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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后的晏烶离和温砚之甚少见面,那次温砚之特意去了一趟墨玄王府,应是晏烶离从大疆回来的第一次见面,这是第二次,两次都是因为喻清寒。
“先坐吧。”温砚之脸上多了几分严肃,直觉告诉他,晏烶离来这里,和喻清寒有关。
晏烶离也没跟他客气,与他面对面坐着,“濡冰我问你,你把落落接回温家,就是不闻不问的么?”
晏烶离直截了当,压根没有给温砚之缓冲的时间,“永安,你不觉得先应该给我个解释,这没头没脑的指责,换做谁都不会认的。”
“叮”的一声,温砚之面前多了个彩色雕花圆盒,小小的,跟装胭脂的盒子很相似,他纳闷拿起来,“这是什么?”
“一种名为幽涡的剧毒,温家混入什么人你都不知道,这毒被人下在落落床尾,她从梵山回来那天开始便一直做噩梦,梦魇有多严重,不需要我提醒你吧?”晏烶离语气平静如水,却又幽凉如冰。
温砚之没打开,握在掌心变了形,隐隐有酒香混着木香飘出,温润的脸上,不见半分笑意,“你来找我,想必应该抓到人了?”
“没错。”晏烶离一个响指,温砚之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绿萝和影娆压了个伙夫打扮的男人进来,看起来像是昏迷状态。
“哎,你们怎么进来的。”靳七一脸懵,君谦阁的守卫什么时候这么不堪一击了!?
绿萝将那男人直接丢在地上,跪下行礼,“奴婢绿萝,见过大公子,晏世子。”
影娆同她一样动作,“属下见过主子,温大公子。”
“公子,靳七没拦住她们。”靳七丧着脸,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温砚之看向地上那人皱眉,“靳七,这人是谁?”
冷不防被温砚之一问,靳七下意识往地上昏迷的男人看去,心中大震,“公子,这人……这人是个生面孔,靳七不知道他是谁?”
绿萝仍跪着,听到靳七这么说,当即有些不高兴了,“你说他是生面孔,可我和影娆今日查了一天,发现他不仅在厨房当查,就连花房也有他的事可做。”
“温家上下下人奴婢成百上千,我不可能所有人都认识。”靳七其实是有些心虚的,这可不是什么好理由,何况连晏世子都在这,那就说明事情严重了。
“不认识便不认识,何必拿生面孔搪塞,你知不知道他差点害死我家小姐。”绿萝呛起人来也是不遑多让的。
温砚之轻轻瞟了靳七一眼,后者默默低下头,“属下知错,稍后自行领罚。”
果然是出事了,还是和喻清寒有关,靳七知道自家公子最是在意这个妹妹的安危,这个人是触到逆鳞了。
晏烶离一手搭在案面,手指不动声色轻叩着,“绿萝,把他弄醒。”
绿萝从袖口掏出个小瓶子,倾身一把拎起他的袖口,将瓶子探在他鼻息间,晃了两圈,那人便醒了过来。
“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男人声音响亮,仿佛真有多么冤枉一般,就算是醒来,也只有嘴巴能说话,身体还是动弹不得。
温砚之看了眼面容沉静的晏烶离,“你是怎么知道的?”
“温濡冰,我怎么知道的现在重要吗?落落在温家被人暗算,你以为自己很能耐?”晏烶离本就窝火,温砚之又一副温温吞吞的态度,他姓温还真是姓对了。
莫名其妙被吼一通,温砚之才火大,“我说晏世子是不是反应过度了,落落是我妹妹,可是跟你晏世子又有什么关系?”
绿萝暗暗在心里翻白眼,现在是争执这个的时候吗?她干脆不听这俩人指挥,直接将矛头对着那个男人,从书案拿走那盒毒药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这个盒子你认识吧?”
“不认识不认识,这根本不是我的。”那人抵死不认,甚至还想趁他们不注意咬舌自尽,被影娆发现的及时。
影娆毫不客气捏住他双颊,“咬舌自尽?做梦,事情没有交代清楚,别想一死了之。”
绿萝比她更直接,手上备好的银针往他脸颊戳了两下,“影娆,把他放开,他现在只能说话,自裁是做不到了。”
靳七头皮发麻看着这两个女人,温家也不是没有专门问讯的人,不过都是男人,眼前这两位,好像其中一个还是清寒小姐的婢女吧?
“谁派你来的?你藏在花房里的赤羽草,哪来的?”绿萝亮着手中的银针。
影娆一看绿萝这副德性就是没有问讯经验的,说起来他们影卫可是最擅长这个了,“你这么问,他肯说才有鬼,像他这样的,大多都是受控于人。”
“影娆,把他带回去,问到说为止。”晏烶离冷声道。
“遵命。”影娆早就跃跃欲试,最近无聊得很,刚好可以拿他来练练手。
“等等,把这个也带上。”绿萝将那盒幽涡扔给影娆,“让他也尝尝是个什么滋味。”
影娆阴森森的笑着,“放心,我保证让他后悔来这世上一遭。”一个手刀将那男人劈晕,扛在肩上仍行动自如,走得飞快。
靳七被她笑得心里发毛,没来由的抖了一下身子,当即便决定,惹什么人都不能惹女人。
“绿萝,你先回去,别让落落起疑。”
“是,晏世子。”绿萝没有二话,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才离开。
温砚之看向惴惴不安的靳七,“立即着手整肃温家,落落再出事,我唯你是问。”
靳七心里也愧疚,毕竟是他的疏忽才让人有机可趁,“谢公子宽恕。”
“永安,这件事,我欠你个人情。”温砚之不是忸怩之人,“你说吧,想要什么,在我温家能力范围之内的。”
“喻落落。”
“不可以。”温砚之拍案而起,“永安,我早知你对落落动了心思,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唯独她不行。”
“温濡冰,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更不是跟你商量。”晏烶离抬眸与他对视,桀骜不羁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