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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渐渐习惯了没有段飞的日子。虽然刘半仙很执着地认为景棠与段飞的遇难有关,但他也苦于没有证据,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景棠已逐渐被众将士所接受,如果在实战中能再证明他的能力,那么他在军中的位置就会越来越稳固。刘半仙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期间,他有上道场见过蝴蝶宫主。但自从李哲昊无功返回北境之后,蝴蝶宫主的心态也变了,开始接受段飞已经遇难的现实。所以她劝说刘半仙不要再为这个事情纠结了。她不相信景棠会对段飞下手。
看蝴蝶宫主都放弃了希望,刘半仙感到很无奈,也很无助。现在全世界都认为段飞已经死了,而且是给魔界的杀手害死的,好像只有他还在固执地守着他的信念:段飞还没活着!段飞的失踪与景棠有关!
“前辈,事情已过去这么久,毫无线索可查,说明景师兄所说不假,段飞的确已经遇难。”蝴蝶宫主伤感地说道。
“夫人,景棠的话不可信。”
“碧婷小姐把前辈的推测都告诉我了,但我还是觉得景师兄不可能害段飞。”
“夫人,如果大将军真的与魔界高手同归于尽,最起码他们的衣物是在的。”
蝴蝶宫主说道:“前辈,悬崖上的风很大,也许这些衣服已被风吹走,所以现场有没有他们遗留的衣物,也不能证明景师兄说谎。”
顿了顿,蝴蝶宫主又说道:“至于那些碎丝片,也无法肯定就是那个魔界杀手所用的武器,所以单以碎丝片来判断段飞当时的状况,也是缺少说服力的。还有,我想不出景师兄要加害段飞的理由,如果他真是为了琥珀神剑而加害段飞,李堂主拿回琥珀神剑,他一定不会甘心的。但他并没有向李堂主动手,说明他占有琥珀神剑的欲望并不是很强。其实景师兄很早就知道琥珀神剑在段飞的手中,他要抢,早就抢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听蝴蝶宫主反驳了自己的观点,而且句句在理,刘半仙沉默了。
蝴蝶宫主看了看他,说道:“前辈,不要再揪着景师兄不放。段飞走了之后,也许景师兄是唯一能与魔王抗衡的人。”
听蝴蝶宫主这么说,刘半仙知道无法再说下去了,便不再提这个话题。
刘半仙下山的时候,蝴蝶宫主还遣林重他们下山,随刘半仙一起回军营效劳,说她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不需要他们的照顾。林重他们拗不过她,只好随刘半仙一起下山了。
过了两天,景棠领着近卫上到道场,拜见了蝴蝶宫主,然后跟蝴蝶宫主说,准备派人送蝴蝶宫主和银川回京城。
蝴蝶宫主自然不愿意,说道:“我不回京城,我要留下来杀敌。”
景棠说道:“师弟已经为人界捐躯,众将一致提议,不能让你们再有损伤,否则就对不起师弟了,所以众将一致请求我送你们回京城。”
这时,银川跑了进来,嚷道:“我们绝不回去!就算战杀,我们也要为段大哥报仇!”
景棠说道:“我们就担心这点,所以才要送你们回京城。”
蝴蝶宫主说道:“景师兄,大家的心意我们心领了,但这个时候,我们是不会回京城的。”
他们的争吵声引来了游堃等人。见游堃来了,景棠说道:“师傅,师弟走了,众将不希望语尘她们有什么差错,所以提议送她们回京城,但语尘她们不愿意,你老人家劝劝她们。”
游堃听了,点了点头,说道:“这是众将记念段飞的功劳,是一片好心意。”然后又对蝴蝶宫主和银川说道:“你们就听景棠的话,回京城去。”
蝴蝶宫主说道:“师傅,段飞为魔界所害,我们与他们不共戴天,我们是不会苟且偷生的。”
银川也说道:“不错,我们要杀光他们!”
一旁的孙郎中说道:“语尘,银川,现在我们跟魔界的恩怨已不是个人恩怨,你们留在这里的意义不大,景棠是对的,段飞已经不在了,你们不能再有事,否则我们无法向段飞交待。”
游堃点头说道:“孙师弟说的有理,大军作战,多你们少你们,对胜负影响不大,既然大家一份心意,你们就不要执着了。”
蝴蝶宫主摇了摇头,说道:“师傅,要我们苟且偷生,我们做不到。”
银川也喊道:“不错,谁再叫我们回京城,我就跟谁急。”
这时,文秀也来了,说道:“师傅,阿姨,你们回去吧,大哥哥的仇,我来报。”
银川一瞪眼,吼道:“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站一边去!”
“阿姨。。。。。。”
“别说了,再说阿姨可要翻脸了!”
