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小说 http://www.023dn.com/
御晞和金鹏在人群里寻觅了半天,到头来一无所获。
两人从街头走到街尾,把整个蓬莱岛都绕了几圈了,始终没有一点线索。
“罢了,还是先回黑市吧。”
金鹏皱了皱眉。
御晞抿紧唇,“你先回去,我再找找。”
金鹏盯着他,“蓬莱岛里连接各处界门,纵然你听到了二狗叔的声音,或许他已从其他界门离开此地了。”
御晞没有吭声,眼神在人群里穿梭不断。
他始终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就在他们背后的茶肆边,华发少年坐着,慢条斯理的喝着茶,脚边的小土狗低眉耷尾的趴着,显得有气无力。
“你先回去,我肚子饿了,吃碗面再走。”
御晞说完,往茶肆里一钻。
金鹏一言难尽的盯着他,翻了个白眼:“懒得管你,早点滚回去!”
说完,金鹏便走了。
他焉能不知道,御晞是在借口留下,这小子的倔驴脾气又开始了!
金鹏说是回了黑市,实则却是去了蓬莱岛的中心,与其这样漫无目的的找,倒不如去问问管理此处的鲛族女官。
凡是从界门来到蓬莱的,入门时,应该都有记录才对。
毕竟这是蓬莱一直的规矩,即便是黑市那边,过去也是这样照办的。
御晞在茶摊上坐着,整个人还沉浸在那种奇怪的感觉里。
他感觉迟玉楼就在这蓬莱岛上,且离自己并不远,但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呢?
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在阻隔着他的寻找一般……
“十碗鱼蛋面!”
御晞想不明白,干脆边吃边想。
华发少年就坐在他的背后,两人背对着背,少年听着他的话后,勾唇笑了起来,也让摊主上了一碗鱼蛋面。
御晞是风卷残云两三口就嗦了一碗,吃起饭来他那俨然就是个深渊巨口,都不带嚼的直接往肚子里倒。
把面倒完之后,他丢下银钱,舔着嘴角就要离开。
走时,目光从脚边那条小土狗身上一晃而过。
御晞没发现什么异常,心里只是飘过了一个念头:这土狗是真的丑啊……
然后他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他走之后,华发少年还像是数面一样,慢条斯理的吃着面条。
不过他可没有御晞吃的香甜,宛如嚼蜡一般,吃的很是麻木。
他吃了两口后,放下筷子,就见那碗面竟似融化了一般在桌子上变成了一滩墨渍。
这一变化仿佛只有华发少年一人能看到,在其余人眼中,他面前摆的仿佛还是一碗没有吃几筷子鱼蛋面罢了!
少年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
那本书在他手里自动翻页,雪白的纸张上,渐渐出现了一行行字。
那些字神秘异常,有别与世间任何一种文字。
而最后那一排字翻译过来的意思却是:这土狗是真的丑啊……
华发少年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看着脚边的小土狗,开口道:
“看来不止我一个人觉得你是一条丑狗啊!”
“不过,剧情要是这样发展就不好玩了。”
华发少年眯眼琢磨着,脸上笑容灿烂,“咱们得让它更刺激一点才有趣啊,对不对?”
他说话间,就见他手里的书自动出现了一行行字,就像是在编写剧情一般。
那一行行字出现只有,少年站起身,牵起小土狗朝外走。
嘴里不时叹息,“得尽快找到那个瞎子胆小鬼才行啊……”
“这世间觉醒的人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可真的要失控了呢……”
少年的嘀咕声与狗叫声响作在一起。
“唔……都警告过你,让你别再骂我了……”
“再骂我,我真的会让你当一辈子的狗哦……”
……
黑市里。
云汐和许伯他们在内坊暂歇,就等着金鹏和御晞回来。
许久过去之后,金鹏才从外间进来。
“怎就只有金鹏哥你一人,御晞那臭小子呢?”
金鹏闻言,面色也有些不对,“他还没回来?”
他先前从负责蓬莱的鲛族女官手里要到了通行名录,然后就去茶肆找御晞了。
结果那小子却没了踪影,他在蓬莱岛上找了几圈,也没找见人。
还以为御晞是回黑市了,不曾想现在回来还是扑空!
那小子到底跑哪儿去了?!
“出了何事?”云汐皱紧眉。
“御晞……那小子好像不见了。”
“不见了?!”云汐满目惊讶,“他不在蓬莱岛上?”
金鹏点了点头。
“难道他是发现了二狗哥的踪影,所以追上去了?这才来不及与咱们交代?”
云汐猜测着,“御晞虽然欠揍,但也不是个莽撞的人,没准是当时情况太紧急了吧。”
“但愿吧。”
“姑且等等看吧,如果没事的话,他应该会自己回来,再不济也会传信给咱们。”
金鹏嗯了一声,但这心里总感到惴惴不安,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正说话间就感觉两道熟悉的气息出现。
云汐一下变得激动了起来,而她身旁的老人,也后知后觉察觉到什么一边,呼吸猛窒,控制不住颤抖。
迟柔柔收到消息,云汐他们要回来时,就想到他们应该会经黑市这边。
直接拉着御渊回黑市,迫不及待就想见人!
她来到彼岸世界这么久了,至今都没能见到许伯和云汐。
天知道她有多思念他们。
迟柔柔刚进大院,就看到一个老人家从屋中闪现出来。
迟柔柔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那张记忆中的慈爱面庞,咧开嘴想要笑,可眼睛却先‘流汗’了……
“是……二姑娘吗?”
许伯几分小心翼翼的问道。
迟柔柔抽了下鼻子,郑重点头,走到老人身边,噘嘴娇蛮的抱怨道:
“许伯,才五年没见你就认不出我了!”
“我还是你最疼的那个二丫头吗?!”
许伯看着她这张与过去截然不同的面容,虽早已听人提起过,迟柔柔已脱胎换骨。
可他是长辈,这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迟柔柔在许伯心中,俨然就如自己的亲孙女一般。
自家的孩子,得遭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才能脱胎换骨,变成这样子?
再强大、在漂亮又如何!
老人眼中所能见的,只有她这些荣耀背后经历的坎坷与痛苦……
“是是是,老奴最疼的永远是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