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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羽貂达成共识之后,苏南便挥军继续北上。没走多远,他们就与段飞的二路军狭路相逢了。
见苏军当中飘扬着李羽貂的旗号,段飞便知李羽貂已经与苏南合兵了。唉,这个李羽貂真是一条变色龙,让人讨厌。
得知李羽貂与苏南合兵的消息之后,苏尼仰首长叹了一声,然后伤感地说道:“看来这是楚月国的劫难,躲都躲不掉。”
段飞说道:“陛下,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虽然他们声势浩大,但各怀心思,战斗力不见得就强大。”
苏尼忧心忡忡地说道:“那逆子孤注一掷,势必拼命,不死不休,这样一来,楚月国必将血流成河。”
段飞的心里也是很沉重,不禁暗叹了下。他一直在努力化解,希望能争取把战争压缩到最小,却不想,天意弄人,一场努力还是化为乌有。
看段飞沉默,苏尼问道:“大将军,可有破敌之法?”
“暂时还没有。”
“不急,打仗就象磨刀,越磨越利。”
段飞笑了笑,说道:“陛下,他们看似强大,其实并不强大,段某还是有信心能打败他们。”
“嗯,朕对你有信心。”
营寨筑好之后,段飞传令下去,没有他的命令,各营不准擅自出战,休战期间,各营兵士加强训练。
二路军是临时拼凑起来的,一直缺少配合和默契,战斗力也不强,所以,这一路来,段飞一边行军,一边训练他们的协战能力。因为他知道,大规模的战争,靠的是整体,而不是匹夫之勇。
段飞一边加强备战准备,一边视查周边的地理环境,以及苏军的兵力分布。现在他们所处的战场是一片平原之地,一片沃野,一望无际,没有什么特别的可依靠的战略地势,唯一可利用的就是附近的一个水库。水库里的水引自十里外的一条河流,专供这附近的农民灌溉农田用。段飞曾经有过截流蓄水,水淹敌营的念头,但最后还是打消了。
在他看来,水是凶器,也是灵器,用来做恶,有违天道。现在他是修仙之人,是维护天道之人,不能又来亲手破坏天道。而且这里是平原之地,一旦洪水泛滥,方圆几十里内的百姓都难逃劫难。这样的杀戮,将天怒人怨。
看完附近的地势之后,段飞知道兵道中的“势”已经用不上,只有靠阵地战与对手周旋了。而阵地战,拼的是军队的硬实力,以及应变能力和配合能力。而这几点,恰恰又是二路军的弱点。段飞知道,短时间内无法解决这个问题,所以决定剑走偏锋,强化队伍的单项能力,把兵道中的“诡道”充分发挥出来。
于是,段飞高挂免战牌,开始有组织地把部队分成五个方块,每个方块赋予他们特殊的专长。这五个方块分别是骑兵队,长枪队,箭队,盾队,旋风队。然后再根据他们的特点,组合成作战联队。
二路军一共有10万骑兵,段飞在这10万骑兵中先挑出2万最彪悍速度最快的组成旋风队,作为偷袭及救援用的灵动部队。剩下的8万骑兵,他分为四个小分队,每个小分队2万,然后每个小分队同时配备1万长枪队,五千箭队,组成一个整体的战斗联队。在战斗的时候,箭队先出,其次是长枪队,然后再由骑兵夺取最后的胜利。
两军对峙之后,苏南便召集各将领,相议接下来的战法。他开门见山地说道:“我父皇一向英勇善战,足智多谋,虽然已经老迈,却也不可小觑。”
李羽貂说道:“二殿下,现在他们军中最厉害的人并不是你的父皇。”
苏南一愣,问道:“是谁?难道军中还有比我父皇更厉害的将领?”
“段飞。”
“你是说武圣朝的大将军段飞?!”
“不错。”
苏南吃过段飞的亏,一听是段飞,不禁倒吸了口气,说道:“段飞怎么会在军中?是你亲眼所见?”
“不错,是我亲眼所见。”
见李羽貂那么肯定,苏南相信他不是信口开河,说道:“如果段飞也在军中,那么我们更要小心了。”
傅传武说道:“王爷,末将愿领兵去会一会那段飞。”他没与段飞正面交锋过,见苏南与李羽貂那么忌惮段飞,心里不服。
苏南想了想,说道:“也好,你去会一会他,本王给你压阵。”
于是,傅传武便领着他的边防军去叫阵,而苏南则率着众将观战。
去到营前,苏南看对面的营地没有霍离的旗号,不禁心里一惊,想了想,当场命他一个亲信将领为主将,胡天明为副将,率领十万兵马赶去五十里外的山地埋伏,并吩咐说,他们的任务主要是阻挡霍离的军队向这边前进,不管伏击成不成功,都以防御为主,不可贪战。
旁边的李羽貂不明,问道:“二殿下,为何要去哪里设伏?”
