子说。”
“好。”紫菀不疑有他,乖巧点头,跟着晏烶离和奚临君出去,并且带上门。
霍骁原来是挺闹腾的一个人,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喻清寒,他却表现得格外安静,有种手脚不知道哪里放的错觉,“那个……喻三姑娘,你先坐,先坐着,咱们有话慢慢说。”
喻清寒依言坐下,面无表情的,“霍世子可真叫清寒刮目相看,紫菀不过因为受伤暂住在仁景堂养伤,你却对她这般……”
“我是真心的,喻三姑娘,我对紫菀是真心的,我愿意娶她,这辈子只有她一个妻子,你放心,我们漠北没有那么多规矩,她会是我唯一的妻子,是漠北唯一的世子妃。”
霍骁抬手比着三个手指发誓,脸上的表情是满脸的严肃正经,倒是把喻清寒给镇住了,“你……你是认真的?霍世子,你不会不知道紫菀是什么身份,你自己又是什么身份,你们之间隔着什么,我不能让我的人去冒险。”
“什么身份?我只知道,我喜欢紫菀,我想跟她在一起,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管。”
霍骁是个直肠子,他想的很单纯,因为喜欢,所以就要在一起,他没有喻清寒那么多顾忌,正因为如此,所以喻清寒才更加担心害怕,她怕这么做会伤害紫菀。
也怕如果真的跟霍骁回了漠北,这里面会有她看不到也摸不到的危险,这不是她能够承受的,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紫菀这辈子都可以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可是有时候,命运总是这么捉弄人。
紫菀只是在仁景堂待几天而已,就这么几天,却得到霍骁的怜惜,他说的简单,可世子妃是那么好当的吗?紫菀自由自在惯了,先不说漠北王如何,她就不一定答应了。
久久的沉默,让霍骁心里没底,他凑近过去,试探问她,“喻三姑娘,你若是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咱们还可以再商量,你有话直说就是。”
喻清寒还是不说话,她擅长权衡利弊,可没有人告诉过她,这样的利弊该怎么权衡,紫菀是她的人,是她放在心上,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可如果这件事她反对了,是不是会就此得罪霍骁,她不敢赌,她不能因为这件事,让阿离和霍骁两人心里筑起一堵墙,好不容易才布好的局,不能因此受到影响。
“漠北王世子,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这个交易,于你于我都有好处,我可以答应你们的事,但这要看紫菀自己的意愿,而你也必须答应我两件事。”
喻清寒一手轻拍桌面,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看着霍骁。
霍骁别无选择,只有答应,“你说。”
“第一,紫菀若是愿意,就按照你适才说的那样,漠北只能有一个世子妃,倘若有一天,你不再爱她,厌了倦了,告诉我,我来带她回家。”
第一条霍骁答应的爽快,“行,我答应你,那第二呢?”
喻清寒闻言,红艳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有些凉薄,“这第二嘛,就是……”
这一天,除了喻清寒和霍骁两人,谁也不知道,霍骁答应了什么,或许是割地赔款,也或许是,承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总之双方都很满意,想来也是在他们的接受范围的。
喻清寒做事向来很有分寸,她知道自己怎么说,能够让对方很轻易接受,也知道,怎么开口,才能让对方溃不成军。
霍骁有求于人,自然是自己说什么便是什么,但她做这些,一定是以保障了紫菀的日后利益为前提的。
……
驿馆,
贾虎已被凌城的府兵控制,太子纵使再不甘愿,也只能把心不甘情不愿的情绪憋回去,冷眼旁观。
只是他想不通的是,大哥和三弟是什么时候同凌城扯在一块,难道说他们从始至终都是一伙的,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凌城啊凌城,你总是在父皇面前摆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可你的野心早已经昭然若揭,隐瞒是瞒不过去的。
“老四,今日之事,不如咱们各退一步,真是闹到父皇面前,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凌恪把姿态放低,这个时候没有喻致谦,他就像不会自己走路的婴儿,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秦卫干看着着急,却无可奈何,主要是他的话,太子根本不听,觉得自己认为的才是对的,这样的固执,迟早会害了自己。
凌城早知道他会这样,含笑着摇头,“二哥,真是对不住,这事我没法答应你,之前我在圣灵庙跪了这么多日,还连累若儿,这个坎,我过不去。”
其实他在圣灵庙跪多久都没关系,重要的是他的若儿,因为他的事,被皇后软禁,抗议了无数次,可他们却熟视无睹,要不是有桑梓在暗中护着,恐怕以凌若这样的折腾劲,早就没了半条命。
凌恪脸色一黑,“老四,你真要把我逼到绝路吗?”
对峙了几个时辰,他早就失去耐心,好声好气跟凌城商量着,偏生人家就是不领情,凌恪便有些怒了。
凌城一脸无辜,“二哥,你这话说的可不厚道,要知道你把我逼到绝路时,我可是什么都没辩解,父皇下令让我去圣灵庙跪着,我也跪了,怎么就你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