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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荫之中。
众人神色各异,神木笔精的话真的宛如惊雷一般。
有些振聋发聩。
虽说在见到笔精之前,迟柔柔已大致猜到了一些,不过眼下迷雾拨开,前方不见光明,反是更深不见底的黑暗。
不说让人颓丧,反正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既然那两个家伙藏进了书里,你还耍阴招把我困在书里作甚!还让我成了书中人?”
楚钰衿黑着脸道:“打开极东之地的门,让我出去求援这事不就解决了?!”
神木笔精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悲伤过度所以脑子坏了吗?还是这狐狸遗传性脑残又间歇发作了?
“难道是烛照和荧幽捣的鬼?”迟柔柔皱眉问道。
神木笔精点了点头,看向楚钰衿道:
“我和白迟都没有理由暗算你,将你留在书中。”
“你会被书中世界同化,乃是因为这本书的内容已完全脱离了掌控,书中人要么觉醒,要么永为俘虏。”
“极东之地的大门被封闭,并不是为了困住你。”
神木笔精说着声音一顿,“而是那两个家伙为了防止外面的人再进来!”
外面的人指的什么,楚钰衿焉能不明白?!
烛照和幽荧这两个家伙,就是想把这本书变为自己的巢穴,积蓄力量,然后好卷土重来是吧?!
神木笔精话至此时,已显得虚弱至极。
它的枝干和叶片都呈现出缺水般的枯萎之态,似真要凋零了一般。
“烂笔头,你不会真要死了吧?”楚钰衿神色一变。
神木笔精看着他,仍控制不住的翻了个白眼。
“真要死了,我一部分真身将风氏那些人给困住,自焚拉着他们同归于尽,现在我这一部分真身也要毁灭了。”
神木笔精说完看向迟柔柔:“逆天改命,你们已经成功了……但剩下的路,还得靠你们自己去闯。”
“芋头和蚩尤之间的状况,还有他身上的血瘾要如何除去?”
迟柔柔追问着。
神木笔精看着她,叹了口气:“不知道,那得靠你们自己去寻找破解的办法!”
迟柔柔气的差点没当场把它劈裂。
这烂笔头真的是……出现了有个屁用!
“临死之前给你一个忠告,”神木笔精眼中闪过一抹诡异之色,死死盯着迟柔柔:
“要彻底治好御渊的血瘾,除非他能彻底堪破无情道,他如今所修的功法乃是残卷,并不完整。”
“想要救他,你势必得离开这个书中世界才行……”
迟柔柔听的是一头雾水,而楚钰衿却惊叫了起来,“无情道?烂笔头你……”
他还没来得及追问,神木笔精嘴里就大声惨嚎了起来。
“死了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这声惨叫像是唯恐旁人不晓得它要死了一般!
迟柔柔他们耳朵都起了蜂鸣声,刺痛的厉害,下意识捂住耳朵。
紧接着就看到神木笔精在他们眼前自焚,彻底成了一坨焦炭,再无一点生机……
还真是……说死就死……
迟柔柔神色惊疑不定,楚钰衿表情也是怪异的可以。
这烂笔头真就这么死了?
死的太过突然,突然到让人难以接受。
楚钰衿和迟柔柔对视了一眼,两人神色各异。
“它刚刚说的无情道是什么意思,你难道知道?”迟柔柔开口问道。
楚钰衿点了点头,表情极为古怪:“你家男人修炼的功法该不会叫《灭舍诀》吧?”
“你知道此功?”
楚钰衿的嘴角有点抽搐,眼神复杂到了极点,他深吸一口气道:
“这魔功我当然知道,《灭舍诀》修的是无情道,须得先有情再忘情最后无情。”
楚钰衿说着顿了顿,盯着迟柔柔,讳莫如深道:
“这是我表舅所修的功法。”
“墨池?”迟柔柔略感屏息。
对于这位叫墨池的大爷,他的名字他的事迹迟柔柔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不曾想芋头所练的那个功法竟然也和对方有关?!
“这魔功既是他所修,那是怎么被写进这本书里来的?”
迟柔柔想到笔精最后说那句话,脸色骤然沉了下去:
“这是白迟和那只烂笔头设的套不成?!”
她听到墨池的声音是在五年前的深渊之下,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觉醒,而御渊修炼《灭舍诀》则是离开深渊到了彼岸世界后。
那烂笔头说,芋头修炼的《灭舍诀》并非是完整的,想要救他,就势必得打破这个书中世界的牢笼,去往楚钰衿的家乡。
这意思说白了不就是让她和芋头去找那个墨池大爷吗!
这就是个套啊!
烛照荧幽想要封锁这个世界,不让外面的追兵发现,自己躲在书内积蓄力量。
笔精和白迟则希望他们设置下的牢笼能被打破,于是乎在御渊身上玩了这么一手!
这不就是逼得迟柔柔和御渊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与烛照和荧幽为敌吗?
楚钰衿也反应过来笔精此举的阴险,他看着迟柔柔,神色一时有些复杂。
低下头抱紧怀里的狐尸,眸中唯余黯然。
正这时,后方林中传来动静。
迟柔柔嗅到了一股熟悉的血味,她猛地抬起头,朝那边冲了过去。
迟玉楼背着蚩尤朝昊天神木的方向跑着,眼看着神木燃起大火,他吓了一跳。
正惊疑不定间,就见一道身影从前方林中跃了出来。
迟柔柔看到迟玉楼变回了人的模样,还来不及开心,就见迟玉楼面色一变,表情扭曲,对着她破口大骂:
“你个臭婆娘,又变成我二姐的样子来骗人是不是?!”
迟柔柔:“……”
蚩尤一巴掌扇在二狗子的后脑勺上了,那叫个神清气爽。
终于有正当理由可以抽这蠢货了!
“傻狗,那就是你亲二姐!”蚩尤尤破口大骂。
迟柔柔眉头却是皱紧,迟玉楼背上的居然是蚩尤,不是芋头!
她面色沉了下去,走上前,“出了什么事?”
蚩尤从迟玉楼的背上下来,不由分说整个人倒到了迟柔柔的身上,搂住她的腰,唇贴着她的颈窝。
“一会儿再说,先让吾咬你一口再说……”
迟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