苏南说道:“霍离的部队不在这里,应该是经傣丹城,绕道包抄我们。”
李羽貂点了点头,然后问道:“这个霍离究竟是什么人?打仗好像挺厉害的。”
苏南说道:“他是本王以前的部下,是朝廷第一路援兵的统帅,正因为他,本王才迟迟不到傣丹城,错过了围攻傣丹城的最佳时机。”
他已经听李羽貂解释过了,是因为他没有依时到达傣丹城,所以李羽貂才率军北上,觉得这也不能完全怪李羽貂。
傅传武率军在营前指名道姓地叫了大半个时辰,但段飞没有搭理他,免战牌高高挂起。见段飞没有应战,无奈之下,傅传武只好率军回营。
回营之后,傅传武无不轻蔑地说道:“那个段飞是个胆小鬼。”
李羽貂说道:“段飞用兵神鬼莫测,绝不是什么胆小鬼。”
傅传武说道:“李王爷,一个武将的尊严来自于战场,不敢出战,就是孬种。”
苏南说道:“傅将军,李王爷没有说错,那个段飞的确是个可怕的对手,比霍离更难对付,不可掉以轻心。”
傅传武说道:“是,王爷,末将定当谨慎。”
苏南说道:“各位,现在他们不出战,你们有什么计策?”
傅传武说道:“王爷,既然他们不肯光明正大地出来交战,那就逼他们出战。”
“如何逼法?”
“攻营。”
苏南看了看李羽貂,问道:“李王爷,你有何高见?”
李羽貂说道:“二殿下,打仗你比我厉害,我听你的。”
苏南知道他狡猾,不轻易给意见,所以也不勉强他,又问其他将领,其他将领都赞同傅传武的意见。见大家都支持攻营,苏南说道:“攻营并非上上策,要取胜,还是要靠阵地战。不过他们不出战,也只好通过攻营逼他们出战。”于是,便命傅传武明天带兵攻营。
第二天,苏南率领大军殿后,只要傅传武攻营成功,他就带着大部队杀过去,助傅传武夺营。
由于上次攻营吃了霍离的亏,这次傅传武小心多了,先令一队盾兵在前拥护,然后慢慢向前推进。说也奇怪,他们都快要攻到对方的营门了,对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见情况有点异常,傅传武不禁犹豫了下,但他攻营心切,还是下令夺营。
就在他们要攻打营门的时候,大门突然洞口,一队旋风似的铁骑已经冲了出来,对着攻营的兵士就是一阵砍杀。在前面攻营都是步兵,哪里抵抗得住这队旋风般的骑兵的冲击,顿时给打得四散。傅传武后面的骑兵见状,忙冲了过来,准备上前接应。但不等他们靠近,一阵箭雨已经铺天盖地向他们射来,顿时死伤惨重。
后面的苏南见情况不妙,忙又派了一队骑兵上来支援。见对方援兵出动,那些旋风般的铁骑突然又往回杀,把傅传武那些原本已经混乱不堪的攻营兵士杀得落花流水。冲杀了一阵之后,他们便快速回营了。然后,营门又关上了。
傅传武看对方出兵快如一阵风,一来一去,已经把他攻营的兵士杀得心寒胆颤,不由看得目瞪口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这时,支援的骑兵也到了,领兵将领问傅传武:“傅将军,是攻还是退?”
傅传武想了想,然后咬了咬牙,说道:“继续攻。”但这次他不再用步兵作为先头部队,而是集结骑兵,准备强势夺营。
稍一商量之后,傅传武一声令下,几万骑兵便象潮水般向二路军的营寨攻来。等他们稍一靠近,里面便是一排排的箭雨射出。但他们并没有停下,依然冒着箭雨向二路军的营寨攻来。见箭雨阻挡不了他们,段飞便暂时停止射箭,然后命长枪队迎战。
于是,营门再次打开,早已待命的一万长枪队一下子冲了出来,在营前快速列成两队。前列的长枪兵马上手持长枪,站稳马步,利用长枪的距离优势,刺杀冲过来的骑兵。那些奔驰而来的骑士收不住势,纷纷倒在长枪之下,顿时人仰马翻,尘土飞扬,乱成一团。但前列的长枪队给他们一冲,队列也被冲垮了。于是,后列的长枪队马上扑上。如此循环,傅传武的骑兵硬是给长枪队拦住了。
搏杀了一会之后,见对方的锐气已弱,营内的段飞再次下令放箭。顿时,箭雨又铺天盖地般飞泄而出。这样一来,攻营的骑兵开始慌了,既要抵挡飞射而来的强箭,又要抵挡那些锋锐无情的长枪,不免有些手忙脚乱。
观看了一下之后,段飞便命人捶鼓三下。鼓声一响,外面的长枪队立即让出一条道,同时,箭雨也停止了,然后,一队铁骑又象旋风般冲了出来,向那些攻营的骑兵杀去,犹如猛虎下山。
旋风队是段飞精心挑选出来的精锐,不但快如风,而且非常彪悍,有非常强的战斗力,所以旋风队一出,那些攻营的骑兵再也抵挡不住了,给旋风队杀得人仰马翻。
在后面观战的苏南看得惊心动魄,忙鸣金收兵。
他与段飞交过手,看了对方刚才的打法,此时,他已经百分百的相信段飞的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