就在这时,景棠一弹指,已经点了银川的穴道。蝴蝶宫主一见,一惊,知道景棠的心意,忙喝道:“景师兄,別逼我们。”
但她的话未落,景棠的手指又向她弹来。蝴蝶宫主早有防备,一飘身,闪过景棠的弹指。但她刚闪过,一旁的游堃却突然向她出手,她猝不及防,顿时给游堃点中了。
“师傅,你。。。。。。。”
“语尘,师傅已失去爱徒,不想再失去你们。”
蝴蝶宫主嘶声叫道:“师傅,语尘如此苟且偷生,将生不如死!”
但她的话未落,景棠已点了她的哑穴。接着,银川的哑穴也被点了。然后,景棠向她们一揖,说道:“语尘,银小姐,景棠得罪了。”
说完之后,景棠又向游堃等人一揖,说道:“师傅,各位师叔,景棠在你们的面前无礼了。但这也是无奈之举,还望师傅及各位师叔谅解。”
游堃说道:“你没有错,是她们执着了。”
“谢师傅体谅弟子的一片苦心。”
“师傅知道你的苦心,现在你的师弟不在了,作为师兄,是应该爱护他的家人。”
“师傅放心,以后弟子会待她们如自己的家人。”
“嗯,师傅相信你一定能做得到。”
“师傅,马车在山下等候,那弟子先送她们下山了。”
“走吧,路上多派些人手护送,务必把她们安全送回京城。”
“是,弟子谨遵师傅的嘱咐。”
告别游堃他们之后,景棠便带着蝴蝶宫主她们下山了。去到山下,果然看到两辆马车停在山口。
景棠吩咐卫士扶蝴蝶宫主她们上马车,蝴蝶宫主她们虽然不愿意,但无奈穴道被制,只有任由景棠摆布,银川更是急得眼泪地流出来了。
蝴蝶宫主她们上了马车之后,景棠便下命出发,还亲自在前面开路。
走了近三十里之后,天色已黑。这时候,离军营和道场已远。
卫士队长过来向景棠请示:“将军,前面并没有村镇,我们是继续赶路?还是就地休息?”
景棠想了想,说道:“就地休息。”然后又说道:“我就送你们到这里,我要回军营了,你们一路小心。”
“将军放心,我们一定会把段夫人安全送回京城的。”
“嗯。”想了想,景棠又说道:“段夫人她们的性格倔强,而且武功高强,一旦她们的穴道解开,你们就很难留得住她们,所以你要记住,每过十个时辰,都要重新点一次。”
“是,将军。”
想了想,卫士长问道:“将军,回了京城之后,又该怎么办?”
“你们就驻守在段府。”
卫士长想了想,说道:“将军,我们驻守在大将军府沒问题,但段夫人穴道解了,我们还是留不住她。”
景棠从怀里拿出两个白色的瓶子,说道:“到了京城之后,你把瓶子里的药和着水给她们吃了,她们吃了药之后,就会暂时失去内力,这样就不用担心她们重回战场。”
卫士长犹豫了下,说道:“将军,这样恐怕不好吧。”
“这样当然不好,但这是保全她们的唯一办法。你们放心,这不是毒药,只是让她们暂时失去内力,等战争结束了,我自然会给她们解药。”
卫士长听了,接过药,说道:“好,一切听从将军的安排。”
“那我走了,你们一路小心。”说完,景棠调转马首,向军营方向奔去。
景棠走了之后,卫士长便命卫士们退到路边的空地,然后扎营住下。
营帐扎好了,卫士长便命人扶蝴蝶宫主和银川入帐休息。出于对蝴蝶宫主和银川的尊重,卫士长让她们各住一个营帐,每座营帐,各派三名卫士看守。
夜深了,除了值岗的卫士,其他卫士都休息了。但蝴蝶宫主却辗转难眠。她不想离开军营,她想杀敌,她想为段飞报仇。
在她辗转反侧的时候,她赫赫发现她的面前站着一个黑影,竟是一个蒙面的黑衣人。蝴蝶宫主一惊,想动,却不能动,想喊,却喊不出。
那黑衣人凝视了下蝴蝶宫主,然后身影一闪,已去到蝴蝴宫主的身边。接着,他的手一伸,已抓起蝴蝶宫主的手腕,然后一扣,便扣住了蝴蝶宫主的脉门。
蝴蝶宫主只觉得脉门一麻,然后便感觉到内力如同泉水般,向脉门涌出。蝴蝶宫主一惊,想挣扎,却无法挣扎,只有恐惧地看着那个黑衣人。
过了一个时辰,蝴蝶宫主便晕厥过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那黑衣人终于松开了手。松手之后,他看也不看蝴蝶宫主一眼,便潜出蝴蝶宫主的营帐,然后,他又象鬼魅般潜入银川的营帐,又用同样的办法,把银川的内力吸走。
吸完银川的内力之声,他伸手捏了捏已经晕厥过去的银川那粉红的面颊,然后细声自言自语道:你放心,我会慢慢折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