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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奴被强行拽离了梦南枝的怀抱。
那一声声凄惨的猫叫,仿佛迟柔柔要阉割了它一般!
“再叫!再叫信不信我让你断子绝孙?!”肉爷又开始无情虐猫。
蝉奴喵呜一声,吓得一动不敢动,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凄惨绝怜的看着梦南枝:
“尊上……尊上你真的不救救我吗?”
梦南枝咂摸了一下嘴,抖了抖身上的猫毛。
“本座也自身难保啊,你好自为之吧。”
卖队友,就是这么毫无压力!
迟柔柔逮住蝉奴之后,倒也没急着离开,而是看着深坑下的那些稚童。
她皱了皱眉,表情显得有些为难。
从黑池里重生的稚童越来越多,他们就站在池中,茫然的看着对方,打量着这片天地。
有些也试着爬上深坑,但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这处深坑很大,足足能容纳上万人。
眼下重生醒来的只有千人,即便如此仍显得密密麻麻的一片。
“我怎么觉得有些人好像长大了些?”御渊眯眼道。
迟柔柔朝下看去,果然发现这群人里有一些已有了发育的迹象,从稚童变成了少男少女。
迟柔柔恍惚间生出一种感觉来。
她眼前所见的这一幕,会否就是深渊的雏形?
当初那些被丢弃到深渊中的人,就是这样蜕变新生,在一个荒芜之地慢慢繁衍,慢慢建立了世界与王朝?
深坑、深渊、彼岸……
一个世界,套着一个世界!
深坑下的人仰望苍穹,迟柔柔他们站在坑边俯视着下方。
在不知觉间,迟柔柔他们已成了这坑下之人头顶的苍穹。
迟柔柔红唇微张,她伸出手,轻轻一拨。
就见深坑上出现了一团乌云,轰隆一声雷鸣,竟是有雨落下。
淅沥沥的落在下方那群人的身上,雨水冲刷掉他们身上的污秽。
迟柔柔听到了下方人群的欢喜,雨水停歇过后。
深坑下再度发生了变化。
生机从每个角落出现,黑池渐渐变成土地,逐渐生长出了草木与大树。
梦南枝和御渊都惊讶的看着她,方才迟柔柔是在……
不……
应该是说这深坑下已形成了一个世界!
一个拥有生机,拥有自己生命力的世界!
而迟柔柔在不自觉间,成了造物主……
迟柔柔自己也有点懵,她看着自己的手,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梦南枝眼神怪异的看着她。
“你真的只是风无霜的神魂分身?”
“一开始是。”
迟柔柔淡淡道,看向他,勾起唇角:“我与风无霜一开始的确是同一起源,但她是她,我是我。”
“曾经我与她或许有千丝万缕的关联,但这关联早已斩断。”
“风无霜是风无霜,迟柔柔是迟柔柔!”
梦南枝不太明白她这话的意思,迟柔柔也没心思与他解释。
深坑下出现了一个小世界,让迟柔柔心里有种说不出感觉。
像是激动,又像是满足。
仿佛是希望的萌芽。
她一直想让大狱恢复如此,让这里停滞的时间重新开始流淌,可是苦无办法。
这里面生机淡绝,是真真的死地。
而她机缘巧合将那群怪物投入了这死地中,却绝处逢生。
生坑下诞生的这一个个生命,就像是一个个希望那般,迟柔柔能感觉到下方那个世界里涌动的生机。
生坑下的世界,在那里……时间已重新开始流淌了!
这个发现,简直称得上惊喜!
“你这神域……”梦南枝一阵语塞,眼前所见的这一切都有点超乎他的认知范围:“你到底是怎么创造出这片神域的?!”
创造生命这种力量,不是说说而已。
生杀予夺,并非字面上那般简单!
即便是古神,也没有这种能力!
可以说,生之力,是世间最诱人的力量!
也是不可能为人所得到的力量才对!
“这地方并非我创造。”迟柔柔淡淡说着,偏头看向他:“四州三海的人都知道此地的名字,你已经进来这么久了,难道还没猜到?”
梦南枝脸色渐起变化,愕然的看着她。
“这里难不成就是……”
御渊神色冷漠:“此地就是你们弃之如敝履的深渊。”
深渊。
彼岸世界之人心目中的魔地。
世间污秽罪恶齐聚之地。
但就在这个地方,令怪物脱胎换骨,令罪恶洗濯净化。
令生机蓬勃……
梦南枝被一个人留在深坑边发呆,而迟柔柔和御渊则带着蝉奴离开了大狱。
……
回到黑市内坊。
蝉奴被吧唧一下丢在地上。
可怜的小猫咪哆哆嗦嗦的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呸!雌雄双杰!
“别装可怜,我又不是你家那骚棒子,欺负小动物可是我最喜欢的。”
迟柔柔挤眉弄眼的说道。
蝉奴一个激灵,立马变回了少年的样子,他捏着袖子,可怜兮兮的道:
“你们放过我好不好,我身无二两肉的,打杀吃了也不够你们填肚子的啊!”
“那就得看你老不老实了!”
迟柔柔眉梢一挑,给御渊使了个眼色。
御二爷心领神会,将早已准备好的手稿拿了出来。
拢共八页纸张,上面各有一个诡秘的文字,顺序已被打乱。
正是允月白所默写下的,残页上被水渍给化去的那一行文字。
蝉奴见状哪能不明白,心里暗骂迟柔柔他们鸡贼。
让他过来辨字,居然还把顺序给打乱了。
被雌雄双煞给当面威胁,蝉奴哪里敢耍小聪明,老老实实的啃着这些纸张,认真辨认。
须臾过后,他为难的停下笔。
就见那几页纸上的文字已被他翻译了出来。
“我……我也不敢保证准确啊,有些字我也不清楚,瞎琢磨的……”
迟柔柔懒洋洋的哼哼了一声。
大手一挥,又重新把蝉奴丢进了大狱里。
她和御渊也不耽搁,马不停蹄又回蚀日城,赶紧把允月白叫过来。
毕竟这些字的顺序,只有允月白才记得。
将拆开的字重新组序之后,残页上的内容就变得完整了。
允月白皱紧眉。
“怎么了?”迟柔柔和御渊走过去。
“你们看这段话。”允月白将译好的文递了过去。
被水渍染去的那几个字,其实唯有两个字是有用的。
也就是残页上的那一行话:
迟柔柔在彼岸与深渊的灰色界限处时,与她说话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迟柔柔看着纸张上的文字,皱紧了眉。
这段话里提到了一个名字。
与她说话那个男人的名字。
可是……这个名字实在太陌生了。
与她说话的那个男人叫……
“墨池?”
“谁是墨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