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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清灵满脸郁色,凌若这般针对,那么下一个轮到的人,肯定就是她,只是她不太明白,怎么好好的,小公主要跟她们过不去,父亲不是说,将来的太子妃,一定会是她的吗?那她也算是小公主的未来二嫂,针对自己人,对小公主有什么好处?
喻清晓本着不能得罪小公主的原则,不甘不愿地站出来,款款福身,“臣女献丑了。”
“喻二小姐要展现什么才艺?”刘公公自然能懂自家小主子的意思,既然是看不惯,那刁难是必不可少的。
“那就用王氏书法,写个万菊宴的菊字。”喻清晓不由得意起来,论起书法功底,在场的千金小姐恐怕没人及得上她,三岁开蒙,父亲便请了专人教她,还是出自王家的人。
所以她的话一出口,立即引得一片哗然,不过大多都是抱着看戏的态度,觉得喻清晓一介庶女,有什么可狂的。
“写个字能有什么看头,不如找个人跟喻二小姐比赛如何?”凌若说的颇有几分不屑。
她看不上喻清晓,更看不惯喻清灵,不是不知道母后的心思,只是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当她太子哥哥的正妻,目光触及喻清寒,凌若顿时有了笑意,阿寒姐姐,才是她心目中的太子妃人选,其她人还是靠边站的好。
喻清寒脸上表情耐人寻味,她记得,温伊人一手字,亦是学的王氏书法,“水水,给你出个风头要不要?”
“落落,你不是说要低调吗?”温伊人贝齿咬着下唇,有些不懂喻清寒的安排。
喻清寒拍拍她的肩膀,“该低调的时候自然是要低调,不过也不能让她占尽风头,你那手字,不也是王氏的吗?”
“嗯。”温伊人用力点头。
喻清寒微微笑,“去吧。”
温伊人起身,提着裙摆走到正中间,缓缓下跪仰头看着承德皇后和凌若,“皇后娘娘,公主,臣女温伊人,斗胆一试。”
没等喻清晓拒绝,凌若便云淡风轻地点头,“那就你吧。”
“无双公主!”喻清晓气急败坏,“您这么做,是否有失公允?”
喻清晓的意思是凌若在欺负她,天地良心,凌若是不是欺负,喻清寒最为清楚,以前在宫里,她们就经常一唱一和捉弄别人,明宗帝新宠的妃子有之,仗势欺人的奴才也有之,现在说欺负还言之尚早。
承德皇后不着痕迹皱眉,这喻家的,怎么如此不知规矩,当着她的面就敢对公主无礼,“喻二小姐,本宫以为,若儿此举,并未有失公平,如果喻二小姐自认技不如人,大可弃权便是。”
喻清晓脸色白了,是她大意,失了分寸,怎么可以当着承德皇后的面放肆,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低下头,规规矩矩答一声,“臣女,愿意同温家小姐比试。”
“这温家小姐,从前没出现过万菊宴,温家长辈也没来,怕不是今日要丢脸了?”
“不一定,喻家这位乃是庶出,温家是出了名的文臣大家,那温伊人又是温家唯一的女儿,我倒是觉得,输的人会是喻二小姐。”
“你这么说似乎有点道理,温家小姐瞧着,确实更有大家闺秀的气度,喻二小姐有些上不得台面。”
听着底下坐着那些夫人们的议论,喻清晓脸都要气歪了,庶出庶出,又是庶出,难道因为一个庶出,她就永无翻身之日
了吗?
这边,刘公公已经命人摆上两张书案,书案上面,笔墨纸砚,一一配备齐全,温伊人笑意恬淡起身,波澜不惊,虽说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展示过,但她对自己的字还是很自信的。
“喻二小姐,指教了。”
“彼此彼此。”喻清晓连装样子都快要装不下去了。
论气势,喻清晓就输了一大截,温伊人的婢女怜儿替她将手袖挽起来,敏儿则熟练地洗笔研磨,将狼毫递到温伊人手上。
旁边的喻清晓的婢女有样学样,不过因为平时喻清晓练字的时候,婢女都习惯在旁边伺候,很多事都是喻清晓亲力亲为,所以对于这样的事,她们并不擅长,显得很是笨拙。
“三妹妹觉得,是二妹妹或是温家小姐略胜一筹?”喻清灵隔着几个座位和懒懒倚着靠背的喻清寒搭话。
喻清寒淡笑不语,那双杏眸,冷漠瞥了喻清灵一眼,好像在说,你哪位?
喻清灵自讨没趣,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也是她自找的,梵山那件事后,整个淮阳城都知道,喻家和温家,不论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都已经撕破脸了,喻清灵如今还这么上赶着与喻清寒搭话,可不就是自找没脸吗?
“三小姐,老身以为,温家那孩子,落笔题字更稳些,喻二小姐,难免浮躁了。”说话的,是吏部尚书的母亲盛老夫人,笑眯眯的脸上尽是慈爱,这样的老人家,左右是比喻家那位更受人尊敬的。
喻清寒礼貌回话,“盛老夫人过誉了,清寒的表姐虽由外祖一手教导,但到底年纪轻了,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温丞相一手教导,众人皆惊,看向温伊人的眼神又多了一些不寻常,稳了稳了,谁不知道,温丞相的字,他敢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有这样的师傅,温家小姐赢定了。
喻清晓本来就被各府夫人热火朝天的议论影响得心浮气躁,无意间瞟了眼温伊人的字,顿时大惊,心凉了半截,温伊人的字,不是她可以比拟的,难怪从始至终,她都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
喻清晓再去看自己的字时,顿时心态崩了,最后几笔也勾得一塌糊涂,看着温伊人将狼毫隔回砚台,喻清晓也写完最后一笔,先温伊人一步转身,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两张书案间隔本就紧密,喻清晓肩头不小心顶了温伊人一下。
前后不过一瞬间,有的人光顾着聊天,都没有看清发生了何事,就见温伊人身体向前倾扑在书案上,要看砚台被打翻,残留的墨汁要倾倒在宣纸上,温伊人手足无措,心想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