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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他们好像来了。”紫菀动了动耳朵,顿时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严肃着脸,屋里几个筑雨楼的杀手亦然,一副戒备的状态。
只有晏烶离,还在悠闲悠闲地逗着喻清寒,“落落,咱们要不要赌一把?”
喻清寒翻了个白眼,却也是好脾气地配合着晏烶离难得的幼稚,“好啊,你说赌什么?”
晏烶离抚了抚下巴,笑得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就赌一会太子会不会出现。”
喻清寒眸色一动,随即恢复如常,“出现如何?不出现又如何?阿离,我从来不在乎。”
对于凌恪,她只有恨,早已没有其他,可他知道,晏烶离一直耿耿于怀,都说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是最准确的,殊不知,有时候男人的直觉亦然。
“你不在乎是你的事,可是落落,我很在乎,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曾经很在乎他。”
让晏烶离耿耿于怀的,从来不是凌恪,而是喻清寒对凌恪微妙的态度,那种既想逃避,又忍不住面对,既不甘心,又带着恨意的感觉,晏烶离可以说感受得清清楚楚。
虽然他不知道,喻清寒和凌恪之间,曾经究竟发生过什么,他查过凌恪,也查过喻清寒,可却一无所获,他们之间的交集,在秦羽军出事以后,戛然而止。
之后就传出喻清寒性情大变,不再是淮阳城里,人尽皆知的草包,可这种事,谁又能说得准确,现在不是,不代表以后也不是。
他原以为,天下事没有奚家不知道的事,可唯有一个喻清寒,让他捉摸不透,让奚家束手无策,她是例外,也是唯一一个,让他产生好好保护这种曾经以为是天方夜潭的感觉。
保护一个人!?这是他从来没想过的,可当喻清寒出现,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从没想过要走进她的生命,不想却让她走入心里,从来没试过那么在意一个人,可喻清寒的一举一动,却让她耿耿于怀,甚至还有些嫉妒凌恪,嫉妒他们曾经拥有的,曾经。
喻清寒看着他故作淡定的表情,忍不住心口一痛,点了点头,说了句,“好,我跟你赌,不过阿离,有件事你说错了,我的确在乎过他,但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今生我对他,只有恨意。”
或许用这样的方式说出来,她心里会比较好受一些,瞒着晏烶离不告诉他,是有苦衷,可再多的苦衷,也不能弥补他心里的伤害,喻清寒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善良的人,可因为晏烶离,她想试一回,如果她还存有善良,会怎么做?
她会放过凌恪吗?还是说,她要放过喻家二房那些人,或者放过罪魁祸首,一切罪恶的源头,明宗帝凌靖康。
晏烶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落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嫉妒凌恪,我嫉妒他嫉妒得快发疯了,你们拥有的曾经是我无法弥补的遗憾你知道吗?”
“阿离,要我说什么你才能相信,我和他之间,早已经是过去式,不复存在了,难道骄傲如你,高高在上的晏世子,也有害怕的一天吗?”
喻清寒忍不住调侃他,却在看见他眼角湿润的那一刻收了声,“对不起,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够好,才会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
直到现在,喻清寒才终于承认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要不是她的话,或许晏烶离还是那个,清高自傲,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的晏烶离,是她亲手把晏烶离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屋里没人受得了他们的腻腻歪歪,刚才的矛盾在此刻显得是那样的不值一提。
除了喻清寒,他们都能察觉到有人越来越靠近,脚步声,马蹄的声音,还有形容不出来的奇怪声音。
“阿离,如果我输了,我把我所有故事告诉你,如果你输了,我们就成亲吧。”喻清寒眼神炽热,这话一说出口,连她都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
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得水,既出无回,她既然说了,就要有承受的勇气,面对晏烶离,她亦渐渐失去原本该有的理智。
晏烶离静默了一瞬,很认真地看着她,“落落,你想好了吗?这两个条件,怎么听都好像是我占了便宜的。”
喻清寒浅浅一笑,“那又如何?我愿意让你占便宜。”
“你想赌什么?”晏烶离冲她挑眉,本就魅惑的长相,更显得邪肆桀骜。
“赌这件事,他知不知情,赌他接下来会怎么做?”喻清寒脸上表情高深莫测,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赌注本身其实一点意义也没有,她在意的只是当初的一个答案,她想知道这一世的凌恪,生死存亡之际会如何选择?
是执念了吧,历经两世,依旧想知道的答案,她很矛盾,既想得到一个和上一世截然相反的结果,又盼望着,如果这一世凌恪还是做出同样的抉择,那么她就忍痛放弃,就当风没吹过,人也没来过。
晏烶离看破不说破,话说的再满又如何?该失的心还是失了,即使就像喻清寒自己说的,此刻的她对凌恪只有恨意,可若没有刻骨铭心地深爱过,又哪来的恨意?
“都依你。”
就这么宠着吧,只要她在身边,其他事又有什么所谓呢?什么赌注不赌注的,都没有意义,他想要的,是喻清寒彻底的放下与释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念念不忘。
紫菀拉了拉喻清寒的袖口,“小姐,奴婢去看看刚才那些人。”
“好,注意安全!”喻清寒忧心叮嘱,心里有些纳闷,这紫菀怎么就闲不下来呢?
许是看出喻清寒的担忧,晏烶离使了个眼色,原本还好好坐着的几个人,纷纷站起身走出去,跟在紫菀身后。
喻清寒有些感动,因为身高差距,抬头却只能亲到他的下巴,“阿离,谢谢你。”
晏烶离轻勾了勾唇角,“你知道,我做这些,要的从来不是你一句谢谢。”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喻清寒握紧他的手,“阿离,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