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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蝶衣为何变成如此是个迷。
迟柔柔和蚩尤回了万华宫,而溪箬却心事重重的跑去银霜殿找允月白了。
估摸着是想打听一些关于允蝶衣的事情。
这个女装大佬吧,虽时常吊儿郎当不正经。
也看不惯允蝶衣那装模作样的德行,可骨子里他还是个重情义的人。
偏殿里。
蚩尤负手在殿内转了一圈。
迟柔柔靠门盯着他,神色冷漠。
两人就这样冷冰冰的对峙着。
半晌过去,蚩尤大佬在太师椅上坐下,自顾自的斟了杯酒,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语气波澜不惊:“站着不累?”
“累。”迟柔柔面无表情道:“所以你什么时候滚蛋?”
“成,吾这就走。”
蚩尤把酒杯一放,作势就要离开。
“站住!”迟柔柔沉声一喝。
他在原地站定,回头戏谑的看着她:“怎么?又舍不得吾了?”
“我是让你的意识滚蛋!”迟柔柔没给他好脸色。
“吾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岂能说走就走。”
蚩尤嗤笑了起来,右腿叠在左腿上,意味深长的看着迟柔柔。
“你还真是够无情的,就这么不待见吾?”
“明知故问。”迟柔柔冷笑,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那大马金刀的架势,俨然就是个女大王。
“你与你手下那巫姑干的好事,难道还需要我提醒你?”
蚩尤眸光幽幽一动,笑容淡了几分,懒洋洋道:
“你与那臭小子的事,吾并未隐瞒,也提醒过他。是他自己犯蠢,不相信自己睡了你罢了。”
他话音刚落,迟柔柔一脚踹他小腿上,恼羞成怒道:“谁与你掰扯这个了!”
蚩尤吃痛的吸了一口凉气,二郎腿也不翘了,右腿放了下来,抖索了两下,看她的眼神里凶光闪烁。
他和这死女人还真是八字反冲!
果然不能与她好声好气说话,就得骂才行!
“除了这事还有什么事?!你个凶婆娘,真是谁娶你谁倒霉!”
迟柔柔直接朝他呸了一声。
倒霉?
芋头要是娶了她,怕是笑的嘴都要合不拢。
“你少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蚩尤眸光幽幽一动,“你是葡萄?”
迟柔柔一下不吭声了。
蚩尤看着她那排斥的模样,心里也不大舒坦,冷下面庞道:
“巫姑的事,吾已知晓,但吾不觉她有罪。”
迟柔柔皱了皱眉,很快她便讥笑了起来:
“也是,她赤胆忠心,乃是你的心腹,所行之事也都是为你考虑。”
“你自然不会觉得她有罪过。”
巫姑破坏的是她和芋头之间的感情。
出发点便是为了蚩尤。
她也是气糊涂了,才会与乌眼鸡来掰扯道理。
“她是巫族人,乃吾臣民,向着我乃是天性使然。”
蚩尤淡淡道:“你的出现会让那臭小子的意识壮大,此消彼长,于吾不利。”
“若要说巫姑有罪,源头那也是出在吾的身上。”
迟柔柔听着他的话,看他的眼神微起变化。
“至于另一点,无非便是她看出来了……”蚩尤说着顿了顿,目光落在迟柔柔身上:“看出来了吾喜欢你。”
迟柔柔眉头皱紧,“乌眼鸡,差不多得了啊!”
有些事儿翻来覆去说,可就没意思了!
“你激动什么?吾喜欢你,是吾的事,与你何干?”
蚩尤还是那般傲慢的态度,纵然说喜欢,也绝不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
“吾虽喜欢你,但不代表吾会为了你去让步。”
“你不喜欢吾,无所谓。”
“反正吾喜欢你也仅仅是喜欢而已。”蚩尤倨傲的扬起下巴:“牺牲自我,成全你与那臭小子事,吾干不出来,也没那么高尚!”
迟柔柔听着他这话,心里反而一松。
“如此最好!”
这世间金钱帐还还,人情债难偿。
什么悲情男二牺牲一切的剧本,迟柔柔是看烦了。
爱而不得?
只要看着对方幸福,自己是否孤苦伶仃也无所谓?
迟柔柔就觉得这想法毛病。
感情这种事本就是双方的,不求回报单方面的付出,那就是个傻!
她是个自私的人,从未想过改变世界,也没那圣母之心救济万民。
在自我的利益被侵犯时,她本能所想的,还是保全自己,维护自身的利益!
对她来说,芋头、大哥……她仅剩的亲友,便是她的利益,便是她自我的小世界。
而蚩尤,一直被分划在她的小世界之外。
只要他还在御渊肉身中一日,他们便只能是敌对的关系!
绝无可能为友!
此等情况下,她对蚩尤心存怜悯或是打开心扉,那就是对芋头的背叛!
殿内,两人对峙。
蚩尤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对面那双眼眸,由始至终冷漠。
面对他时,没有丝毫波澜,像是被封冻着的冰原。
蚩尤看着她,唇角却不由上扬。
“很好!”
“你最好一直对吾这般冷酷无情。”
蚩尤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不要给吾一丝一毫的机会。”
迟柔柔神色没有半点变化,“放心,不会让你失望。”
蚩尤轻吸一口气,将目光从她脸上挪开,冷声道:
“尽快将吾的肉身找齐。”
迟柔柔皱了皱眉,“姑奶奶是你奴才?还得听你吩咐?”
这死乌眼鸡的肉身自然是要找的,但迟柔柔就是受不了他那颐指气使的口吻,必须得怼回去两嘴才行。
蚩尤倒是习惯了她的毒嘴,浑不在意道:
“你要慢慢找也无妨。”
他说着,笑容又变得恶毒起来:“你找的越慢,吾与这臭小子就待的越久,你自个儿琢磨吧。”
迟柔柔闻言,眸光猛地一亮。
“若是将你的肉身找齐,你和芋头的神魂真能分离开不成?”
“不知道。”
蚩尤冷哼了声:
“吾只知道,若是找齐肉身,尚有分离的可能。若是找不齐,那吾与他就只有你死我活,吞噬掉对方这唯一的选择!”
迟柔柔牙根一痒痒,“我怎么觉得你在给我画饼?”
“就算吾给你画饼,这饼你还不是只有接着的份儿?”
蚩尤大佬此刻的模样格外讨打。
他身子微微朝前靠,戏谑的看着迟柔柔:
“反抗不了就学着享受呗,这可是你教会吾的道理,迟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