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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华池气韵生,
天地丹霞满华彩。
百里华池之景,当属中州最如梦似幻之地。
此地如水乡,城中一切都建于江河湖波之上。
华池中央为皇城,而王城在华池中则像是个孤岛一般的存在。
在皇城外有一圈深涧,四方水流朝此汇聚,悉数坠入深水涧形成瀑布。
而这深涧下一片漆黑,水流去往何处也无人知晓。
皇城就完完全全的耸立在中心的一根巨大石柱上,想要由外进入王城,要么御空而行,要么只能放下外城与王城之间的长桥。
单是中间深涧的距离便有百米长,凡人想要入城,非经此桥不可!
皇城外便是王城,共分四处地,北东西为贵胄居之地,南面则为平民混居之所。
而这黑市入口之地,偏就设在南城。
由入口进黑市要经过一条黑暗之路,才能到牌坊下。
一行人出现在黑暗中,为首的男人皱着眉头,脸上带着几分不悦,不时掸着自己的衣袖。
“这黑市坊主也不知怎么想的,非要将入口设在这种污糟贱民所在之地。”
男人说着,看向身边的女子,表情又显出几分殷勤来。
允恒昇满脸歉意的说着:“都怪小王思虑不周,让溪箬公主失望了。”
“倒也算不上失望。”女子模样的妩媚异常,眼波横成间满是风情,说话时语调缓慢,说不出的撩人。
端是听到那话的尾音,就让人身上麻酥酥了一片。
她身材高挑,竟是与允恒昇一般高的个头。
走起路来时袅袅动人,要说哪里有些欠缺的话,便是那胸前的起伏略低了些。
但即便如此,也是当是当世难寻的一位美佳人啊,真真是看着都让人心猿意马呢!
溪箬看着前方高大的牌坊,眼里满是期待:
“天妖族领里未设黑市入口,我早听人说黑市容纳世间万物,一直想来见识一下呢。”
“这话的确没错,等到了黑市之后,溪箬公主若是有看上的只管告诉小王便可。”
说话的乃是允芮祁,允氏二殿下。
允恒昇冷冷看向他,兄弟俩目光交汇,火光四溅,没少暗中较劲。
而位于两人中间的女子名为溪箬,便是此番天妖族派来联姻的长公主。
按理说此女乃是他们的‘准大嫂’,两人个当弟弟的,断不该对嫂嫂如此殷勤才对。
可无奈这位溪箬公主性子也非常人,到了百里华池面见允神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拒了赐婚。
直言要自己在三位殿下里选择心仪之人作为夫君!
此话一出,怎不令这二位躁动。
这些天,允芮祁和允恒昇算是使出浑身解数来讨这位溪箬公主的欢心。
不过兄弟俩虽格外卖力,但架不住这位溪箬公主左右逢源的本事不小。
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两人的追捧,但却丝毫没有表态到底青睐于谁?
至于允月白,由始至终都没出现过!
牌坊入口处,乃是一位风情万种的女子守着。
允芮祁见到对方之后显得很是稔熟,“今日是姑姑当值啊?”
守在牌坊口的正是巫姑,她看到来人之后。
脸上的笑容叫人挑不出错处,“两位贵人好兴致,今儿居然一起到黑市来了,这位……”
她目光落在溪箬身上,好奇的打量了一圈,笑道:“这位贵女眼生,想来是第一次到黑市的。”
允芮祁点了点,“这是本王的客人,久闻黑市之名,一直想来看看。”
巫姑点了点头,也没多加询问,直接递了一张面具过去。
允恒昇见状,不由笑道:“姑姑还是这般妥帖。”
巫姑笑而不语,等他们都戴上了面具之后,这才放行。
目送这群人进去之后,巫姑折了一只纸鸢吹了口气,纸鸢便从掌间消失。
她勾起唇,小声嘀咕道:
“有意思,竟都扎堆跑黑市来了……”
……
黑市内城中。
迟柔柔缩在御渊的怀里,睡的不省人事。
昨夜玩的有的忘乎所以,人也疲软的很,人还没完全醒过来,就感觉有只手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
她半梦半醒的拱了拱,不情愿的嘟囔着,“我还想睡会儿……别闹……”
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
“以前从不睡觉,现在天天睡的像个小猪似的……”
你才猪呢……
迟柔柔心里骂着,嘴上懒得不想开口。
她晕了一会儿,身后的男人还是没放过她。
迟柔柔恶向胆边生,转过身,对着他的胸膛就咬了一口。
不忿的睁开眼,唇就被堵住了。
“猪儿肉肉终于肯睁眼了?”
御渊笑吟吟的看着她,捏着她的小脸蛋。
你才猪呢!
迟柔柔瞪着他,忽然感觉有些不舒服,身上某处黏糊糊的。
想到昨夜玩的挺放肆,都没洗澡便睡了,她又在御渊身上拧了一把。
“不舒服的很,我要去洗澡。”
“我抱你去。”
御渊不由分说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直接瞬移到浴池那边。
迟柔柔警告的瞪着他:“不许再胡来了啊,我身上的印子都还没消呢!”
昨儿某人醋性大发,报复性的对她又咬又啃,她这一身红印子简直没法出去见人。
御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帮她清洗着身子。
迟柔柔在他跟前完全就是个懒鬼,由着他摆弄。
“搓不搓灰灰?”御二爷冷不丁冒出来一句,又让肉爷脸颊火辣辣。
她白了他一眼,“你当我泥猴变得,身上哪有那么多灰?”
“你一天上蹿下跳的,灰还少了?”
御渊打趣着她,眼里满是促狭:
“小泥猴子身上的灰灰搓下来,倒是能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啊……”
迟柔柔牙根一阵痒痒,这烂芋头就是惯不得!
一天不抽她,就要与她上房揭瓦。
两人在浴池里闹了起来,一天天的只要凑堆儿就没个消停。
眼看这浴池的屋顶都要给掀了,一只纸鸢飞了进来。
“嘶!吃肉肉你松嘴,先别咬了。”御渊捏着她的腮帮子,等迟柔柔松了口,这才接过那纸鸢。
下一刻,就见那纸鸢在虚空中幻化出一行字来。
迟柔柔猴儿似的挂在他身上,看着那一行字,眉梢一挑:
“哟呵,这是不请自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