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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兄妹俩来说,没有比重逢更开心的事情了。
帝鉞心疼迟柔柔五年来的遭遇。
迟柔柔何尝不好奇,他这五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之前和鸟儿子上来时,时间太短,好多事情她都来不及细问。
帝鉞对自己的亲妹妹怎会藏私,自然将这五年间的事说于她听了。
迟柔柔恍然。
“所以大哥你和帝鉞已经完全融合了?”
迟柔柔眨巴着眼,表情略微古怪,“不过,我记得本尊大哥可不怎么喜欢我啊……”
“你是迟柔柔,又不是风无霜。”
帝鉞揉着她的脑袋:“你们本就是不同的两个人,更何况,你现在与她更是没有丝毫关联。”
迟柔柔重塑的不止是血肉之躯,她现在已成大狱本身,与风无霜之间的联系早就被完全切断。
“只是你和般若姐姐到现在还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到一起……”
说起这个迟柔柔就忍不住叹气。
她都想要侄儿了,但这该死的局面,大哥和般若姐姐还必须表面扮作仇人!
“现在你也回来了,不用再等太久了。”
帝鉞握紧她的手。
迟柔柔点了点头,目光闪烁了一下。
“大哥,芋头和蚩尤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为何到现在也没能融合?”
这件事迟柔柔一直觉得纳闷。
大哥和帝鉞融合了之后,性格记忆乃至感情与过去相比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可芋头和蚩尤却还是那般水火不容的模样。
帝鉞目光闪烁了一下,沉眸道:
“蚩尤当初乃是用巫族秘法分裂的神魂,而当时在大狱下,风无霜喂给你的那枚天玄玉果也被他给吸食了过去。”
迟柔柔想到当初蚩尤给她解释过的,以《巫族秘录》分裂出的神魂与本尊乃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
但服下天玄玉果后,便能将两者间的界限给模糊掉,而最终的结果,便是弱肉强食。
弱小的意识被强大的那一方所吞噬!
她脸色变了一下。
“你放心,御渊和蚩尤之间已是旗鼓相当,这五年下来,他们两个一直在较劲儿,但谁也没能赢过谁。”
帝鉞说着,也不由皱了皱眉。
迟柔柔想到了什么,看向他,忍不住咬了咬唇。
“对大哥来说,蚩尤是你过去的兄弟……而芋头……”
“别管大哥。”
帝鉞敲了下她的脑袋。
垂下眸道:“不管是蚩尤还是御渊,对我来说他们都是同一个人。”
“蚩尤是我的兄弟没错,但御渊那败类小子……”
帝鉞说着顿了顿,看向迟柔柔,“他可是我妹妹爱的人。”
迟柔柔心头渐暖,抱紧帝鉞的手臂。
这世间,她的大哥就是她坚固不会变的港湾。
御晞在旁边看着,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却又拘谨的不敢过来。
帝鉞看向他,御晞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僵着脖子有点不知所措。
“晞儿,还不过来。”迟柔柔对他招了招手。
御晞这才过来,规规矩矩的撩开衣袍,跪坐在一边的蒲团上。
“来时本王不知有了这么大个侄儿,一时倒没准备见面礼,先给你欠着。”
帝鉞开口说道。
御晞眼睛一亮,“我还有见面礼?”
“舅舅第一次见侄儿,焉有不给见面礼的道理?”帝鉞笑看着他。
御晞表情登时一变,往帝鉞脚边靠了过来,颇有抱大腿的架势。
“舅舅,你可比娘大方太多了!”
“娘,你和舅舅学着点!”
迟柔柔剜了他一眼,臭小子真是给一块肉都能给骗跑,小眼薄皮那德行,简直丢人!
“舅舅,这次你和我娘见面了乃是天大的好事,正好有件事你要替我娘做主!”
御晞脸色忽然一变,俊脸一片严肃。
像是猜到他准备说什么,迟柔柔正要喝止。
帝鉞的脸上先沉了下去,“谁欺负了你娘不成?”
“蚩尤爹!他欺负娘亲了!”
御晞立马开始告状。
“御晞,我让你多话了吗?”迟柔柔瞪着他。
“为兄与晞儿说话,你插嘴做什么?”帝鉞看向她。
迟柔柔噎了下,登时有点硬气不起来了。
唉……大哥你这变脸太快了喂!
御晞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赶紧道:
“蚩尤爹把娘亲弄哭了!他早知道了娘亲回来的消息,害得娘亲又心痛又难过!”
“还学御渊爹爹给娘亲送鸽子,但就是不露面!”
“舅舅,你必须得帮娘亲出气,好好揍他才行!”
御晞面不改色就把自己蚩尤亲爹给卖了。
迟柔柔都有些诧异,这小子对蚩尤不该是更亲近吗?怎么说卖就卖了?!
帝鉞脸色重重沉了下去。
“难怪如此……”
“难怪?”迟柔柔满心疑惑。
帝鉞深吸一口气道:“昨夜御渊曾约见过我,说到今日生辰宴改为蚩尤露面。”
“这事他也觉得莫名,眼下看来是蚩尤那家伙知道你会出现在八重天上,故意与御渊调换了时间,就是不想让那小子知道你已经回来了!”
迟柔柔脸色也难看了几分。
死乌眼鸡,居然心机那么深!
“无妨,蚩尤再怎样使坏也不可能让御渊一辈子出不来。”
帝鉞展眉道,“等此宴一过,咱们便去黑市,有我在,端看那家伙还能翻出什么风浪!”
迟柔柔一个劲儿的点头,忍不住窃笑了起来。
有大哥罩着的感觉真爽!
“娘,还有我呢!这一回我大义灭亲,一定帮你报仇!”御晞一脸正色的说道。
帝鉞闻言,看他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赞许。
他轻拍了一下迟柔柔的手,小声道:“这个儿子,委实不错。”
现在大舅子和儿子全都统一战线,一致对外。
迟柔柔现在都不觉得伤心难过了,反而有种作壁上观等着看好戏的感觉。
乌眼鸡,让你使坏!
晚些个,你就等着挨打吧!
……
昼夜已然交替。
银月在苍穹上崭露头角。
黑市中,御渊的意识已沉睡下去,换为蚩尤登场。
他老人家不情愿的准备戴上面具。
但这右眼皮不知何故,一阵狂跳。
他摸了摸眼皮,心里不由嘀咕:这种不祥的预感是怎么回事?