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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翅膀飞上来,速度虽快,但迟柔柔的衣裙倒是给毁了。
雪背露在外面,格外打脸。
蚩尤目光微闪,将披风取下来,往她肩上一耷。
迟柔柔下意识抗拒,蚩尤抓住披风两边的领子往里一收,直接勒住她的脖子。
“你不嫌漏风,吾这双瞎眼可再经不住刺激!你那柴火架子似的身板露什么露,大半夜的不嫌吓人!”
他张嘴放毒的同时,就用力将披风系了个死结,直接把迟柔柔的脖子给卡的死死的。
肉爷给勒出了一个白眼。
一脚将他踹开后,挣了好几下,才把死结稍微挣松了点,让脖子舒服了些。
然后一脸煞气的朝蚩尤瞪去:
“和人沾边的事儿,你真是一点不干!”
“吾又不是人,吾乃巫祖!”
“巫个鬼祖,不就是一团墨。”
“你不是?”
这话题是进行不下去了,说来说去都像是菜鸡互啄。
迟柔柔伸出手:“我赢了,好处呢?”
蚩尤皱起眉。
迟柔柔脸色变了:“乌眼鸡,好歹是当一族之王的人啊!自我打脸当狗这事儿你上瘾了不成?”
“迟早有一天,吾要用针把你那嘴缝上!”
蚩尤嫌弃的瞪着她。
“快点快点!急死我了,到底什么好处!”
蚩尤美目微皱,真真是浑身上下都洋溢着鄙视之色。
他背负在后的手握紧了片刻后,又松开。
一脸高冷道:“等着!”
他说完之后,又往山峦杯面走去。
迟柔柔本来跟上,蚩尤猛地回头:“敢跟过来好处你别要!”
迟柔柔这才把脚收回去,嘀咕道:“神神秘秘,不晓得什么东西……”
蚩尤给了她一个白眼,身影逐渐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山峦深处有一汪泉眼。
泉眼中弥漫着灵雾。
蚩尤站在边上,盯着泉眼看了一会儿之后,将手伸入泉眼中取了一样东西出来。
那东西被取出来之后,灵雾骤然消失。
与之同时,整个灵山中的灵气像是都淡薄了几分一般。
一枚通红的血晶出现在蚩尤掌心,只有他才知道,这血晶是什么!
“愿赌服输才把这个给你……”
“在深渊下时也欠你一条命,这回就当还给你了……”
蚩尤低声说着,另一只手在血晶上一覆,施下障眼法,那血晶就在他手里变幻了形态。
变成了一枚看上去平凡无奇的丹药。
把丹药握住,蚩尤像是松了口气,眉眼处也多了几分笑意。
……
迟柔柔坐在断崖边,随手拔了一根草叼在嘴里,冷风一阵阵的刮在脸上,像是能把郁气给刮走一般,贼带劲。
她听到动静回过头,就见蚩尤大佬双手背负在后,一脸高深莫测的走了回来。
迟柔柔面露疑惑。
这乌眼鸡到底跑去干嘛了?
这山巅上是藏着他的秘密宝库不成?
小气啊……
都同甘共苦这么久了,也不说把宝贝拿出来让好姐们看看,她又不会给他搜刮咯……
也许大概可能……不会吧。
迎着迟柔柔狐疑的眼神,蚩尤走到她近前,盯着她嘴里那根草,开口道:
“吾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一般巫族人到这山巅上都会做什么?”
“做什么?”迟柔柔一脸痞气。
“扬骨灰。”蚩尤面无表情道:“风大,骨灰一洒到处都是。”
他说着吃着迟柔柔嘴上叼着的那根草。
“这是骨灵草,专门长在骨灰上头。”
一刹间,迟柔柔的嘴僵住了。
整了半天她在迎风嚼人家的骨灰?
“呸——”
她立马把草吐出来,一个劲儿的吐唾沫星子,真真是个恶心坏了。
阿西!
巫族这些家伙是变太吗?
扬个骨灰还要跑这么高的地方,你又不是撒尿!
“不对啊……”
迟柔柔忽然想起什么。
“你们巫族死后不是身归大地,化为山川河流,哪来的骨……”
她话还没说完,蚩尤猛地出手,把一个丹药似的东西塞她嘴里。
然后死死捂住她的嘴,用力一拍她的后背。
迟柔柔咕咚一下就给吞下肚了,想再抠出来都没辙,那玩意儿一入喉就和融化了似的,直接被她给吸收了。
“乌眼鸡,你给我吃的什么?!”
蚩尤尤眼角泄着几分玩味的笑意,坏心眼道:
“骨灰加狗屎搓的泥丸子啊,适合你,大补!”
迟柔柔脸都要青了。
“乌眼鸡!我今天不薅秃了你,我不叫迟柔柔!”
“呵,你薅啊,反正这是你男人的肉身,薅秃了你就去嫁给个秃子吧!”
“西八……断子绝孙春风杀,看招——”
“死女人,你就不能换个地儿踹!”
山巅之上,两人一阵菜鸡互啄,吵吵闹闹没个消停。
撕到了最后,又变回了一贯的狗咬狗般对峙的场面。
迟柔柔把鼻血一擦,一头长发乱成鸡窝,脸上还有几个青印子,像是被拧出来的。
蚩尤大佬跪坐在地上,姿态娇羞中带着耻辱,捂着某处。
“吾要去反水,让风无霜那婆娘灭了你们,这战线没法统一了!”
蚩尤大佬一锤地面放出狠话。
“你倒是去啊!”
迟柔柔凶神恶煞的瞪着他:
“看她会不会先把你给搞死,你个瓜皮灾贼!要去你自己滚去,敢把我芋头的肉身带过去,看我不削你!”
蚩尤尤恶狠狠的瞪着她:
“别惹吾!惹吾,吾就用这肉身去拈花惹草,看看恶心的是你还是吾!”
迟柔柔听到这话,眼珠子越瞪越圆。
“你真是别的本事没学到,芋头当败类时候的德行你是全捡了啊!你是把他当爹还是当偶像咋的?”
“无所谓,反正丢的不是吾的脸!”
这人不要脸起来,一贯无敌!
迟柔柔与他闹了这一通后,心气儿倒是舒坦了点。
就是刚刚鼻子被这乌眼鸡给撞了一下,鼻血还有点止不住。
她一边堵着鼻子,一边问道:
“刚刚给你吃的到底什么玩意?”
“骨灰狗屎丸!”
迟柔柔脱下鞋子就给他砸了过去,怒吼道:“你是不是还要闹!”
蚩尤看着她那暴躁老妹的样子,嗤的一声笑了。
俊脸上满是戏谑,眼中却有一种认真之色一晃而过,只是快的让人无法捕捉。
至少正在找棉条堵鼻血的迟柔柔是没看到。
“给你的是吾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